智東西（公眾號：zhidxcom）
編譯 | 李水青
編輯 | 心緣
馬斯克的腦機接口公司Neuralink又被調查(cha)了！
智(zhi)東西2月10日報(bao)(bao)道，當(dang)地時(shi)間2月9日，據路透社報(bao)(bao)道，美國運輸(shu)部正在(zai)調查埃隆·馬斯(si)克 （Elon Musk）的(de)腦(nao)機接口公(gong)司Neuralink，原(yuan)因是接到了相(xiang)關投訴稱其實驗動物的(de)運輸(shu)可(ke)能傳播了有害(hai)病(bing)原(yuan)體(ti)。
在(zai)(zai)PCRM（美(mei)國責任醫師協(xie)會）的(de)檢舉(ju)信中，Neuralink被指控在(zai)(zai)實驗猴子的(de)運(yun)(yun)輸中存在(zai)(zai)消毒(du)和包裝不當(dang)，從而導(dao)致耐抗生素(su)葡萄球菌、乙型皰疹(zhen)病毒(du)等(deng)病原體一并運(yun)(yun)輸了。這些病原體可能會導(dao)致受感染的(de)人類出現嚴重的(de)健康問題，例如血液感染、肺炎和嚴重的(de)腦損傷等(deng)。
過去幾年(nian)，Neuralink一直立志要推出其腦機接(jie)口產品N1，并(bing)且已經展開了(le)數年(nian)的動物實驗(yan)。在發布會上，馬斯克曾展示了(le)搭載N1產品的猴子們不但通過意念(nian)玩(wan)電游(you)乒乓(pang)球，而且還能(neng)通過意念(nian)打字(zi)，研究成果(guo)斐然。這類(lei)研究成果(guo)實際應用場景廣闊(kuo)，比如幫助癱瘓患者(zhe)再(zai)次行走，以(yi)及助力(li)治愈其他神經系(xi)統(tong)疾(ji)病(bing)等(deng)。
▲基于Neuralink腦機接口用意念玩電(dian)游的猴子
但隨(sui)著研(yan)究深(shen)入，Neuralink的(de)研(yan)究方式和(he)過(guo)程(cheng)多(duo)次引起爭議(yi)，并受到相關部門調查。
比如去年12月(yue)，Neuralink就(jiu)剛(gang)剛(gang)因可能違反動物福利而(er)受到美(mei)國政府調(diao)查，其部(bu)分員(yuan)工(gong)在內(nei)部(bu)抱怨實驗倉促(cu)進(jin)行(xing)，造成(cheng)了(le)動物不必要(yao)的(de)痛苦(ku)和死亡。（）
一(yi)波(bo)未(wei)平(ping)一(yi)波(bo)又起，如果涉及傳(chuan)播病毒并(bing)造成(cheng)影響，Neuralink面臨的(de)問題(ti)可能比之前更嚴重(zhong)。
一、2019年的實驗或傳播病原體，內部員工曾警告樣本污染
2月9日，PCRM（美(mei)國責任醫師(shi)協會）突然向美(mei)國運輸部(bu)致信投訴Neuralink，稱有電子郵(you)件和其他文件為證，Neuralink公司(si)從實驗猴子大腦中取出的植(zhi)入(ru)物(wu)的包裝和運輸不(bu)安全，可能攜(xie)帶了違(wei)反美(mei)國法律的有害病原體。
▲馬斯克展示植(zhi)入設備(bei)的(de)猴子們
對于PCRM的指控，路透社美國(guo)運輸(shu)部當天進行了(le)回復：“我們正在進行調查此事，以確保Neuralink完全遵守聯邦(bang)法規，并確保其員工和公眾免受(shou)潛在危險(xian)病(bing)原體的侵(qin)害(hai)。”
PCRM是(shi)一(yi)家(jia)創立(li)于1985年的全國性(xing)的非(fei)營(ying)利性(xing)醫生團體，主要從事預(yu)防醫學(xue)、營(ying)養(yang)學(xue)和相關臨床研(yan)(yan)究，一(yi)直以來反對在醫學(xue)研(yan)(yan)究中使用動物。
根據(ju)PCRM的(de)描(miao)述，Neuralink涉(she)及的(de)病毒傳播發生(sheng)在(zai)2019年，當時Neuralink與加州大學(xue)(xue)戴維(wei)斯(si)分(fen)(fen)校(xiao)合作開(kai)展靈(ling)長類動(dong)物(wu)實(shi)驗(yan)。據(ju)稱PCRM是通過(guo)公開(kai)信息請求從加州大學(xue)(xue)戴維(wei)斯(si)分(fen)(fen)校(xiao)獲得(de)了一些本次投訴的(de)記錄證據(ju)。2020年，Neuralink與加州大學(xue)(xue)戴維(wei)斯(si)分(fen)(fen)校(xiao)的(de)項目已(yi)結束，但PCRM表示潛在(zai)合作關系還在(zai)，該公司(si)將繼(ji)續聘用負責監督實(shi)驗(yan)的(de)神經外科醫生(sheng)，其他相(xiang)關員(yuan)工也(ye)可能(neng)仍將受(shou)雇。
PCRM從合作(zuo)員工(gong)取證后(hou)他們發現了(le)一(yi)些(xie)細節(jie)，比如加州大學(xue)戴維斯分校(xiao)的(de)(de)(de)員工(gong)在發生引起污染問題(ti)的(de)(de)(de)事件(jian)(jian)后(hou)敦促立即對(dui)Neuralink員工(gong)進行生物(wu)危害培訓。2019年4月，加州大學(xue)戴維斯分校(xiao)的(de)(de)(de)一(yi)名員工(gong)在一(yi)封電子郵件(jian)(jian)中寫道(dao)，該(gai)大學(xue)的(de)(de)(de)靈長類動物(wu)中心因“猴子污染的(de)(de)(de)硬件(jian)(jian)”而“面臨風險”。
PCRM稱，雖然目前沒有發現這些事件造成嚴重傷害(hai)，但(dan)Neuralink的行為“可(ke)能構成嚴重和(he)持(chi)續的公共健康風(feng)險”。
二、兩個月前剛被聯邦調查，5年殺死超1500只動物
去(qu)年12月，Neuralink與加州(zhou)大學戴維斯分(fen)校的聯(lian)(lian)合研(yan)究就(jiu)因(yin)可能(neng)違反動(dong)物福利而(er)受到(dao)美國(guo)聯(lian)(lian)邦(bang)調查。
路透(tou)社在當時的報(bao)道(dao)中提到，Neuralink有4項實驗的實驗動物(wu)因人為失(shi)誤受(shou)到傷害，涉及(ji)86頭豬和2只(zhi)猴子。Neuralink已離職員(yuan)(yuan)工(gong)和在任員(yuan)(yuan)工(gong)都曾透(tou)露，由于馬斯克要(yao)求(qiu)加(jia)快（腦機(ji)接口的）研究速度，動物(wu)死亡數量高于正常數量。
值(zhi)得一提的(de)(de)是，當(dang)時的(de)(de)關鍵(jian)投訴者也是PCRM。PCRM就涉嫌動(dong)物福利問題(ti)寫信(xin)給(gei)聯邦官員，加利福尼亞州(zhou)北部地區的(de)(de)一名聯邦檢察(cha)官將(jiang)PCRM的(de)(de)投訴轉(zhuan)給(gei)了美國農業部監察(cha)長，后(hou)者隨后(hou)對Neuralink展開了聯邦調(diao)查(cha)。
據(ju)路透社統計(ji)，根(gen)據(ju)PCRM提供的(de)數十(shi)份含(han)有(you)最新信息的(de)消息、錄音、報告等內容的(de)Neuralink審查文件(jian)，自2018年(nian)以(yi)來，該(gai)公司總(zong)共(gong)殺死了約1500只(zhi)動物，包括280多只(zhi)實驗動物，如(ru)羊(yang)、豬和猴(hou)子(zi)等。
接受采訪的相關人員(yuan)表示，這些數(shu)字(zi)是(shi)粗略估(gu)計，因為(wei)Neuralink自己都沒有準確記錄測試和殺死(si)的動物數(shu)量。不僅如此，研究(jiu)過程中，Neuralink的研究(jiu)人員(yuan)還使用了大鼠和小鼠參與(yu)研究(jiu)。
三、內部員工爆料研發壓力大，動物實驗準備不足
據Neuralink員工爆料，馬斯(si)克不斷催促加快(kuai)研(yan)發速(su)度，間接敲響了實驗動物們意外(wai)死亡的(de)鐘聲。而這樣的(de)研(yan)發壓力，也可能是(shi)本(ben)次曝(pu)出(chu)的(de)樣本(ben)帶病(bing)原體問題的(de)導(dao)火索。
有(you)員工(gong)認為，高壓工(gong)作環(huan)境下，實驗測試人(ren)員工(gong)作準備不足(zu)，導致更(geng)多(duo)動物失去生命。在Neuralink今年內(nei)部(bu)員工(gong)的(de)一份(fen)信件中，一位(wei)高管曾提及有(you)必要(yao)徹底改革公司(si)組織動物手術(shu)的(de)方(fang)式。
但也有部分員工提(ti)到，與其他(ta)研究機構相比，Neuralink對動物的(de)(de)待遇相當(dang)好，這與馬斯克和其他(ta)高管的(de)(de)公開聲明相呼應(ying)。“我們非常小心，”馬斯克說，當(dang)研究人員確(que)(que)保測試(shi)(shi)是(shi)“確(que)(que)定性(xing)(xing)的(de)(de)，而不是(shi)探索(suo)性(xing)(xing)的(de)(de)”，并(bing)且在已經嘗試(shi)(shi)其他(ta)方法后，才會將動物測試(shi)(shi)作為最后的(de)(de)手段。
包(bao)括馬斯克(ke)在內(nei)的Neuralink代表、加州大學戴維斯分校尚未回應(ying)路(lu)透(tou)社的置評請求。
結語：風波不斷，馬斯克的腦機接口事業生變數
屋漏偏(pian)逢(feng)連(lian)夜雨(yu)，馬斯(si)克剛(gang)(gang)剛(gang)(gang)處理完推特的爛攤(tan)子，Neuralink這邊又(you)麻煩不斷。關于動物實驗研究的過程和(he)方式(shi)備受質疑(yi)，使其(qi)雄(xiong)心勃勃的腦(nao)機(ji)接(jie)口(kou)事業增添變數。如果(guo)涉及傳播病毒(du)，甚至危害人類健康(kang)，Neuralink將(jiang)面臨更大壓力。
腦機接口的廣泛應用前景毋庸置疑，但是作為跨(kua)信息技術(shu)和生物(wu)科學(xue)，其還涉及到動(dong)物(wu)保護、人類倫理等方面的事(shi)宜，成為此類研究中不(bu)得(de)不(bu)衡(heng)量的變量因(yin)素(su)和底(di)線問題。
來源：路透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