芯東西（公眾號：aichip001）
作者 | ?ZeR0
編輯 | ?漠影
芯(xin)東西6月(yue)20日報道，以(yi)“南沙芯(xin)聲(sheng)聚勢未來”為主(zhu)題的(de)2023中(zhong)國·南沙國際集成電路產業(ye)(ye)論壇(tan)于6月(yue)17-18日在廣(guang)州(zhou)南沙召開。本屆論壇(tan)由廣(guang)州(zhou)市工業(ye)(ye)和(he)信息化局、廣(guang)州(zhou)市商務局主(zhu)辦，芯(xin)謀研究承辦，匯聚了來自半導體產業(ye)(ye)的(de)500多位嘉賓。
會上，國家重大專項02專項總師、中國集成電路創新聯盟秘書長葉甜春，清華大學教授魏少軍等專家學者；恩智浦半導體大中華區主席李廷偉，高通公司中國區董事長孟樸，博世（中國）投資有限公司執行副總裁徐大全等國際企業代表；華潤微電子總裁李虹，芯原股份創始人、董事長兼總裁戴偉民，愛芯元智半導體創始人、董事長兼CEO仇肖莘、廣汽集團廣汽研究院副院長梁偉強等國內企(qi)業(ye)家代表，分別發表演講。
其中(zhong)(zhong)(zhong)圍(wei)繞(rao)半導體(ti)產業再全球化、中(zhong)(zhong)(zhong)國半導體(ti)產業短板與未來發展、汽車電子架(jia)構趨勢與供應鏈變化的(de)相關話題干貨信息非常(chang)豐(feng)盛，產學專家都拿出(chu)了很多(duo)值得(de)深思的(de)議題進行(xing)探(tan)討。芯東(dong)西對其中(zhong)(zhong)(zhong)的(de)重點(dian)信息進行(xing)了梳理與提煉，供讀者參(can)考。
一、62家科創板上市設計企業研發投入加起來，只能做10顆5nm芯片
清華(hua)大(da)學教授(shou)魏少軍在(zai)本屆論壇上的(de)演講(jiang)(jiang)一如既往的(de)信息(xi)豐富。此次他演講(jiang)(jiang)的(de)題(ti)目是《半(ban)(ban)(ban)導(dao)(dao)體產(chan)業(ye)(ye)的(de)再全球化》，不僅(jin)回溯(su)了半(ban)(ban)(ban)導(dao)(dao)體供應(ying)鏈(lian)被中斷的(de)原(yuan)因，還從產(chan)業(ye)(ye)模式、產(chan)業(ye)(ye)規模、芯片(pian)制造(zao)、半(ban)(ban)(ban)導(dao)(dao)體投資、上市企業(ye)(ye)情況等多(duo)個角度，層層拆解中國半(ban)(ban)(ban)導(dao)(dao)體產(chan)業(ye)(ye)面臨的(de)嚴峻挑戰(zhan)，最(zui)后分享了推動半(ban)(ban)(ban)導(dao)(dao)體產(chan)業(ye)(ye)再全球化的(de)五個要點(dian)。整場演講(jiang)(jiang)高潮(chao)迭起，發人深(shen)省。
魏少軍說，過去二十年中，哪一項技術真正意義上實現了產品技術的全球統一？毫無疑問是移動通信。以iPhone為(wei)例，其組裝過(guo)程(cheng)跨越多個國家(jia)及(ji)地區，可(ke)以折射出一個全球化(hua)發(fa)展的(de)(de)過(guo)程(cheng)，這個過(guo)程(cheng)造就了半導體供應鏈(lian)的(de)(de)全球化(hua)。
一個供應鏈要實現全球化有很多因素，包括成本、交貨期、能力、技術、標準、市場、經濟、文化、社會、政治等。魏少軍認為，這些都是表象，真正的內涵以及追求的目標是利潤，也就是賺不賺錢。因為企業要追(zhui)求利(li)潤最大化。
之所(suo)以(yi)我們產業鏈(lian)(lian)的(de)每個(ge)(ge)(ge)環節(jie)都(dou)能(neng)支(zhi)持，就(jiu)是因為全(quan)球供應鏈(lian)(lian)給(gei)每個(ge)(ge)(ge)環節(jie)上(shang)的(de)企(qi)業都(dou)帶(dai)來了利潤。所(suo)以(yi)今天如果要破壞這(zhe)(zhe)個(ge)(ge)(ge)全(quan)球供應鏈(lian)(lian)，無(wu)異于去搶人(ren)家的(de)錢，這(zhe)(zhe)是不能(neng)被大家所(suo)接受的(de)。
全(quan)球供(gong)應鏈(lian)的(de)(de)建(jian)設，不僅僅是(shi)分工的(de)(de)問題，還有(you)(you)很多的(de)(de)變化。過去20年的(de)(de)發展，非常強有(you)(you)力(li)地證明了經濟學老祖(zu)宗亞(ya)當·斯密(mi)在幾百年前(qian)《國富論(lun)》中(zhong)講到的(de)(de)，分工是(shi)通過提(ti)高勞(lao)動(dong)者的(de)(de)技能(neng)，促進(jin)技術(shu)進(jin)步，能(neng)夠提(ti)高勞(lao)動(dong)生產率。
因此，可以認為，半導體(ti)全球供應鏈的(de)誕生，其實(shi)是人(ren)類社會遵循經濟(ji)發展規律的(de)體(ti)現。
但非常遺憾的是，半導體產業全球化過程已被中斷，供應鏈被破壞，從剛開始某些(xie)定(ding)向(xiang)制裁，到后來疊加新冠肺炎疫情，又疊加芯片短缺的(de)(de)恐慌(huang)，造成(cheng)了對全球供應鏈產(chan)生一定(ding)的(de)(de)懷疑(yi)。比如(ru)會(hui)強迫一些(xie)企業到美(mei)國建廠，甚至為了達(da)到這個目的(de)(de)，會(hui)采取一些(xie)看起來不(bu)那么合理的(de)(de)做法。
在(zai)這個(ge)過(guo)程中，把(ba)中國(guo)排除在(zai)供應(ying)鏈之外(wai)，已成為了某些國(guo)家(jia)和(he)地(di)區(qu)的(de)想(xiang)法(fa)，包括搞一些小圈子，建立“Chip4聯盟”；包括最近一段時間，3月(yue)份后荷(he)蘭對華禁(jin)售光刻(ke)機(ji)的(de)問(wen)題(ti)；以及日本政(zheng)(zheng)府對23種半(ban)導體制造(zao)設(she)備的(de)限(xian)制問(wen)題(ti)等(deng)，都顯示了政(zheng)(zheng)治意愿下(xia)，人為地(di)破壞(huai)整(zheng)個(ge)的(de)全(quan)球供應(ying)鏈。
另一方(fang)面(mian)，由(you)于整體的打壓(ya)，無論是被(bei)打壓(ya)的還是實(shi)施打壓(ya)的，都造成了強烈的心理不安。2014年出(chu)臺(tai)中國(guo)(guo)產業發展(zhan)綱要(yao)之后，包含美國(guo)(guo)、日本、韓國(guo)(guo)、歐盟和中國(guo)(guo)臺(tai)灣地(di)區，6個國(guo)(guo)家(jia)和地(di)區占有全(quan)球半導(dao)體產能的(de)95%，也就是(shi)說他(ta)們(men)代表了(le)全(quan)世界最(zui)重要(yao)的(de)地(di)區，他(ta)們(men)都紛(fen)紛(fen)出(chu)臺(tai)了(le)自己的(de)芯(xin)片(pian)法案及刺激措施。
這就很奇(qi)怪了(le)(le)，如果為了(le)(le)打壓中國，其他西方陣營的(de)(de)國家和地區，應該不至于也要(yao)自(zi)己出臺那么多的(de)(de)芯片法案，來刺激自(zi)己的(de)(de)生產。
最典型的例子就是歐洲的芯片法案，3月份他們通過了很重要的立法程序。歐洲時報發了一篇文章，“有意針對美國歐盟又出殺手锏”，出現了大家想象不到的情況。每個國家都自己搞一套，最終的結果是什么？一(yi)定會使全球(qiu)化停滯，一(yi)定會使全球(qiu)的(de)供(gong)應(ying)鏈(lian)出現(xian)碎(sui)片化，這是必然現(xian)象。
因此，張忠謀(mou)老先生也說了，“全球化(hua)與自(zi)由貿易幾乎已(yi)死，而且不太(tai)可能(neng)再(zai)恢復”，一(yi)些西方企業家們對這個問題的看法也大致差不多(duo)了，認為不可逆，全球化(hua)大概走到頭了。
中國半導體產業的發展，在過去20年當中，是建立在全球化基礎上的。全球化被破壞了，中國半導體產業就一定面臨嚴峻的挑戰。
首先看一下產業模式，中國產業模式比較典型，就是設計、制造、封測分離。前幾年我們不斷在提出，中國是否應該轉變產業模式，發展像IDM這樣的模式，那時被一些國內IDM大廠領導批評，他們認為中國就應該發展無制造半導體+代工+服務的模式，而且口號很清晰，說這是一個先進的產業模式。當全球化被破壞以后，這就不是一個最佳的產業模式了，很有可能從全球化的基礎上，可以自由配置全球資源，變成只能配置本地資源，這個模式的弊病就出現了。因此，中國真正碰到的大問題是產業模式的轉型問題。
其次，我們的規模還是很小的。2021年全球前20大企業中，最小的企業年收入是95億美元。當然，中國有一個企業，曾經在過去幾年，在被美國打壓之前，也進入過世界前十。在全球化的情況下，我們可以做得很好，但是在被打壓的情況下，我們受到的影響非常大。
這(zhe)個(ge)需求(qiu)，跟我們(men)自己使(shi)用的芯片(pian)比(bi)例去(qu)看，雖(sui)然(ran)在(zai)緩慢(man)提升，10年(nian)間(jian)，從13.5%提升到2022年(nian)的41.4%，還(huan)有很大一(yi)部分需要進口。我們(men)很多東西的對(dui)外依(yi)賴還(huan)是(shi)非常(chang)強的。我們(men)對(dui)外有一(yi)個(ge)比(bi)較好(hao)的市(shi)場占有率，并不意(yi)味著我們(men)在(zai)整體上全部都(dou)能夠滿(man)足自己的需求(qiu)，差距仍非常(chang)大。
再看一下芯片制造，這十幾年來，我們自己認為，發展還是比較快的。過去幾年在年均復合增長率非常高的情況下，絕大部分的貢獻是由外資在華企業提供的。我們的制造業現在還(huan)需要(yao)很多(duo)的外部(bu)支持。從中國的角度來講，我們有很大的發展潛力。從外部的需求來看，也可以認為中國有很大的發展需求，這是雙向的。
我們現在受到限制后，目前工藝技術在14nm，其實比人家晚了四五年。我們的代工產能也是嚴重不足的，2012年的數據顯示，12英寸每個月只有44萬片的產能。從我們的需求來看，其實我們需要150萬片的產能，中間差了100萬片，每1萬片算800-1000億美元的投入，相當驚人。
我們也有一些半導體投資，還是相當不錯的，這幾年我們每年有兩三百億的美元投進去，但如果投資的累計規模，還是比較小的。所以未來的發展過程中，資本對產業的支撐，仍然是重點。但很(hen)多問題也并不能都靠投資來解決，包(bao)括人才等各方面，都受到了(le)很(hen)多的(de)限制。
再看看企業的情況，就更糟糕了。根據魏少軍請人對科創板和創業板上市的135家全產業鏈半導體企業的2022年年報進行的統計，創業板上市的有39家，科創板上市的有96家。
按業務范疇劃分，材料企業有22家，封測企業8家，裝備和零部件企業19家，設計企業最多，有82家，制造企業4家。
這135家在2023年4月30日的總市值是30825億元，前兩天英偉達的市值公布，我(wo)們135家綁起來(lai)，還(huan)不到英偉達(da)的一(yi)半，這就是事實。
認真看他們的業績，這些企業，作為上市企業，是非常了不起的，但平均毛利率是39.1%，做企業的人都知道，這是很低的數字。我們的研發支出是14.3%。這兩個數字，都不能體現特別高的高科技含量。因此我們還處于中低端的發展。
再看看科創板當中的設計企業，被認為應該是質量比較好的，對62家在科創板上市的芯片設計企業進行數據分析，平均毛利率居然比前面說的數據還低了5個點，只有34.2%，說(shuo)明我們的產品(pin)不好(hao)，不能贏得很高的毛利(li)空間(jian)。
從研發來看，研發投入占比20.8%，高了4個百分點。但如果只看總量，62家企業的研發總量不過是29.1億美元，換句話說，把這29億(yi)美(mei)元集中起來做5nm的(de)芯(xin)片(pian)，大概可(ke)以做10顆。
“我(wo)們(men)整個企業的情況，沒(mei)有(you)你們(men)想象(xiang)的那(nei)么好。”魏少軍談道，“很多人(ren)(ren)也說，其(qi)實我(wo)們(men)給人(ren)(ren)家造(zao)成了(le)很多錯誤的印象(xiang)，以為我(wo)們(men)威(wei)脅了(le)別人(ren)(ren)，我(wo)倒覺得沒(mei)有(you)，這樣的情況，自己威(wei)脅自己還可以。”
在這種(zhong)情況下，外面是(shi)逆全球化，內(nei)部是(shi)自身很多的(de)弱點，內(nei)外交(jiao)困，怎么(me)辦？你不可(ke)能不前進，還是(shi)要堅(jian)定(ding)信心(xin)地(di)往前發(fa)展。
首先，產業升級是符合事物發展規律的正確之道。無(wu)論是(shi)(shi)附加值、技術、用工、生產率、產業鏈、重要性還是(shi)(shi)競(jing)爭力，我(wo)(wo)(wo)們(men)(men)希望(wang)都(dou)是(shi)(shi)由低到(dao)高、從(cong)邊緣到(dao)中心，我(wo)(wo)(wo)們(men)(men)認(ren)為我(wo)(wo)(wo)們(men)(men)做(zuo)的是(shi)(shi)一件向上(shang)的事(shi)情。美國在做(zuo)產業重建(jian)，他們(men)(men)能做(zuo)成嗎？魏少軍認(ren)為沒那么簡單。
當然，“半導體成為中國發展的重中之重”。魏少軍把中美歐日韓印等國家在互聯網、移動通信、移動互聯網、人工智能、自動駕駛、量子技術、半導體方面做了評估，并放在了同一張表格里，發展好的打一個笑臉，發展不好的打一個哭臉，一般的打一個不哭不笑的臉，發現中美兩國是比較平衡的，其他國(guo)家和地區總體看起來的情況(kuang)，比我(wo)們想象的要差。
如果把量子技術這個未來說不清楚的東西拿掉，中美兩國各有一個不哭不笑的臉，美國是移動通信的網絡設備，中國是半導體。可以看(kan)到(dao)，為(wei)(wei)什么(me)我們(men)電信的(de)(de)主(zhu)干(gan)企(qi)業(ye)(ye)會被打(da)壓(ya)，為(wei)(wei)什么(me)美(mei)國(guo)會對中國(guo)的(de)(de)半導體(ti)進行(xing)打(da)壓(ya)，反過(guo)(guo)來也(ye)就可以理解為(wei)(wei)什么(me)中國(guo)要(yao)大力發展半導體(ti)，為(wei)(wei)什么(me)要(yao)扶植我們(men)被打(da)壓(ya)的(de)(de)企(qi)業(ye)(ye)了，這個圖美(mei)國(guo)人也(ye)看(kan)得懂，中國(guo)人也(ye)看(kan)得懂，大國(guo)博弈是經過(guo)(guo)詳細分析的(de)(de)。
第二，中國的超大芯片市場地位短期內不會改變。長期會不會被改變？有可能，但短期內不會被改變。
首先，因為中國的制造業非常強大，中國在解放后幾十年，在工業體系建設上不遺余力。今天我們成了全球工業體系最完整的過程，中國也成為了世界的市場，因為經濟發展走到了今天這一步。在經濟發展的過程當中，人民生活水平的提升，也使得中國市場變成了非常大的目標。在發展的過程中，一方面你可以生產，另一方面，你還是消費市場，那它的影響力就非常大了。全世界能具備這種影響力的國家并不多，也就是美國、中國、英國，接下來可能是印度尼西亞，因為它的人(ren)口規模、地域、地產具有這種屬(shu)性。
但無論怎么看，短期來看，過去的都已經去工業化了，所以中國超大芯片市場的地位，在短期內不會改變。
當然，中國(guo)和(he)世界的(de)依賴度會(hui)(hui)出現(xian)再平(ping)衡(heng)，但(dan)大趨勢不(bu)會(hui)(hui)變。在(zai)過去(qu)三年的(de)疫情，我們已經看到(dao)了這一點，這也讓(rang)很多(duo)人意識到(dao)，如(ru)果不(bu)能再平(ping)衡(heng)，過度地依賴某一個國(guo)家(jia)和(he)地區，也會(hui)(hui)造成影(ying)響(xiang)。
第三，有這樣的認識，并不意味著一定會像政客一樣去想象這個問題。美國半導體行業協(xie)會總(zong)裁就說“中國是我們(men)(men)最(zui)大的(de)市(shi)場，我們(men)(men)不(bu)(bu)能缺席”，包括前(qian)段時(shi)間(jian)黃(huang)仁勛也(ye)說到“世界上只有(you)一(yi)個中國市(shi)場”，說明企業家跟政(zheng)治家們(men)(men)想(xiang)的(de)問題不(bu)(bu)是一(yi)回事，就像意(yi)法半導體和三(san)安光(guang)電在重慶合資建(jian)設8英寸SiC工(gong)廠，反映了產(chan)業界對產(chan)業化的(de)認(ren)識(shi)，遠遠比政(zheng)客們(men)(men)的(de)認(ren)識(shi)要(yao)深(shen)刻得多。
毫無疑問，回到全球(qiu)供應鏈的(de)(de)情(qing)況來(lai)(lai)說，它給企業帶來(lai)(lai)了非常(chang)現實(shi)的(de)(de)利潤或利益(yi)，沒有這一(yi)點，其他的(de)(de)都(dou)是假話。
第四，中國碰到了這個問題，怎么辦？魏少軍覺得沒有好的辦法，別人要打壓你，你只能防御。要把打破封鎖和遏制作為我們的實現目標，要自立自強。
自(zi)立自(zi)強是什么意思？是不是要100%自(zi)己封閉(bi)起來(lai)？在內(nei)憂外患的情況下，我們能做到(dao)自(zi)立自(zi)強嗎？或者說被一些人理解的自(zi)立自(zi)強，就是自(zi)我封閉(bi)嗎？
魏少軍認為，自立自強不等于自我封閉，自立自強指的是打破封鎖和遏制，有(you)必要(yao)闡明(ming)清楚。這里有(you)一個揚長避短的(de)問題(ti)，比如發展第五代通信，中(zhong)國(guo)(guo)5G的(de)基站，現在是(shi)全世界所有(you)國(guo)(guo)家的(de)總和(he)，在這個問題(ti)上，中(zhong)國(guo)(guo)有(you)先天優(you)勢(shi)。
第五，堅持擴大開放，廣邀朋友。在這個過程中(zhong)，我們的(de)(de)理念很重(zhong)要(yao)，要(yao)實(shi)現與(yu)世界的(de)(de)共贏。因此，我們就可以來(lai)(lai)想想，重(zhong)新理解半導體(ti)產業的(de)(de)全(quan)(quan)球(qiu)(qiu)化(hua)，來(lai)(lai)維護半導體(ti)全(quan)(quan)球(qiu)(qiu)供應(ying)鏈的(de)(de)完整性，實(shi)現再(zai)全(quan)(quan)球(qiu)(qiu)化(hua)。當然這個再(zai)全(quan)(quan)球(qiu)(qiu)化(hua)，跟前面20年(nian)的(de)(de)再(zai)全(quan)(quan)球(qiu)(qiu)化(hua)相比，內容是有所不同的(de)(de)，一定(ding)要(yao)開放(fang)包容、優勢互補(bu)、分(fen)工合作。
魏少軍特別強調“合作”兩個(ge)字，如果說(shuo)前面(mian)20年全球供應鏈的(de)形成，是(shi)以分(fen)工作為主(zhu)要(yao)特(te)征的(de)，那(nei)再(zai)造全球化，合(he)作一定會作為主(zhu)要(yao)的(de)特(te)征，是(shi)你(ni)中有我、我中有你(ni)，共同發展。合(he)作過程要(yao)讓(rang)半導體全球供應鏈上(shang)的(de)合(he)作伙伴(ban)都能共同獲利。
同時，也要講好半(ban)導(dao)體的故事，讓(rang)各(ge)國政府和當(dang)局多做(zuo)一(yi)些(xie)促(cu)進產業發展的事情，對半(ban)導(dao)體產業少一(yi)些(xie)干擾。至少到今天為止，這個故事沒講好，讓(rang)很多外國的合作伙伴都產生(sheng)疑問，這就出了大(da)問題。
光在傳統市場做，肯定不行，我們還要開辟新賽道、拓展新空間。汽(qi)車電(dian)子令魏(wei)少軍感到吃驚(jing)。根(gen)據中國汽(qi)車工業協(xie)會統(tong)計的(de)數據，每(mei)輛汽(qi)車芯片的(de)平均數達到934顆(ke)(ke)，電(dian)動汽(qi)車有1459顆(ke)(ke)。這意味(wei)著今后芯片的(de)問題(ti)，成(cheng)了一個大的(de)問題(ti)。
另(ling)外(wai)，人(ren)工(gong)(gong)智(zhi)能(neng)服(fu)務器(qi)市(shi)場規(gui)模(mo)將超過(guo)(guo)400億元，人(ren)工(gong)(gong)智(zhi)能(neng)是(shi)(shi)不(bu)可錯過(guo)(guo)的(de)(de)(de)一場盛(sheng)宴。中國(guo)有(you)龐大的(de)(de)(de)消費人(ren)口和數據，因此在中國(guo)人(ren)工(gong)(gong)智(zhi)能(neng)服(fu)務器(qi)市(shi)場規(gui)模(mo)超過(guo)(guo)400億元人(ren)民幣是(shi)(shi)一個(ge)小case，年復合增長率很(hen)有(you)可能(neng)達到30%以上(shang)。這個(ge)龐大的(de)(de)(de)市(shi)場，也不(bu)是(shi)(shi)中國(guo)人(ren)就能(neng)獨(du)吞(tun)的(de)(de)(de)，也需(xu)要(yao)大家合作，來重(zhong)新(xin)定義人(ren)工(gong)(gong)智(zhi)能(neng)的(de)(de)(de)服(fu)務器(qi)是(shi)(shi)什么。
魏少軍認為，傳統的服務器不能滿足今天的要求。假如我們都用今天最牛的英偉達的芯片去做人工智能服務器，不用說價格問題，這個功耗咱們都受不了，中國沒有那么多的能源供它消費，因此發展高算力、低能耗或高能效的人工智能服務器/芯片成為了一種必然。
最后，他引用毛主(zhu)席的名詩“人間正道(dao)是滄桑”作結，我們(men)還得走正道(dao)，還得遵循產(chan)(chan)(chan)業(ye)發展(zhan)規律(lv)，不要因(yin)為某些(xie)意識形(xing)態阻礙產(chan)(chan)(chan)業(ye)發展(zhan)，在產(chan)(chan)(chan)業(ye)內(nei)部，我們(men)也要走產(chan)(chan)(chan)業(ye)發展(zhan)的正道(dao)，不要想象著能夠一夜暴富(fu)或者孤立(li)別人去(qu)做一些(xie)事情。
“只要走(zou)在正道(dao)上，我覺得(de)人類命運(yun)共同體就(jiu)一定能夠(gou)實(shi)現。”魏少(shao)軍說。
二、再全球化需要合作共贏，半導體供需拐點最快下半年到來
恩智浦是(shi)全球(qiu)最大的汽車(che)芯片供(gong)應商(shang)，在(zai)大環境中遇到了許多機會，也遇到了前所未有(you)的挑(tiao)戰。恩智浦半(ban)導體大中華區主(zhu)席李廷偉希望探(tan)討如何通過合作共贏來克服一些不確定(ding)性的挑(tiao)戰。
他談道，今天的世界面臨變得非常之挑戰，各種新的挑戰無時無刻不在發生。在中國這么多年了，但恩智浦還希望進一步做身份的認可，過去做全球化很容易，必須要遵守全球的法律法規，在這個非常有挑戰的地域政策的環境下，很多的業務今天還在進行，明天可能突然中要中斷了，所以地域政治、供應鏈中斷、安全漏洞以及產業鏈整合，包括出口管制，這個不是單向的，是雙向的，現在中國(guo)的一些技術，也是(shi)對歐美的管制，這些都是(shi)從未面臨過的挑(tiao)戰。
“我們從「逆全球化」到「再全球化」，如何「再全球化」？需要全球共贏，更加互相依賴。”李廷偉說(shuo)，“不像過去的(de)全球化需(xu)要(yao)做分工，現(xian)在我們需(xu)要(yao)更(geng)加依(yi)賴”，“我們是(shi)否能發(fa)揮彼此的(de)長處，來(lai)駕馭生(sheng)態的(de)復雜性？”他希(xi)望生(sheng)態伙伴(ban)和戰略伙伴(ban)們一起來(lai)商討和學習如何(he)合作共贏。
作為國內(nei)IDM企業的(de)(de)代(dai)表(biao)，華潤微電(dian)子總裁李虹分享(xiang)說，把全球(qiu)半導(dao)體的(de)(de)指數以及(ji)中國半導(dao)體的(de)(de)指數放在一張圖上(shang)，可(ke)以看到基本上(shang)中國半導(dao)體市(shi)場占了1/3的(de)(de)規模(mo)。
“應該(gai)說，過去(qu)十幾年，我(wo)們都(dou)領(ling)先于(yu)全球半導體(ti)市場的(de)發(fa)展(zhan)(zhan)，從去(qu)年以及最近這一兩年開始(shi)，我(wo)們發(fa)展(zhan)(zhan)的(de)速度弱于(yu)全球的(de)發(fa)展(zhan)(zhan)。”他談道，這里有很多(duo)因(yin)素，包(bao)括全球經(jing)濟的(de)下滑、國(guo)際形勢(shi)的(de)復雜性，產業鏈(lian)、供應鏈(lian)的(de)復雜性等，這也是中(zhong)國(guo)半導體(ti)行(xing)業面臨的(de)挑戰。
2022年(nian)全(quan)球半導體(ti)產業接近(jin)6000億美金，目前中(zhong)國(guo)市場大(da)概是1855億美金，約占(zhan)32%。晶(jing)圓代(dai)工，主(zhu)要(yao)以(yi)中(zhong)國(guo)臺(tai)(tai)灣地區為(wei)(wei)主(zhu)；封(feng)裝測試，中(zhong)國(guo)臺(tai)(tai)灣及中(zhong)國(guo)大(da)陸占(zhan)全(quan)球供應鏈的主(zhu)要(yao)市場；但是在設(she)(she)備(bei)和耗材(cai)(cai)上，主(zhu)要(yao)還是美國(guo)、日本、荷蘭(lan)。這就(jiu)是為(wei)(wei)什么(me)發(fa)展我(wo)國(guo)的半導體(ti)設(she)(she)備(bei)、耗材(cai)(cai)、原材(cai)(cai)料非常重要(yao)的原因，而“卡脖子(zi)”也恰恰就(jiu)在這些領域(yu)。近(jin)年(nian)來，我(wo)國(guo)半導體(ti)發(fa)展很快，設(she)(she)備(bei)和材(cai)(cai)料都有很大(da)進步，國(guo)內設(she)(she)備(bei)廠商的比例大(da)幅提升(sheng)；另一方面也可以(yi)看(kan)到(dao)，在光刻機(ji)、離(li)子(zi)注入上，我(wo)們仍然受制于海外(wai)。
華(hua)潤(run)微(wei)(wei)電子是(shi)華(hua)潤(run)集團(tuan)下(xia)功率(lv)半導體IDM龍頭企(qi)業，公司建(jian)(jian)立至今已有(you)40年，在香港(gang)華(hua)科建(jian)(jian)了全中國第(di)一條4英寸生產線，1998年在中國建(jian)(jian)了第(di)一條6英寸生產線。華(hua)潤(run)微(wei)(wei)電子以(yi)IDM模(mo)式運行，有(you)產品(pin)設計(ji)、掩模(mo)制造(zao)(zao)、晶圓(yuan)制造(zao)(zao)、晶圓(yuan)測(ce)試、封裝、成品(pin)測(ce)試，在相關(guan)領域在國內名列前茅。
根據華潤微電子與客戶的交流以及公司的實際情況，李虹認為現在半導體已經接近谷底，目前庫存水平較低，有信心下半年或者最遲明年恢復。消費電(dian)子還(huan)不(bu)樂觀，非常(chang)疲軟(ruan)，但以光伏為主的新能源以及電(dian)動汽車都是供不(bu)應求的，爆發力和未來需求遠(yuan)大(da)于(yu)其他應用(yong)領域。
在(zai)芯片設計(ji)領域，IP核的重(zhong)要性不(bu)言而喻(yu)，不(bu)輸(shu)于(yu)制造(zao)環(huan)節中的高端裝備。成立(li)于(yu)2001年的芯原，是國內(nei)第一批半導體(ti)IP的供應商。
“中芯(xin)(xin)國際挖地(di)基的時(shi)候，我們是(shi)第一(yi)批進(jin)張江的設計(ji)企業。19年磨(mo)一(yi)劍，2020年，我們在科創(chuang)板上市。”芯(xin)(xin)原股份(fen)創(chuang)始人、董(dong)事(shi)長(chang)兼總裁(cai)戴(dai)偉民博士說，芯(xin)(xin)原股份(fen)將近35%和40%的銷售來自境外，而95%的研發人員在國內，這種組合很少，幾(ji)乎沒有；且(qie)離職率很低，只有7.2%。
戴偉民認為，要“兩條腿走路”，如果大的芯片做digital，那就是FinFET；如果需要IF組合的，一定是FD-SOI，這對現在國際形勢下設備有限制的情況下是比較好的，不需要那么先進的工藝。談到Chiplet，他預測最先落地的Chiplet是自動駕駛、數據中心和平板電腦。
三、值得關注的芯片產業發展方向：瞄準產品、特色創新、汽車、5G、AI
國家重大專項02專項總師、中國集成電(dian)路(lu)創新(xin)聯盟(meng)秘書長葉(xie)甜春為論壇(tan)在致辭中談道，中國集成電(dian)路(lu)“尤(you)其是(shi)(shi)過去五年，我們面(mian)對著挑戰(zhan)，穩住了陣(zhen)腳(jiao)，下一(yi)步要謀求(qiu)的是(shi)(shi)未來發展”。
他強調說：“現(xian)在有一個主(zhu)題的變化(hua)，不(bu)(bu)僅(jin)(jin)(jin)僅(jin)(jin)(jin)是建產(chan)業(ye)能力，不(bu)(bu)僅(jin)(jin)(jin)僅(jin)(jin)(jin)是補短板，解決所謂的「卡脖子」問題，也要考(kao)慮我們未來的發(fa)展。”
在(zai)他(ta)看來，廣東集成(cheng)電(dian)路(lu)(lu)第三極的(de)(de)建設，慢慢開始成(cheng)為中國集成(cheng)電(dian)路(lu)(lu)全產業鏈(lian)版(ban)圖(tu)中非(fei)常重要的(de)(de)特色一(yi)環。廣東的(de)(de)后發(fa)優勢在(zai)于沒有其他(ta)地區那種(zhong)大的(de)(de)產業包袱，反而能以一(yi)種(zhong)新的(de)(de)產業模(mo)式，瞄準產品，帶動產業的(de)(de)發(fa)展(zhan)，闖(chuang)出(chu)一(yi)條新路(lu)(lu)。對此，他(ta)分(fen)享了廣東、廣州(zhou)、南沙下(xia)一(yi)步發(fa)展(zhan)集成(cheng)電(dian)路(lu)(lu)值得關注的(de)(de)兩(liang)個(ge)方向：
第一，瞄準產品。現在中國集成電路產(chan)業(ye)的(de)技術(shu)能力(li)和(he)供應鏈能力(li)已(yi)經(jing)建立起來(lai)了(le)，有(you)了(le)產(chan)業(ye)基礎之(zhi)后(hou)，最終目標還是要(yao)出產(chan)品(pin)，解決供給側、國民經(jing)濟發展和(he)產(chan)業(ye)發展對產(chan)品(pin)的(de)需(xu)求，很多新的(de)項目都是圍繞著產(chan)品(pin)。
第二，特色創新。集成電(dian)路的(de)制(zhi)程都有技術含(han)量，更(geng)重要的(de)是瞄準產(chan)品之后，工(gong)藝(yi)特(te)點要能夠顯示出來，通過工(gong)藝(yi)特(te)色帶動產(chan)品特(te)色，形成市場競爭力。在(zai)新(xin)(xin)的(de)先進(jin)(jin)技術方面，大(da)灣區(qu)可以(yi)有所作為。比如在(zai)設(she)計(ji)方面，基于新(xin)(xin)的(de)創新(xin)(xin)架構以(yi)及設(she)計(ji)創新(xin)(xin)；像SOI、系統封裝(zhuang)等一些先進(jin)(jin)的(de)特(te)色工(gong)藝(yi)，在(zai)廣東(dong)也取得了很大(da)的(de)進(jin)(jin)展。
博世(shi)(shi)在(zai)汽(qi)車(che)半導(dao)體市場排名第六，在(zai)半導(dao)體領域擁有1500多項(xiang)專項(xiang)和(he)專利申請(qing)，其(qi)中大(da)(da)概1000項(xiang)左(zuo)右與MEMS傳(chuan)感(gan)器相(xiang)關。博世(shi)(shi)（中國）投資有限(xian)公司(si)執行(xing)副總(zong)裁徐大(da)(da)全分(fen)享了全球半導(dao)體市場五大(da)(da)主要趨勢。
他就其中三(san)點展開分享：
首先，大規模晶圓廠建設投資增長。尤其是2021年到2023年，晶圓廠(chang)投(tou)資(zi)(zi)建設創下歷史新高(gao)，2021年達到14%，260億美元的(de)投(tou)資(zi)(zi)。有了這些投(tou)資(zi)(zi)，半導(dao)體供應鏈可以在中長期內得到提升。
其次，技術及材料持續創新。在(zai)技(ji)術(shu)增長和投資的(de)(de)(de)推動下，參與者們(men)在(zai)技(ji)術(shu)和材料創新(xin)的(de)(de)(de)研發(fa)上投入了大(da)量(liang)的(de)(de)(de)資金。比如先進的(de)(de)(de)3D芯片(pian)設計、晶圓增長技(ji)術(shu)、系統封裝技(ji)術(shu)、有機技(ji)術(shu)、氮化(hua)鎵和碳化(hua)硅集(ji)成等技(ji)術(shu)的(de)(de)(de)發(fa)展。
第三，半導體領域的創新，進一步推動了應用的創新。雖然現(xian)在(zai)最大的(de)(de)(de)應用市(shi)場還(huan)是(shi)計算和(he)數(shu)據存(cun)(cun)儲(chu)，但汽(qi)車和(he)工業(ye)(ye)電子行(xing)業(ye)(ye)顯示出了強勁的(de)(de)(de)增長(chang)(chang)趨勢。隨(sui)著半(ban)導體(ti)行(xing)業(ye)(ye)的(de)(de)(de)蓬勃(bo)發(fa)展(zhan)，市(shi)場將具有(you)良好的(de)(de)(de)長(chang)(chang)期前(qian)景。2022年，整個(ge)行(xing)業(ye)(ye)大概有(you)5700億美元規模。博世預測到2030年，這將變(bian)成(cheng)(cheng)一個(ge)超過(guo)萬億美元的(de)(de)(de)行(xing)業(ye)(ye)。其中計算與存(cun)(cun)儲(chu)仍會保持健康成(cheng)(cheng)長(chang)(chang)，年化增長(chang)(chang)率(lv)可(ke)能(neng)要超過(guo)9%；汽(qi)車電子將是(shi)一個(ge)新的(de)(de)(de)高速發(fa)展(zhan)的(de)(de)(de)領域(yu)，在(zai)未來(lai)九年間，凈(jing)增的(de)(de)(de)產(chan)值(zhi)可(ke)能(neng)要超過(guo)1000億美元。
高通公司中國區董事長孟璞談道，有兩個快速發展的重要技術，一是5G，二是AI（人工智能），它們正(zheng)成為驅動下一代創新浪潮的(de)原動力(li)技術。
混合型AI是AI的未來，與5G并行發展。尤其是近期，隨著ChatGPT的火爆，生成式(shi)AI成為(wei)了行(xing)業熱點。高(gao)通公司(si)認為(wei)，AI將(jiang)會(hui)是混合型(xing)的AI架構，未(wei)來(lai)會(hui)在邊緣云(yun)和(he)(he)終端(duan)側協同運行(xing)，使整個系統的計算和(he)(he)處理能力以最有效的方式(shi)重新分(fen)布，能夠實現更(geng)強大、更(geng)高(gao)效且高(gao)度優化的AI。
終端側AI是賦能混合AI，并讓生成式AI實現規模化擴展的關鍵。隨(sui)著強大的(de)生成式(shi)AI模型(xing)不斷縮小，以及終(zhong)端側處理(li)能(neng)力的(de)持續提升，混(hun)合(he)型(xing)AI的(de)潛力將會進一步增長(chang)。超過10億個參(can)數(shu)的(de)AI模型(xing)，已經能(neng)夠(gou)在手機上運行，而且(qie)性能(neng)和精度能(neng)夠(gou)達到云端相似的(de)水平。在不久的(de)將來，有100億甚至更(geng)高參(can)數(shu)的(de)模型(xing)也能(neng)夠(gou)在終(zhong)端上運行。
生成(cheng)式(shi)AI的迅速興起，正(zheng)驅動新(xin)一輪內容生成(cheng)、搜索和生產力(li)相關運力(li)的發展，覆蓋包括智能手機(ji)、筆記本電腦、PC、汽(qi)車、XR以(yi)及物(wu)聯網等終端品(pin)牌，而混(hun)合AI架(jia)構將(jiang)賦能生成(cheng)式(shi)AI在上(shang)述這(zhe)些終端領域提供全(quan)新(xin)的用戶增(zeng)強體(ti)驗(yan)。
四、汽車芯片絕對數量大漲，下游需求變化驅動產業鏈重構
廣汽集團廣汽研究院副院長梁偉強談道，隨著電動化和智能化的普及，芯片的絕對數量也會上升，比如“三電”的芯片。尤其是現在的新能源車，本身智能化水平就比傳統的燃油車要高，現在新能源車芯片使用的絕對數量，基本上都相當于傳統燃油車的兩倍。
他以廣汽下個月將交付給用戶的埃安的車為例，它有接近500多個芯片。他們做了一些統計，7nm以下的是3-5顆，80%-90%以上的基本都是110nm的。據其統計，五年內，70%可以做到在地生產，當然(ran)前提肯定是要國產化。
他認為，新型(xing)電(dian)子(zi)電(dian)氣架構(gou)(gou)的(de)發(fa)展是不可(ke)阻擋的(de)，在做(zuo)汽車芯(xin)片(pian)(pian)時(shi)，一(yi)定要(yao)(yao)看(kan)到(dao)發(fa)展趨勢，抓住這個風口。高性(xing)能(neng)芯(xin)片(pian)(pian)是電(dian)子(zi)電(dian)氣架構(gou)(gou)發(fa)展的(de)關鍵。水能(neng)載舟，亦能(neng)覆(fu)舟。今天電(dian)子(zi)電(dian)氣的(de)發(fa)展也受制于芯(xin)片(pian)(pian)，要(yao)(yao)開展相應的(de)攻關要(yao)(yao)求。此外，據他分享，現在全國(guo)很多整車廠(chang)都會按(an)照“同(tong)芯(xin)多源”降低風險的(de)方向去做(zuo)，這給了很多國(guo)內廠(chang)家一(yi)個機會。
恩智浦半導體大中華區主席李廷偉從供應鏈的角度分享說，恩智浦過去做生意、做芯片，跟供應商交流就可以了，由供應商為系統集成商到主機廠商完成這個業務，現在的“軟件定義汽車”，中間件的軟件越來越多了，恩智浦的軟件工程師遠遠大于硬件工程師，芯(xin)片上的(de)中間(jian)件(jian)要集成30+到50+的(de)不(bu)同的(de)軟(ruan)(ruan)件(jian)，最(zui)終給顧客的(de)是(shi)完(wan)整級的(de)硬件(jian)，恩智浦和軟(ruan)(ruan)件(jian)供應商(shang)(shang)、Tier1以及EMS（設備制(zhi)造服務商(shang)(shang)）都有合作。
整個供應鏈中，有許多過去未見到的產品。商品方面，用戶希望降價，有更好的性價比。如果不進行產業鏈的重構及合作，這些問題很難解決。對于(yu)芯片(pian)廠商來說，希望(wang)是平臺的(de)，同(tong)時(shi)也希望(wang)是數字孿(luan)(luan)生的(de)，很多運行(xing)(xing)的(de)東西可以在云端進行(xing)(xing)不同(tong)的(de)孿(luan)(luan)生，廣(guang)泛的(de)生態(tai)合作(zuo)。這是一個非(fei)常(chang)(chang)長的(de)供應(ying)鏈，其中(zhong)的(de)功能安全(quan)、信息安全(quan)又非(fei)常(chang)(chang)關鍵，從MCU到MPU需要進行(xing)(xing)更好地(di)融合。
恩智浦有從90nm到5nm的(de)路(lu)線圖，希望和(he)中(zhong)國的(de)代工廠有更(geng)多的(de)合(he)作(zuo)，把恩智浦的(de)工業以及汽車、硅的(de)芯片落地在中(zhong)國，進(jin)行一些合(he)作(zuo)制造。
作為一家AI視覺芯片公司代表，愛芯元智半導體創始人、董事長兼CEO仇肖莘分享了智能駕駛芯片的機會與挑戰。仇肖莘說，雖然我們看到像英偉達等很多公司在宣傳，要做到500T的芯片算力、要做到完全的無人駕駛，但從市場的角度來說，絕大部分的智能駕駛芯片集中在L2和L2+這個level，大概占市占率的80%以上。
自(zi)動駕駛行業競爭變得越來越激烈，各家車廠(chang)都有降(jiang)本需求(qiu)(qiu)，但是降(jiang)本又不能降(jiang)性(xing)能。汽車廠(chang)的降(jiang)本需求(qiu)(qiu)會(hui)傳到芯(xin)片公司(si)，通過芯(xin)片公司(si)的技術解決方案，給車廠(chang)提供更(geng)高性(xing)價比的智能駕駛解決方案。除此之外(wai)，還需要(yao)安全可靠(kao)地交付。
另外(wai)，數(shu)據(ju)安全。自動駕(jia)駛(shi)(shi)所有(you)的(de)(de)(de)(de)模型訓(xun)練以(yi)及駕(jia)駛(shi)(shi)能力的(de)(de)(de)(de)提(ti)升，對于回(hui)傳(chuan)的(de)(de)(de)(de)數(shu)據(ju)有(you)非常(chang)強的(de)(de)(de)(de)依賴(lai)。在數(shu)據(ju)非常(chang)敏感(gan)的(de)(de)(de)(de)狀態(tai)下，怎么把數(shu)據(ju)脫敏，把行(xing)駛(shi)(shi)和駕(jia)駛(shi)(shi)的(de)(de)(de)(de)數(shu)據(ju)回(hui)傳(chuan)到車廠的(de)(de)(de)(de)后臺(tai)，通過這些數(shu)據(ju)，不斷提(ti)升智能駕(jia)駛(shi)(shi)的(de)(de)(de)(de)性能？
在各種需求和要求不斷提升的情況下，芯片公司需要給車廠提供差異化的功能、最高的性價比、數據安全。
結語：半導體是發展的重中之重
正(zheng)如復旦大學(xue)微電子學(xue)院院長(chang)張衛在主(zhu)持論壇時所言，中(zhong)國半導體產(chan)業經(jing)過多年發展，在芯(xin)片(pian)制造、智能化系統(tong)、設(she)備材料、芯(xin)片(pian)設(she)計(ji)等領域，都取得了不錯的進展。
但我們面對的(de)環境和(he)(he)挑(tiao)戰也(ye)確(que)實存在，政府的(de)支(zhi)持、市場需(xu)求的(de)增長(chang)和(he)(he)人才培養的(de)不斷加強(qiang)也(ye)給中國(guo)半(ban)導體行業(ye)發(fa)展提供了強(qiang)有力的(de)推動(dong)力。中國(guo)半(ban)導體未來發(fa)展的(de)前景是廣闊和(he)(he)樂觀的(de)，無論外部環境怎(zen)樣復雜(za)變化(hua)，向前發(fa)展、產業(ye)升級(ji)都必須堅定信心、持之以恒地走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