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東西（公眾號：zhidxcom）
作者 | 李水青
編輯 | 心緣
智東西7月12日報道，7月9日，外媒Matthew Ball刊登了Meta CTO安德魯·博斯沃思（Andrew Bosworth）最新的萬字采訪。
這是(shi)Meta在6月重組元宇(yu)宙(zhou)團隊后(hou)博(bo)斯沃思(si)首次(ci)對(dui)外。當時博(bo)斯沃思(si)宣(xuan)布(bu)了Reality Labs自2020年以來最大規模的重組，所(suo)有(you)團隊合(he)并為中(zhong)央“元宇(yu)宙(zhou)”部門和“可穿戴設備(bei)”部門。（）
▲Meta CTO安(an)德(de)魯·博斯沃思（Andrew Bosworth）
本次采訪中，博斯沃思揭秘了Meta元宇宙戰略演進“三個時代”、VR/MR頭顯設備銷量如何突破1億臺、理想的頭顯規格、Meta在Reality Labs上的支出、Quest是否開放原始攝像頭數據、AR眼鏡所需技術、AI的作用等相關問題。
博斯沃思自2014年Meta收購Oculus談起，坦言當年公司對VR行業樂觀過頭，對能力、成本、上市時間和用戶接受度的預估都偏離實際至少一個量級。而到了2020年Quest 2的推出，預期逐漸回歸現實，從PC連接時代向獨立平臺時代跨越，下一步則是MR（混合現實）時代。
MR/VR頭顯什么時候可以像PC、手機一樣放量，銷量超1億臺需要跨越什么樣的阻礙？博斯沃思認為，內容、價格和可用性是關鍵。
暢想7~10年后的MR頭顯，博斯沃思首先談及了超高分辨率，同時視野角度、算力及舒適性也十分關鍵，但對于大家都在“卷”的幀率，博斯沃思認為240Hz和120Hz似乎沒有太大的差別。
談及現象級產品蘋果Vision Pro，博斯沃思稱暫時不會效仿其開放攝像頭數據，主要是考慮隱私安全問題；同時對蘋果推出的EyeSight外置顯示屏技術，Meta也早已布局，但其認為落地不太劃算。
自2019年以來，Reality Labs已花費約650億美元。一方面是其大力投資新技術，另一方面內容相關的無形投資也很大，背后是Meta構建雙向的生態系統的戰略。
而在AI方(fang)面，博(bo)斯沃思認(ren)為AI會對AR眼鏡(jing)帶來質的飛躍，讓交(jiao)互更高效和自然，也改變(bian)軟(ruan)件(jian)設計思路和硬件(jian)產品形(xing)態。
本文對采訪原文做了如下不改變原意的編輯：
一、收購Oculus早期過于樂觀，偏離實際至少一個量級
記者：我想先從Meta對Reality Labs的愿景開始。Meta于2014年以20億美元收購Oculus VR，到2019年該部門每年的支出達到50億美元，2020年第一款Quest VR頭顯設備面世，Reality Labs正式成立，當年支出超過100億美元。然后在2021年，當時的Facebook公司更名為現在Meta。
從您的角度來看，尤其是您在2006年加入Facebook，2017年開始領導Reality Labs，到2022年擔任Meta的首席技術官，哪些重大事件改變了您或公司對元宇宙的看法，從而使公司對元宇宙進行大規模押注？
博斯沃思：在(zai)我加入之(zhi)前，有幾件事挺引人注(zhu)目的。
最轟動的(de)(de)是(shi)馬(ma)克(ke)（Meta創始(shi)人馬(ma)克(ke)·扎克(ke)伯格(ge)）搞了(le)(le)個(ge)演(yan)示(shi)，展示(shi)了(le)(le)Oculus Toybox的(de)(de)早(zao)期(qi)版本。在那個(ge)VR體驗里，他玩了(le)(le)個(ge)迷你拳(quan)擊游(you)戲。當時演(yan)示(shi)設備還是(shi)靠綁帶(dai)綁著的(de)(de)Oculus早(zao)期(qi)“手工”階段。演(yan)示(shi)快結束時，馬(ma)克(ke)想把控制器放回桌上，但因為是(shi)虛擬的(de)(de)桌子，結果他直(zhi)接把控制器給扔地上了(le)(le)。那一刻，我預(yu)感(gan)到(dao)這將是(shi)個(ge)了(le)(le)不起的(de)(de)平臺，前所未有。
不(bu)過那時(shi)我還沒真正參與進來，還在(zai)Facebook的(de)(de)(de)其他部門。收購(gou)嘛，大家都(dou)(dou)知道，每次都(dou)(dou)會和被收購(gou)的(de)(de)(de)團隊一(yi)起定目標、時(shi)間表和愿景。但現在(zai)回(hui)想(xiang)起來，那時(shi)候(hou)的(de)(de)(de)設(she)想(xiang)可(ke)以說是相當(dang)樂觀(guan)了。他們對能力、成本、上市(shi)時(shi)間和用戶接受度的(de)(de)(de)預(yu)估，都(dou)(dou)樂觀(guan)得有(you)點過頭(tou)，幾(ji)乎每個(ge)方面都(dou)(dou)偏離(li)了實際至少一(yi)個(ge)量級，有(you)的(de)(de)(de)甚(shen)至更多(duo)。
至于那份具體的文(wen)件(jian)，我不太(tai)(tai)清楚有沒有被翻(fan)出(chu)來過，我反(fan)正是(shi)沒見過，但我可以肯(ken)定的是(shi)，那些預測(ce)都太(tai)(tai)理想化了。
我(wo)(wo)介入時，我(wo)(wo)堅信(xin)馬克(ke)·扎克(ke)伯格(ge)仍對這項技術充滿信(xin)心，但(dan)我(wo)(wo)感(gan)覺他需要外部視角的(de)評估。我(wo)(wo)之所以能發揮作用，是(shi)能為他提供一個不(bu)同(tong)的(de)視角。
加入(ru)后(hou)，我發(fa)現團(tuan)(tuan)隊(dui)(dui)內(nei)部存在分歧。當時，約翰·卡馬(ma)克和其(qi)他一(yi)些人正全力投入(ru)移(yi)動獨立(li)頭(tou)(tou)顯(xian)的(de)研發(fa)，目(mu)標是(shi)降低成(cheng)本(ben)，讓頭(tou)(tou)顯(xian)徹底(di)擺脫PC連接。而另(ling)一(yi)邊，最(zui)初(chu)的(de)Oculus領導團(tuan)(tuan)隊(dui)(dui)，他們(men)專注需要與(yu)PC連接的(de)高端外設，我們(men)通常稱(cheng)之(zhi)為PC VR或有線(xian)VR。
坦白說，馬克布(bu)局Oculus或(huo)Reality Labs，并不是單純(chun)為(wei)了(le)外設業務(wu)。
這種業務規模還(huan)不(bu)足(zu)以(yi)吸(xi)引像Facebook這樣(yang)的大公司，因為它需(xu)要長期且大量的投入(ru)。你會意識到(dao)，在(zai)PC生態系統的競爭中，你正逐漸落敗。你的對(dui)手(shou)不(bu)僅(jin)是Steam這樣(yang)的巨(ju)頭，還(huan)有眾多獨立(li)開發(fa)者。如果你僅(jin)僅(jin)依賴(lai)那(nei)臺機器，那(nei)它就成了(le)你所有體驗的唯一入(ru)口(kou)。
其(qi)實，從產品策略層面，我(wo)并未過多參(can)與，但從產品本身出發，我(wo)認為(wei)我(wo)們必(bi)須開發獨立(li)設備。我(wo)們要做到的是：擺(bai)脫線纜的束縛(fu)，擺(bai)脫高昂生態(tai)系統的依賴以及(ji)復雜兼容(rong)問題(ti)。因(yin)此，我(wo)們在兩(liang)方面都進行了(le)努力。
基本上，我們讓Oculus Rift再(zai)進化一(yi)代，也就是與聯想(xiang)合作的(de)Rift S；同時也嘗(chang)試了Gear VR，探索一(yi)條更經(jing)濟(ji)的(de)普及之路(lu)，盡(jin)管(guan)事實(shi)并非如(ru)此(ci)，用戶(hu)反(fan)饋體驗(yan)良(liang)好，特別是在媒體娛樂等方面。在我看(kan)來，這一(yi)切都為(wei)后來的(de)Quest打下了堅(jian)實(shi)的(de)基礎。
推出Quest 1之前，我(wo)們(men)已經在籌(chou)備Quest 2（2020年10月(yue)推出），創始(shi)團隊從(cong)無(wu)到有創造了(le)Quest 1足夠好(hao)的(de)(de)體驗，并帶領頭顯走向獨(du)立(li)之路。后來(lai)我(wo)們(men)盡最大(da)的(de)(de)努力打入(ru)PC 時代，然后在獨(du)立(li)時代實現標準化。我(wo)會非常懷念Quest 2的(de)(de)發布，這是一年后以更低的(de)(de)價(jia)格推出的(de)(de)更好(hao)的(de)(de)產品。
現在我們(men)有了一個(ge)穩(wen)定的平(ping)臺，從某種意(yi)義(yi)上(shang)說，我們(men)已經向Quest 1開發人員承(cheng)諾實現跨代(dai)連(lian)接(jie)，答案就(jiu)是Quest 3，從PC連(lian)接(jie)時代(dai)到獨(du)立平(ping)臺時代(dai)。用(yong)戶可以在這(zhe)個(ge)平(ping)臺上(shang)自選眼動追蹤、AI助手等(deng)多種功能。
但(dan)真正(zheng)優秀的(de)(de)色彩(cai)混合(he)現實功能，是我(wo)們想(xiang)到的(de)(de)最后一塊缺失的(de)(de)拼圖。順便說一句，至(zhi)少(shao)在我(wo)看來，它是讓這個(ge)東西成(cheng)(cheng)為(wei)主流并解鎖所有(you)這些額外應用場(chang)景的(de)(de)關(guan)鍵組成(cheng)(cheng)部(bu)分。
我無法描述Quest 3發布(bu)后公司(si)內部(bu)的(de)反響，在勢頭、銷售和應用方面都(dou)很積極。架(jia)構的(de)更新推動軟件(jian)速度大大提高(gao)，所以我認為我們現在處于一個(ge)有(you)趣的(de)混合現實（MR）時代。我們每次都(dou)會(hui)重新命名團隊。以前的(de)Oculus是(shi)VR，現在是(shi)MR。
▲Quest 3
二、MR/VR頭顯放量三大阻礙：內容、價格和可用性
記者：讓我們來談談這個新時代，PC年銷量峰值為3.5億臺，智能手機的峰值約為15億臺。您認為MR/VR頭顯實現年銷量1億臺的最大障礙是什么？
博斯沃思：這(zhe)個(ge)(ge)問題(ti)可能有三個(ge)(ge)答案，但我無(wu)法明(ming)確三個(ge)(ge)答案的優先級。
首先(xian)，內(nei)容(rong)(rong)(rong)肯定是關鍵(jian)。有些(xie)(xie)人可能誤解我(wo)說(shuo)的(de)內(nei)容(rong)(rong)(rong)為游戲，但我(wo)并(bing)非(fei)(fei)如此指。我(wo)是指設備能做什(shen)么。這(zhe)(zhe)些(xie)(xie)設備本(ben)身并(bing)無實(shi)際功(gong)能，除非(fei)(fei)有內(nei)容(rong)(rong)(rong)支撐。這(zhe)(zhe)個(ge)領域確實(shi)有一些(xie)(xie)超前的(de)硬(ying)件(jian)，早(zao)在90年代就有了雛(chu)形。最近的(de)Magic Leap的(de)硬(ying)件(jian)或(huo)許(xu)存在些(xie)(xie)問題，但核心(xin)挑戰并(bing)非(fei)(fei)硬(ying)件(jian)本(ben)身，而是缺乏生態系統和應(ying)用場景(jing)。
其(qi)次(ci)，價(jia)格無疑(yi)也是重(zhong)要因素。這兩(liang)個(ge)因素之間的(de)影響程度并(bing)不相同。價(jia)格低(di)，意味著需要增加的(de)價(jia)值就相對少，但(dan)也可能被用戶輕視；價(jia)格高，則要求提供更多(duo)的(de)價(jia)值。
最后，可用性(xing)同(tong)樣(yang)重要。從舒(shu)適度(du)、重量(liang)、眩暈狀況，到(dao)適配不同(tong)人(ren)的眼睛(jing)，再到(dao)佩戴(dai)時(shi)對頭(tou)發(fa)、妝(zhuang)容的影(ying)響，以及充(chong)電(dian)次數、充(chong)電(dian)頻率、輸入方式等，這(zhe)些(xie)都會影(ying)響到(dao)設備的使(shi)用場景、頻率和人(ren)群。當然，這(zhe)些(xie)因素(su)也會與成本相互權衡。比如，降(jiang)低光(guang)學清晰度(du)可以減輕重量(liang)，但會犧牲一(yi)些(xie)使(shi)用體(ti)驗。
我們在(zai)這些方面(mian)都在(zai)不(bu)斷進(jin)步，但真正(zheng)的(de)創新(xin)是關鍵(jian)。新(xin)技(ji)術不(bu)是現成(cheng)的(de)，它需要供應鏈、制(zhi)造業的(de)支撐，技(ji)術本身的(de)不(bu)斷研發(fa)。
三、想把分辨率調高到極致，240Hz幀率不太必要
記者：沒有硬件是永遠完美的，您目前領導Reality Labs已有7年。再過7年，甚至10年，當您想到HMD（頭戴式顯示器）時會想到什么？我說的是電池壽命、分辨率、幀速率、重量所有這些。
博斯沃思：我們在Reality Labs里干的一件挺有(you)意思(si)的事兒，就(jiu)是打造(zao)這(zhe)些“時光機”。想象一下，如(ru)果我們把分辨率調到極致，會(hui)怎(zen)樣呢？
單純追求100%的(de)(de)分辨率，不顧其他，這些(xie)設備看起來(lai)簡直不可(ke)思議，你會有身臨(lin)其境的(de)(de)體驗，極(ji)致的(de)(de)視(shi)野、分辨率、色(se)彩、深度、色(se)域(yu)，還有高動態范(fan)圍和亮度。我們在(zai)設計這些(xie)體驗時(shi)，總是想(xiang)找(zhao)到那(nei)個(ge)平衡點，讓(rang)體驗從超(chao)清到日常都能流暢(chang)切換。其實就(jiu)是在(zai)找(zhao)那(nei)個(ge)曲(qu)線(xian)的(de)(de)最(zui)佳(jia)形態，想(xiang)知道(dao)它(ta)什么時(shi)候能穩住。
這(zhe)并不意(yi)味著它就(jiu)到頭了(le)(le)，只是(shi)功(gong)能再往上走(zou)就(jiu)沒(mei)那么關(guan)鍵了(le)(le)。展(zhan)望未來七年(nian)，我們關(guan)注的(de)是(shi)每(mei)度的(de)像素數，至少得達到45像素，文本顯示才會超清晰(xi)。60像素嘛，差(cha)(cha)不多是(shi)視網(wang)膜分辨(bian)率的(de)一(yi)半了(le)(le)，但實際(ji)上你(ni)很難(nan)分辨(bian)出差(cha)(cha)別，所以，我們的(de)目標就(jiu)是(shi)每(mei)度50~60像素之間。
參考Varjo、Apple Vision Pro這些產品，你就(jiu)能(neng)看到要達到這種分辨率得付出多少(shao)。當然(ran)，亮度和其他方面也會有(you)所犧牲，這都是為了平(ping)衡發展(zhan)。
除了(le)(le)分(fen)辨率，你(ni)(ni)還想要個好(hao)視(shi)野(ye)(ye)。如果你(ni)(ni)的(de)(de)(de)頭顯比Quest 3還小(xiao)，那沉浸感可能就會打折了(le)(le)，Quest 2就比較小(xiao)。眼睛(jing)(jing)里(li)有細胞(bao)能察(cha)覺(jue)垂直方向(xiang)(xiang)的(de)(de)(de)運動變(bian)化，所以寬闊(kuo)的(de)(de)(de)視(shi)野(ye)(ye)很(hen)重要。我(wo)(wo)覺(jue)得(de)更(geng)高(gao)的(de)(de)(de)視(shi)野(ye)(ye)比更(geng)寬的(de)(de)(de)視(shi)野(ye)(ye)更(geng)能提(ti)升沉浸感，當然，從信息(xi)密度的(de)(de)(de)角度看，更(geng)寬的(de)(de)(de)視(shi)野(ye)(ye)對我(wo)(wo)們人(ren)類(lei)來(lai)說(shuo)更(geng)重要，因為我(wo)(wo)們的(de)(de)(de)眼睛(jing)(jing)天生就更(geng)擅長(chang)捕捉水(shui)平方向(xiang)(xiang)的(de)(de)(de)信息(xi)。但垂直方向(xiang)(xiang)上的(de)(de)(de)視(shi)野(ye)(ye)提(ti)升，能以一種巧妙的(de)(de)(de)方式讓你(ni)(ni)感覺(jue)真的(de)(de)(de)沉浸在那個空(kong)間里(li)。
當然了，要運行這么多(duo)東西，算(suan)力(li)得跟上。從散熱的(de)角度考慮，設(she)(she)備最好是(shi)(shi)無(wu)線(xian)(xian)的(de)，我(wo)可不想被人看(kan)到我(wo)身后拖著一(yi)堆線(xian)(xian)。我(wo)不是(shi)(shi)說(shuo)有線(xian)(xian)設(she)(she)備沒用(yong)，工業場合肯定能用(yong)得上。說(shuo)到PC獨(du)立設(she)(she)備，其實現在最受歡迎的(de)PC頭(tou)顯已經是(shi)(shi)無(wu)線(xian)(xian)的(de)了，或(huo)者你可以通過Air Link連(lian)接，多(duo)方便啊。
對我(wo)來說，舒適(shi)度絕對是(shi)至關重要(yao)的(de)(de)一個環節。我(wo)們追求(qiu)的(de)(de)是(shi)減(jian)輕設(she)備(bei)的(de)(de)重量，但這不僅(jin)僅(jin)是(shi)數字上的(de)(de)幾克之差那么(me)簡單。關鍵在于(yu)設(she)備(bei)如何(he)在頭上保持平衡，光學模(mo)塊離眼(yan)睛的(de)(de)距離要(yao)恰到(dao)好(hao)處。還有，位(wei)于(yu)鼻(bi)子(zi)和設(she)備(bei)邊緣之間的(de)(de)區(qu)域，它直接影響著鼻(bi)子(zi)、臉(lian)頰的(de)(de)舒適(shi)度，以及(ji)額頭受到(dao)的(de)(de)壓力，這完全(quan)取決于(yu)頭帶的(de)(de)設(she)計(ji)。
從Quest 3到Quest 2，一個(ge)顯著的(de)改進就是(shi)將(jiang)光學(xue)組件更貼近面部，這樣(yang)戴起來(lai)就更加(jia)舒適了。我期望未來(lai)設備能(neng)再輕個(ge)一兩(liang)百(bai)克(ke)，那(nei)就更完美(mei)了。至于音(yin)(yin)頻，我認(ren)為現在的(de)效(xiao)(xiao)果已(yi)經相(xiang)當出色，立體聲音(yin)(yin)效(xiao)(xiao)會(hui)越(yue)來(lai)越(yue)棒。
▲Quest 2（左）和Quest 3（右(you)）
再來說(shuo)說(shuo)幀速率(lv)。120Hz已經(jing)相當(dang)流暢了，雖(sui)然(ran)對(dui)于(yu)那些(xie)追求(qiu)極致體(ti)驗(yan)、用(yong)慣(guan)了PC上240Hz甚至(zhi)更高幀率(lv)的(de)(de)(de)玩家來說(shuo)，可能(neng)還(huan)差點意思，但我(wo)尊(zun)重他們的(de)(de)(de)選(xuan)擇。七年后，我(wo)傾向于(yu)認(ren)為我(wo)們可能(neng)會在(zai)其(qi)他方面(mian)做(zuo)出妥協，而不是一(yi)味地追求(qiu)更高的(de)(de)(de)幀速率(lv)。比如，視野邊緣的(de)(de)(de)像(xiang)素(su)(su)密度問(wen)題就是一(yi)個挑戰，那里的(de)(de)(de)像(xiang)素(su)(su)雖(sui)然(ran)多(duo)，但對(dui)視覺體(ti)驗(yan)的(de)(de)(de)提升并不成正比。
在有限的(de)計算資源下，我(wo)們很難看到(dao)240Hz和120Hz代(dai)際(ji)間的(de)巨大飛躍(yue)。更(geng)多時候(hou)，我(wo)們需要的(de)是更(geng)聰(cong)明的(de)算法和技術(shu)來優化(hua)體(ti)驗。注視(shi)點渲(xuan)染就是一個很有潛力的(de)方向(xiang)，它有望幫助我(wo)們解鎖更(geng)高的(de)分(fen)辨率。
四、暫時不會效仿蘋果Vision Pro開放攝像頭數據
記者：蘋果最近宣布了一個舉措，他們打算向開發者開放Vision Pro的原始攝像頭數據，但僅限于由企業賬戶管理的設備，和通過該企業內部系統分發的應用程序。Meta對此怎么看？有沒有這方面的計劃？在安全性和功能之間，Meta是如何進行權衡的？
博斯沃思：我(wo)當(dang)然(ran)希望人們(men)能(neng)夠尊(zun)重隱私保護，這(zhe)一(yi)立場(chang)(chang)甚至(zhi)比蘋(pin)(pin)果還要(yao)堅定(ding)。我(wo)們(men)已經在(zai)這(zhe)一(yi)領(ling)域樹立了標桿，而蘋(pin)(pin)果從市(shi)場(chang)(chang)策略上(shang)似乎(hu)正在(zai)削(xue)弱這(zhe)一(yi)標桿。不過，這(zhe)是句玩笑(xiao)話。認(ren)真來(lai)說，如果開發(fa)者能(neng)直(zhi)接訪問(wen)相(xiang)機，那將催生無數(shu)實用(yong)的應用(yong)場(chang)(chang)景。
但Meta不(bu)會這么(me)做。如果(guo)開發(fa)者無法(fa)做到這一(yi)點，即不(bu)能預(yu)先(xian)上傳所有可(ke)能的圖像配(pei)置(zhi)供我們構(gou)建分(fen)類器，那(nei)么(me)這樣的應用(yong)(yong)場景就無法(fa)得(de)到充(chong)分(fen)利用(yong)(yong)。
同(tong)時(shi)，鑒于(yu)這(zhe)項技術尚屬(shu)新(xin)興，我們也(ye)希(xi)望(wang)確(que)保公眾能(neng)感到(dao)安心(xin)。我們正不(bu)斷探索(suo)新(xin)技術來解決這(zhe)一問(wen)題(ti)，比(bi)如通過多種(zhong)方式向周圍人發出信號（他們會被(bei)拍攝）。我相信，隨著消費(fei)市場對(dui)這(zhe)項技術日益熟悉，人們的(de)接受度(du)也(ye)會提(ti)高。
之前(qian)關于蘋果(guo)的玩笑話，其(qi)實是(shi)想說(shuo)明Apple Vision Pro對整個(ge)行業(ye)都是(shi)個(ge)好事(shi)。現在，公(gong)眾對這些(xie)設備(bei)的了解越來(lai)越多，我(wo)認為這種了解會減(jian)輕(qing)旁觀者的恐懼感，減(jian)少(shao)他們擔心(xin)被誤(wu)解或受(shou)到驚嚇的顧慮。
因此，我(wo)認(ren)為(wei)我(wo)們總是以特定的(de)(de)(de)視角來看待行業(ye)中的(de)(de)(de)技(ji)(ji)術(shu)(shu)(shu)，這有時可能(neng)不(bu)夠公(gong)平(ping)。技(ji)(ji)術(shu)(shu)(shu)存在于社會背景之(zhi)中，社會對技(ji)(ji)術(shu)(shu)(shu)的(de)(de)(de)接受度越(yue)高(gao)，我(wo)們推廣技(ji)(ji)術(shu)(shu)(shu)的(de)(de)(de)自由度就越(yue)大；反之(zhi)，則需(xu)要更加謹慎。因為(wei)稍有不(bu)慎，就可能(neng)阻礙(ai)技(ji)(ji)術(shu)(shu)(shu)的(de)(de)(de)長期普及。
所以，我(wo)們(men)在這(zhe)一問題(ti)上持相對(dui)保(bao)守的態度，我(wo)相信大家(jia)都(dou)能理解我(wo)們(men)的立場。當然，我(wo)們(men)對(dui)混合(he)現(xian)實的潛(qian)在應用充滿期待，只要開發者(zhe)獲得消費者(zhe)的充分同意，并(bing)了解使用者(zhe)的背景(jing)，我(wo)們(men)就愿意解鎖這(zhe)些功能。
五、EyeSight外置顯示屏是Meta發明的，落地不劃算
記者：蘋果在Vision Pro上的一大亮點是EyeSight外置顯示屏，能實時顯示用戶的眼睛，便于用戶用眼神交流。不過，這個功能對設備的成本、重量、電池續航等各個方面都帶來了不小的挑戰。那么，您認為這些權衡是值得的嗎？您個人對這個功能持什么看法呢？
▲Vision Pro上的(de)一(yi)大亮(liang)點是EyeSight外(wai)置(zhi)顯(xian)示屏(ping)
博斯沃思：我一定要提這(zhe)(zhe)件(jian)事，這(zhe)(zhe)個技(ji)術是(shi)我們發明的(de)(de)。我的(de)(de)團(tuan)隊(dui)，位于華盛頓州雷德蒙德的(de)(de)Reality Labs Research，已經在公開場合展示了(le)相關的(de)(de)演(yan)示。這(zhe)(zhe)是(shi)我們研究了(le)很長時間的(de)(de)東西，他們真(zhen)的(de)(de)把它做出來了(le)。
對我(wo)(wo)而(er)言，關于成本、重量和價(jia)值的權衡其實并(bing)(bing)不明(ming)顯。我(wo)(wo)個(ge)人甚至(zhi)覺得，它(ta)并(bing)(bing)沒有(you)給用戶帶來極佳(jia)的視覺體(ti)驗。相比(bi)起今年我(wo)(wo)在AWE上(shang)看到的一些(xie)更(geng)出色(se)的產品，我(wo)(wo)認為我(wo)(wo)們的產品雖(sui)然(ran)也(ye)有(you)優勢，比(bi)如更(geng)高的面板分(fen)辨率，但價(jia)格也(ye)更(geng)高。
我認(ren)為，從消費(fei)者的(de)角度來(lai)看(kan)，這(zhe)(zhe)并不(bu)(bu)(bu)(bu)是一筆(bi)劃算的(de)交(jiao)易(yi)，即使對(dui)于那些希(xi)望通過這(zhe)(zhe)個設(she)備(bei)(bei)來(lai)提升交(jiao)流舒適度的(de)用(yong)(yong)戶(hu)，也是如(ru)此。我并不(bu)(bu)(bu)(bu)覺(jue)得使用(yong)(yong)這(zhe)(zhe)個設(she)備(bei)(bei)的(de)人(ren)會(hui)因為視力問題而在交(jiao)談中感覺(jue)更(geng)好。所以，我并不(bu)(bu)(bu)(bu)是不(bu)(bu)(bu)(bu)喜歡(huan)它(ta)，只是認(ren)為市(shi)場上存在各種(zhong)設(she)備(bei)(bei)，它(ta)們做出了不(bu)(bu)(bu)(bu)同的(de)選擇和權衡，看(kan)看(kan)用(yong)(yong)戶(hu)會(hui)如(ru)何反(fan)應，這(zhe)(zhe)其實挺好的(de)。
對我們(men)來說，我們(men)投入(ru)了大(da)量的(de)金錢和時間，努力讓(rang)這款(kuan)產(chan)品既實(shi)(shi)惠(hui)又易(yi)于獲取，不僅要在成本上(shang)做到(dao)，還要在重量和舒適度上(shang)滿(man)足用戶(hu)，這確實(shi)(shi)是一項艱巨(ju)的(de)任(ren)務(wu)。
六、AR眼鏡新技術計劃，突破多種光學難題
記者：我想談談更難的技術。你和Meta的AR眼鏡硬件主管說過，真正的光學AR眼鏡要想成為主流，需要四種、六種，甚至七種不同的NTI（新技術研究計劃）。你能解釋一下什么是NTI以及您認為實現這一愿景需要哪些NTI嗎？
博斯沃思：“NTI”是個(ge)行業術(shu)語，指的是新技術(shu)計(ji)劃。
如果你是(shi)產(chan)品(pin)團隊，特別是(shi)硬件產(chan)品(pin)團隊的一員(yuan)，那么你們可能會(hui)遇(yu)到(dao)一些(xie)(xie)已(yi)(yi)經成功集成過(guo)的技術(shu)。這(zhe)些(xie)(xie)技術(shu)你們可以從(cong)供應鏈中直(zhi)接獲(huo)取(qu)，或者之前(qian)已(yi)(yi)經有過(guo)使(shi)用經驗，這(zhe)樣會(hui)帶來(lai)很多便利和(he)已(yi)(yi)知(zhi)的參數(shu)，方便你們進行現場測試(shi)和(he)產(chan)品(pin)構(gou)建。但是(shi)，如果引入新技術(shu)，那就會(hui)給(gei)項目增加不確定(ding)性，因為你不知(zhi)道它(ta)是(shi)否能按預期工作，功率(lv)和(he)性能是(shi)否達標(biao)，這(zhe)些(xie)(xie)都(dou)增加了項目風險。
深入研究后，你會發(fa)現(xian)NTI其(qi)實包含了很(hen)多不(bu)同類型的(de)技(ji)術。有(you)些(xie)(xie)NTI就像是(shi)現(xian)有(you)的(de)技(ji)術，但從未在這個(ge)特定領域應用(yong)過；有(you)些(xie)(xie)則是(shi)第(di)一(yi)代技(ji)術，正在逐(zhu)步(bu)發(fa)展。NTI的(de)深入程(cheng)度可以一(yi)直(zhi)延伸到高級(ji)開發(fa)階段，這時已經超出了純粹的(de)研究范(fan)疇。
在這個階段，我們會有概念(nian)驗證，知道某項技術(shu)是(shi)可以實現的，但(dan)它還(huan)沒有被(bei)產品(pin)化(hua)、小型化(hua)，也沒有實現低成(cheng)本和(he)高(gao)效能(neng)。有時候在實驗室里取得了突破，你會覺得“太棒了，我們做(zuo)到了”，但(dan)緊接著(zhu)就會意識(shi)到，那只是(shi)在高(gao)能(neng)耗(hao)和(he)高(gao)成(cheng)本的條件下實現的，而(er)產品(pin)化(hua)需要的是(shi)低能(neng)耗(hao)和(he)低成(cheng)本的解(jie)決方案(an)。
以AR顯示器為(wei)例，我們需要在非(fei)常(chang)有限(xian)的(de)(de)(de)空(kong)間內高效(xiao)地(di)生(sheng)成光(guang)(guang)(guang)子。如果是消費級的(de)(de)(de)眼(yan)鏡，那么空(kong)間就更加有限(xian)了。我們必(bi)須(xu)高效(xiao)地(di)產光(guang)(guang)(guang)，因為(wei)電池(chi)容量有限(xian)；我們必(bi)須(xu)讓光(guang)(guang)(guang)線足夠亮(liang)，以在戶外(wai)環(huan)境中對抗強烈的(de)(de)(de)日光(guang)(guang)(guang)；同時，我們還需要解決散(san)熱問題，因為(wei)設(she)備(bei)就在用(yong)戶的(de)(de)(de)臉上，不能產生(sheng)過多(duo)的(de)(de)(de)熱量。
在(zai)(zai)(zai)MicroLED領(ling)域，我們已(yi)經投入了很多年。但在(zai)(zai)(zai)這個領(ling)域里，紅(hong)色波(bo)長(chang)(chang)的(de)光尤其是難(nan)題。因為紅(hong)色光的(de)波(bo)長(chang)(chang)較長(chang)(chang)，而(er)生(sheng)成(cheng)(cheng)它的(de)空間(jian)卻非(fei)常小，所(suo)(suo)以我們需要創建亞(ya)微米級的(de)鏡(jing)面結構(gou)，讓(rang)光在(zai)(zai)(zai)發射前(qian)能夠形成(cheng)(cheng)并保持足夠長(chang)(chang)的(de)時間(jian)。同時，我們還需要以非(fei)常集中的(de)方(fang)式(shi)發射準(zhun)直光，以提高(gao)效率(lv)。一旦解決了光源(yuan)問題，接(jie)下來就是制造各種顏色的(de)LED了，而(er)每種顏色的(de)LED在(zai)(zai)(zai)效率(lv)上都會有(you)所(suo)(suo)不同。
最后，我(wo)想提一(yi)下我(wo)們在制造(zao)過程中(zhong)的(de)一(yi)個工具——電子掃描顯微(wei)鏡。這個顯微(wei)鏡可以用原子來拖動(dong)材(cai)(cai)料的(de)表面，并(bing)通過測量原子的(de)位(wei)移來構(gou)建出材(cai)(cai)料的(de)3D地(di)圖。這對(dui)于我(wo)們來說是非常有用的(de)技術。
七、虧損超500億美元，內容投資大，構建雙向生態系統
記者：自2019年以來，Reality Labs已花費約650億美元，累計會計虧損約為550億美元。您能否介紹一下我們已經看到的情況和尚未看到的情況？有多少是我們還沒有機會接觸的產品，其中有多少實際上是分配給五年或十年后的項目的？
博斯沃思：我(wo)可(ke)能沒(mei)法給你太多細節的(de)信(xin)息，但我(wo)可(ke)以分享一(yi)個(ge)我(wo)長期(qi)遵循(xun)的(de)普遍原則：以投資(zi)組合(he)的(de)方式來進行投資(zi)。
當你手頭(tou)有一筆(bi)資(zi)金(jin)，你可能(neng)會拿大(da)概一半投到那些現在就能(neng)實(shi)實(shi)在在創(chuang)造(zao)價值、給你帶來有形回報(bao)的地方。
很多人可能(neng)忘了，我們在這段(duan)時間的(de)投(tou)資里(li)，還包括了內容這樣的(de)無形資產(chan)。比如收購像Beat Games這樣制作(zuo)出Beat Saber熱門游戲(xi)的(de)團隊，或者扶持你的(de)生(sheng)態系統(tong)，給第三方開(kai)發者資金支持，讓他(ta)們帶(dai)著作(zuo)品加入，并確保他(ta)們對未來的(de)回(hui)報(bao)充(chong)滿信心(xin)。
這不僅僅是(shi)(shi)關于你對某款游戲的(de)(de)(de)信心(xin)，更是(shi)(shi)你對平臺內容長遠價值(zhi)的(de)(de)(de)認可(ke)。你其(qi)實是(shi)(shi)在構建(jian)一個雙向(xiang)的(de)(de)(de)生態(tai)系統，這是(shi)(shi)我們公司(si)最終的(de)(de)(de)產品。最終的(de)(de)(de)產品，并非單一的(de)(de)(de)硬件或(huo)技術(shu)，而是(shi)(shi)一個生態(tai)系統。
如果你把大部分(fen)資金都(dou)投在未來(lai)產品(pin)上(shang)，那你可(ke)(ke)能(neng)會(hui)偏離(li)消費(fei)者的(de)真實需求，忽視他們真正(zheng)看重(zhong)的(de)東西。你可(ke)(ke)能(neng)會(hui)沉浸在自己編織的(de)故事里(li)，但(dan)最終可(ke)(ke)能(neng)會(hui)發現，這樣做風險不(bu)小。所以，至少保持一半(ban)的(de)精力在相對更實際、更有形的(de)投資上(shang)。這些項目不(bu)一定馬上(shang)上(shang)市，可(ke)(ke)能(neng)還(huan)需要幾年時間，但(dan)它們都(dou)是基(ji)于對價值(zhi)的(de)深刻理解。
當(dang)然，如果你的(de)產品已經(jing)很(hen)成熟，那么你的(de)投(tou)資組合可能會更(geng)偏向于當(dang)前(qian)的(de)工作(zuo)，甚至達(da)到80%或更(geng)高(gao)。但對我(wo)們(men)來(lai)(lai)說(shuo)，顯然我(wo)們(men)非常(chang)看重長期(qi)未來(lai)(lai)。說(shuo)到投(tou)資金額，這些數字聽起來(lai)(lai)可能很(hen)大，尤其是(shi)對外行人來(lai)(lai)說(shuo)。
不過，你看看那(nei)些公司在(zai)AI上的(de)(de)投入(ru)，還有人們為了(le)達(da)到iPhone或Android那(nei)樣的(de)(de)地(di)位愿意付出的(de)(de)資金(jin)，你就(jiu)會明白。特別是(shi)Android，它(ta)其實(shi)被(bei)低估了(le)，因為它(ta)不是(shi)谷歌(ge)(ge)直接收費的(de)(de)產品。但(dan)實(shi)際上Android對谷歌(ge)(ge)來(lai)說價(jia)值連(lian)城(cheng)，它(ta)不僅鞏固了(le)谷歌(ge)(ge)在(zai)行(xing)業中的(de)(de)領先地(di)位，還讓谷歌(ge)(ge)能(neng)夠充分(fen)利用海量信(xin)息，并通(tong)過多種途徑為消費者提供豐富的(de)(de)服務。谷歌(ge)(ge)每年(nian)對Android的(de)(de)投入(ru)高(gao)達(da)200億美元。
為了掌(zhang)握自(zi)己的(de)(de)命運，企業究(jiu)竟愿(yuan)意(yi)投(tou)入多少？在我(wo)看來，我(wo)們在這(zhe)一領域的(de)(de)投(tou)入完(wan)全在我(wo)們的(de)(de)財務承受范圍之內(nei)，而且(qie)我(wo)認為我(wo)們的(de)(de)做法(fa)非常明智(zhi)且(qie)有效。
八、AI讓AR設備交互更自然，變革軟硬件形態
記者：我最后想探討一組關于AI的問題。首先，我特別想知道，過去兩年里，AI的飛速發展是如何影響并改變你們的發展規劃的？另外，在元宇宙的構建中，AI又扮演著怎樣的關鍵角色呢？AI最讓您感到興奮的點是什么？
博斯沃思：AI的發(fa)展對我們而言，無(wu)疑是(shi)喜訊連連。這是(shi)我們長期深耕并持續投(tou)入的領域，直(zhi)到最(zui)近我還親自與基礎AI研究團隊(dui)緊密合作。
在(zai)之(zhi)前的回(hui)答中，我(wo)提及(ji)了我(wo)們在(zai)開發這項技(ji)術時所面臨的挑戰與阻礙。盡管(guan)路途艱難(nan)，但(dan)我(wo)們正穩步前行(xing)。AI不僅比預期(qi)發展得(de)更快，而(er)且價值超出想象，為我(wo)們提供了一套(tao)切實可(ke)行(xing)的工具(ju)，幫(bang)助我(wo)們解決長期(qi)困擾難(nan)題(ti)。
如(ru)何與AR設(she)備進行高(gao)效、自然的(de)(de)互動？這就需(xu)要(yao)設(she)備具備一(yi)定(ding)的(de)(de)“常(chang)識”，設(she)備需(xu)要(yao)理解你的(de)(de)意圖(tu)和上下文，而這是我無(wu)法一(yi)一(yi)教會的(de)(de)，也是人(ren)類經驗無(wu)法完全替代的(de)(de)。
我(wo)(wo)們的頭顯設計中始終(zhong)秉持著一個理念，那(nei)就(jiu)是(shi)“指揮”。這個代理能夠感知你的注(zhu)意力和意圖，理解你想要完成的任務(wu)，并主(zhu)動為你提供幫助。比(bi)如，當你面前有一段文(wen)字，而我(wo)(wo)走過來(lai)與你交(jiao)談時，它(ta)會智能地調整顯示內容，確保你能夠與我(wo)(wo)保持眼神(shen)交(jiao)流(liu)，這種體(ti)驗(yan)很(hen)好。
在MR領域，Horizon作(zuo)為(wei)用戶(hu)生成內容(rong)的(de)(de)(de)重要平臺，其發展也離(li)不開AI的(de)(de)(de)助力。早期的(de)(de)(de)我們可能犯了(le)一些(xie)錯(cuo)誤，比如降低了(le)創(chuang)造的(de)(de)(de)門檻(jian)但未能提升創(chuang)造的(de)(de)(de)質量(liang)。但現在，我們正在努力糾(jiu)正這些(xie)錯(cuo)誤，并(bing)取得了(le)顯著的(de)(de)(de)成果。AI讓我們能夠以更(geng)簡單、更(geng)直(zhi)觀的(de)(de)(de)方式描述和(he)編輯場景(jing)，從而(er)降低了(le)內容(rong)創(chuang)作(zuo)的(de)(de)(de)難度和(he)門檻(jian)。
展望(wang)未(wei)來，AI將繼續以超乎想象的(de)(de)速度發展，不僅改變我(wo)們的(de)(de)軟件(jian)設計思(si)路，也將對(dui)硬件(jian)產(chan)品產(chan)生深(shen)遠的(de)(de)影響(xiang)。比如，我(wo)們的(de)(de)Ray-Ban Stories眼鏡就在(zai)AI的(de)(de)加持下實(shi)現了(le)顯著的(de)(de)功能提升。我(wo)設想中的(de)(de)個(ge)性化AI，能根據我(wo)的(de)(de)個(ge)人經歷和交流習慣(guan)進行(xing)微(wei)調，同時確保隱私和數(shu)據使用的(de)(de)安全性，這簡(jian)直太(tai)讓人激動(dong)了(le)。這將是質的(de)(de)飛躍(yue)。
結語：MR軟硬結合，爭奪互聯網下一個入口
說(shuo)到元(yuan)宇宙投(tou)資(zi)大戶(hu)，一個(ge)是蘋果(guo)，一個(ge)就是Meta。通(tong)過(guo)博斯(si)沃思的萬字采(cai)訪，我(wo)們看到了Meta在打造MR設備產品時對內容(rong)、價(jia)格和可用性的權衡(heng)，以及與蘋果(guo)Vision Pro在理念上的差(cha)別。
MR頭(tou)顯產品的(de)推廣(guang)需要設備、內容和生態的(de)多(duo)輪驅動，以Meta為代表的(de)廠(chang)家的(de)興(xing)趣顯然(ran)不在(zai)只做一(yi)個外設，而在(zai)于爭奪(duo)用戶(hu)入口，通過雙向生態體(ti)系(xi)搶(qiang)占(zhan)PC、智能手機時代之后新(xin)的(de)生態體(ti)系(xi)和流(liu)量(liang)領(ling)地。
來源：Matthew Ball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