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東西（公眾號：zhidxcom）
作者 | 陳駿達
編輯 | 李水青
智東西(xi)9月26日(ri)報道，今日(ri)凌晨，在OpenAI首席技(ji)術官米拉·穆拉提（Mira Murati）官宣離職后，OpenAI首席執(zhi)行官薩姆·阿爾特曼（Sam Altman）連發兩(liang)則推文回(hui)應，并透露OpenAI另(ling)外兩(liang)位重(zhong)要(yao)高管——研究副總裁巴雷特·佐夫（Barret Zoph）與首席研究官鮑勃·麥(mai)克格盧（Bob McGrew）也將離開。
據智東西統計，今年已經有13位OpenAI高管宣(xuan)布離職(zhi)，本次離職(zhi)的(de)(de)3位高管在OpenAI近期的(de)(de)o1模(mo)(mo)型(xing)、GPT-4o、GPT-4v模(mo)(mo)型(xing)的(de)(de)開(kai)發過程中(zhong)扮演了重要角(jiao)色，其中(zhong)穆(mu)拉提(ti)和麥克格盧均(jun)是(shi)GPT模(mo)(mo)型(xing)出現(xian)之前便(bian)加入OpenAI的(de)(de)元老。
▲今(jin)年離職(zhi)的13位OpenAI高管（制表：智東(dong)西(xi)）
本次3位高管集體出走出乎大多數人意料，連阿爾特曼都稱自己是當天早上才得知穆拉提決定離職的。在回應3位高管離職的信件中，阿爾特曼強調了領導層變動是“公司的自然組成部分”，還稱部分高管的離職和調整在計(ji)劃之(zhi)中(zhong)。
然而，阿爾特曼的言論引來不少網友的質疑，因為這3位高管近期還活躍在OpenAI研究工作的一線。作(zuo)為CTO的(de)穆拉提參加(jia)了(le)OpenAI近期所有研究項目；麥(mai)克(ke)格盧2個月前才升(sheng)任首席研究官一職，13天前還在主持o1模(mo)型開(kai)發者的(de)分(fen)享會；佐夫則負責了(le)o1模(mo)型的(de)研究組織工(gong)作(zuo)。
▲網友質(zhi)疑(yi)阿爾特(te)曼（來源：X平臺）
一、3人均在OpenAI近期研究中任重要角色，13天前還在主持o1模型活動
本次離職的(de)3位OpenAI高(gao)管在該(gai)公司近期(qi)的(de)研究項目中(zhong)扮演了重要角色。
穆拉提是ChatGPT、DALL·E、Codex和Sora等OpenAI明星產品背后的關鍵人物。2018年，她(ta)以研究員身(shen)份(fen)加入OpenAI，之(zhi)前她(ta)在特斯拉(la)擔(dan)任Modal X的產品經理。
2020年，穆拉提領導了OpenAI API的開發和銷售工作。API可謂是OpenAI歷史上第一款“產品”，這是該公司從一家研究機構轉變為開發產品并從中獲利的營利性企業的重要一步。
2020年底，OpenAI原副(fu)總裁達里(li)奧·阿莫蒂(di)（Dario Amodei）宣布離職并(bing)創辦(ban)Anthropic后，穆(mu)拉提從阿莫蒂(di)手中接棒，成為OpenAI研究高級副(fu)總裁，并(bing)同時擔任產(chan)品(pin)和合作伙伴(ban)高級副(fu)總裁。
當時，研究高級副總裁是OpenAI唯二負責制定公司研究方向的高管，在接任這一職務時，穆拉提強調，她的首要任務是AI安全問題。
在接(jie)下(xia)來的1年半時間里(li)，穆拉提領導了(le)OpenAI的DALL·E、Codex研(yan)究，并幫(bang)助OpenAI推出大量新產品(pin)，擴(kuo)展了(le)客(ke)戶群(qun)體。2022年5月，她接(jie)替原OpenAI CTO格(ge)雷格(ge)·布(bu)羅克(ke)曼（Greg Brockman）成為該公(gong)司新任CTO，并在OpenAI GPT-4o模(mo)型的發布(bu)會上擔任主(zhu)持(chi)人。
▲穆拉提近照(zhao)（圖(tu)源：YouTube）
在OpenAI 2023年(nian)的政變風(feng)波中，她(ta)曾擔任臨時(shi)CEO。據《紐約時(shi)報(bao)(bao)》報(bao)(bao)道，她(ta)曾對阿爾特曼在公司治理過程中的行為(wei)表(biao)達不滿。
穆拉提曾在今年9月獲評《時代》周刊2024年AI領域最具影響力的100位人物，她還是OpenAI管理層中唯一的女性。之前OpenAI就曾因為管理層性別單一、族裔單一、背景單一（成員均來自少數幾家科技企業）而飽受詬病，穆拉提是他們在這一問題上的唯一一塊擋箭牌。她此番離職更加坐實了OpenAI人員構成單一化的問題。
同期離職的麥克格盧在OpenAI成立1年多時便加入，至(zhi)今已在(zai)OpenAI任職達7年零9個(ge)月。2018年，麥克(ke)格盧升(sheng)任OpenAI研究副總(zong)裁。今年8月，麥克(ke)格盧成為(wei)OpenAI的首席研究官(guan)，但在(zai)僅(jin)僅(jin)不(bu)到2個(ge)月后就(jiu)宣布離(li)職，這或許不(bu)是OpenAI原(yuan)有的計劃。
麥克格盧是OpenAI較為低調的幾名高管之一，之前并未有大量公開信息。OpenAI官網博客顯示，他參與了OpenAI近期多項重要研究，包括OpenAI 01模型與GPT-4o系列模型。僅僅13天前，OpenAI還發布了由麥克格盧主持的OpenAI o1開發者分享會。
▲麥克格盧主持分(fen)享會（圖源：OpenAI YouTube賬號）
麥克格盧的離職意味著OpenAI損失了一位極為資深的科技高管。麥克格(ge)盧曾在硅谷大佬(lao)彼得·泰爾(er)（Peter Thiel）的(de)兩家企業(ye)(ye)，即電子(zi)支(zhi)付(fu)公(gong)司PayPal和(he)大數據分析公(gong)司Palantir內任要職(zhi)，而(er)泰爾(er)是阿(a)爾(er)特曼的(de)創業(ye)(ye)導(dao)師。
同樣在(zai)今(jin)天離職(zhi)的佐夫在(zai)OpenAI的任(ren)職(zhi)時間并不如前2位高管那么長(chang)。他之前曾在(zai)谷歌擔任(ren)研究科學家，2022年離職(zhi)后(hou)成為了(le)一名(ming)天使(shi)投資人。2022年9月(yue)，他以負責后(hou)訓練(lian)工作的研究副總裁身(shen)份(fen)加入了(le)OpenAI。
▲巴雷(lei)特(te)·佐夫(fu)（圖源：領英）
在(zai)OpenAI官網博客中，佐(zuo)夫被列(lie)為o1模型開發工(gong)(gong)作的(de)行政領導層，主要負(fu)責組織工(gong)(gong)作。在(zai)GPT-4v模型的(de)論文(wen)中，他被列(lie)為部(bu)署(shu)、對齊和后訓(xun)練工(gong)(gong)作的(de)主要負(fu)責人。
▲佐夫(fu)在OpenAI o1模(mo)型博(bo)客中被列為行政領(ling)導層(ceng)成員（圖源(yuan)：OpenAI）
二、事出突然阿爾特曼并未提前獲悉，稱部分離職在計劃范圍內
在穆拉提突然的離職決定宣布后，阿爾特曼先是在X平臺上發布一則短消息快速回應，主要強調了對穆拉提對OpenAI的重要意義，并感謝了她對OpenAI的付出。幾小時后，阿爾特曼在X平臺上分享了一封OpenAI內部信，詳細解釋了相關情況，并公布了另外兩位高管離職的消息。以下是對這封內部信的完整編譯：
我剛(gang)剛(gang)向(xiang)OpenAI員工(gong)們發布(bu)了這(zhe)則消息：
大家好！
米拉在過去6年半里對OpenAI的(de)進(jin)步和成長發揮了(le)重要(yao)(yao)作用。她在我們(men)從一(yi)個默默無聞的(de)研(yan)究實驗室，發展成為一(yi)家重要(yao)(yao)公司的(de)過程(cheng)中扮(ban)演(yan)了(le)重要(yao)(yao)角(jiao)色。
當米拉今天(tian)早上(shang)告訴我(wo)她要離開時，我(wo)很(hen)傷心(xin)，但當然(ran)支持她的決定(ding)。在過(guo)去(qu)的一(yi)(yi)年(nian)里，她一(yi)(yi)直在打造(zao)一(yi)(yi)支強大(da)的領(ling)導(dao)班子(zi)，以(yi)推動我(wo)們的進(jin)步。
我還想告訴大家的是，鮑勃和巴雷特也已決定離開OpenAI。米拉、鮑勃和巴雷特相互獨立且友好地做出了這些決定，但鑒(jian)于米(mi)拉(la)做出決定的時機(ji)，我(wo)有必要一次性澄(cheng)清一下(xia)相關(guan)事宜。這樣我(wo)們就(jiu)可以共同努(nu)力(li)，實現領(ling)導層的順(shun)利交接。
我非常感謝他(ta)們(men)所有人(ren)(ren)的(de)貢獻。成為OpenAI的(de)領導者(zhe)需要全力以赴。一方面(mian)，能(neng)夠(gou)建立AGI并成為發(fa)展最快的(de)公司，讓(rang)我們(men)的(de)先進(jin)研究(jiu)成果能(neng)夠(gou)惠(hui)及數億人(ren)(ren)，這是一種榮幸。另一方面(mian)，帶領團隊度(du)過難關(guan)是十分困難的(de)——而且這些挑戰已經超(chao)越了公司原本給他(ta)們(men)規(gui)定的(de)職責范圍。
馬克·陳（Mark Chen）將成為我們新的研究高級副總裁，現(xian)在將(jiang)(jiang)與(yu)首席科(ke)學家雅各布(bu)·帕楚奇(qi)（Jakub Pachocki）合作領導研究組織。鮑勃一直以(yi)來的繼(ji)任計劃就是如此，盡管這一切發(fa)生得比我們想象的要早，但我對馬克即將(jiang)(jiang)接任這個(ge)角(jiao)色感(gan)到非常(chang)興奮(fen)。
馬克擁有深厚(hou)的技術專業(ye)知識，但在過去的幾年(nian)里，他(ta)也學會了(le)如(ru)何(he)成為一(yi)名領導者和管理者。喬什·阿希姆（Josh Achiam）將擔任使命(ming)對齊（Mission Alignment）主管這一(yi)新(xin)職(zhi)務，負(fu)責整個公(gong)司的工作(zuo)，以確保我們所有的部分（和文化）都是正確的，以便能夠成功完成使命(ming)。
凱文(wen)（阿爾(er)特曼未明確(que)指代，或為(wei)Kevin Weil，OpenAI新任(ren)首席(xi)產品官）和斯里尼瓦(wa)斯·納拉亞南（Srinivas Narayanan）將繼續領導應用團隊。
馬(ma)特·奈特（Matt Knight）將(jiang)擔任我(wo)們的首(shou)席信(xin)息安全官，他已(yi)經(jing)擔任此職務很長時間了(le)，這(zhe)其實是我(wo)們一(yi)直以來的計劃。馬(ma)克、雅庫(ku)布(bu)、凱文、斯里尼(ni)瓦斯、馬(ma)特和喬什將(jiang)向我(wo)匯報(bao)。
在(zai)過去的(de)一(yi)年(nian)左右(you)的(de)時間里，我(wo)把大部(bu)分(fen)(fen)時間都花(hua)在(zai)了我(wo)們公(gong)(gong)司的(de)非技(ji)術(shu)部(bu)分(fen)(fen)；我(wo)現在(zai)期待(dai)將大部(bu)分(fen)(fen)時間花(hua)在(zai)公(gong)(gong)司的(de)技(ji)術(shu)和產品部(bu)分(fen)(fen)。
今晚(wan)，我(wo)(wo)們(men)(men)將(jiang)于(yu)17:30開(kai)始于(yu)575集合。米拉、鮑勃、巴(ba)雷特和(he)馬(ma)克(ke)將(jiang)會出席。這將(jiang)是為了表(biao)達我(wo)(wo)們(men)(men)的感激之情(qing)，并回憶我(wo)(wo)們(men)(men)共同所做的一切。明(ming)天，我(wo)(wo)們(men)(men)將(jiang)舉(ju)行全體會議，屆(jie)時可以回答任何問題。日歷邀請即將(jiang)到來(lai)。
領導層變動是公司的自(zi)(zi)然(ran)(ran)組成部分，尤其是發展如此迅速、要求(qiu)如此之高(gao)的公司。我顯然(ran)(ran)不會假(jia)裝這件(jian)事如此突然(ran)(ran)是很自(zi)(zi)然(ran)(ran)的，但我們(men)不是一家普(pu)通的公司。
米拉向我解釋了選擇此時離職的原因：離職并沒有所謂的好時機可言，如果不(bu)是突然宣(xuan)布(bu)，消息肯定會提前泄露，而她希望在OpenAI仍(reng)然處于上升階段時(shi)選擇離開。我認(ren)為她的觀點(dian)是正確的。
我(wo)們可(ke)以在明天全體會議期間(jian)進一步(bu)討論(lun)這個(ge)問題。感謝你們的(de)辛勤工作和(he)奉(feng)獻精神。
薩姆
結語：OpenAI離職潮持續，阿爾特曼或打造一言堂？
除了今(jin)年(nian)流失的13位(wei)高(gao)管之外(wai)，還(huan)有(you)另外(wai)幾十名(ming)員(yuan)工在今(jin)年(nian)選擇離開OpenAI。其(qi)中，來自(zi)安全團(tuan)隊的員(yuan)工在離職后(hou)頻繁批評(ping)OpenAI，這(zhe)(zhe)讓外(wai)界不由得(de)擔(dan)憂，這(zhe)(zhe)一估值達(da)1500億美(mei)元的超級(ji)AI獨(du)角獸內部究竟出現了什(shen)么問題，這(zhe)(zhe)些離開的員(yuan)工到底看見(jian)了什(shen)么？
今年離開OpenAI的(de)(de)(de)多位高管都有AI安(an)全領域的(de)(de)(de)研究和開發背(bei)景，然而正如今年離職的(de)(de)(de)楊·萊(lai)克（Jan Leike）所言，安(an)全已經不是OpenAI目前的(de)(de)(de)重(zhong)點了。在(zai)OpenAI又失去3位高管后，這家企(qi)業似乎愈發像(xiang)是阿爾特曼的(de)(de)(de)一言堂(tang)。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