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東西（公眾號：zhidxcom）
作者 | ZeR0
編輯 | 漠影
智東(dong)西(xi)4月(yue)22日(ri)報道，日(ri)前，在(zai)第19屆中國(guo)投資年會(hui)·年度峰會(hui)上，啟(qi)明創投主管(guan)合伙人周(zhou)志(zhi)峰發表了題(ti)為(wei)《2025，AI照(zhao)進現實之(zhi)旅》的(de)主旨演講(jiang)，分享了對(dui)AI投資的(de)見解，和對(dui)AI市場演進路徑的(de)推演與預判。
據周志峰分享，啟明創投已投資14家大語言模型、多模態模型、具身智能模型或端到端智駕模型的領軍企業，并協助管理著規模達100億元的北京市人工智能產業投資基金。他判斷2025年會是AI應用全面落地的大年，在AI大市場中，預計99%的企業都將是應用企業，今天的“模型公司”最終一定是一家應用企業，這是當下投資模型創新的意義所在。
他認為，任何一(yi)輪科技浪潮，都開(kai)始于底層基礎技術的耕耘，其(qi)中有兩個核心技術指(zhi)標，一(yi)是(shi)性能(neng)，從“能(neng)用(yong)”到(dao)(dao)“好(hao)用(yong)”，二是(shi)成本，從“高不可攀”到(dao)(dao)“輕松消費”，當(dang)這兩個核心指(zhi)標均達到(dao)(dao)臨界點時，應用(yong)就會爆發(fa)。
隨著性能與成本的雙重指標觸及關鍵閾值，啟明創投判斷，2025年將成為AI應用從單一工具向平臺性產品轉型的重要節點。
以下是演講實錄：
大家(jia)好！我今天(tian)分享的主(zhu)題是(shi)(shi)”2025，AI照進(jin)現實(shi)之旅”，主(zhu)要從兩個維(wei)度進(jin)行(xing)分享：一是(shi)(shi)2025年AI發(fa)展態勢的推演，二(er)是(shi)(shi)作為投資機構，我們制定怎樣的策略去(qu)迎接這股AI應用落地的浪潮。
啟明創投作(zuo)為(wei)過去十(shi)幾年里中(zhong)國人(ren)工智能領域最(zui)活(huo)躍的投資機構之一，自2013年就把AI作(zuo)為(wei)一個(ge)聚焦領域進行(xing)投資。我們累(lei)計已在80多個(ge)AI項目上(shang)投資了100億元人(ren)民幣，其中(zhong)20余個(ge)已成(cheng)長(chang)為(wei)上(shang)市公司(si)或獨角獸企業，包括全(quan)球首(shou)家(jia)人(ren)形(xing)機器(qi)人(ren)上(shang)市公司(si)優必選、全(quan)球首(shou)家(jia)通用自動駕駛和首(shou)家(jia)Robotaxi上(shang)市公司(si)文遠知行(xing)等。
一、2025年會是AI應用全面落地的大年
近兩年人工智(zhi)(zhi)能(neng)市(shi)場(chang)最熱(re)鬧(nao)的(de)是大(da)模(mo)(mo)型領域，我(wo)(wo)(wo)們已投(tou)(tou)資了14家大(da)語言模(mo)(mo)型、多(duo)模(mo)(mo)態模(mo)(mo)型、具身智(zhi)(zhi)能(neng)模(mo)(mo)型或端到端智(zhi)(zhi)駕模(mo)(mo)型的(de)領軍企業，這個數(shu)量在亞洲位居(ju)前列。同時我(wo)(wo)(wo)們協助(zhu)管(guan)理著規模(mo)(mo)達100億元的(de)北京市(shi)人工智(zhi)(zhi)能(neng)產業投(tou)(tou)資基金。這些都是“觸(chu)點(dian)”，為我(wo)(wo)(wo)們判斷AI行(xing)業的(de)發展脈絡提供了更多(duo)的(de)數(shu)據，能(neng)夠更好地訓練我(wo)(wo)(wo)們的(de)投(tou)(tou)資思(si)維模(mo)(mo)型。
過去幾年，啟明創(chuang)投一直(zhi)把(ba)AI的投資分(fen)成三個層次：
1）基礎設施層（Enablement Layer），包括(kuo)工具鏈、數(shu)據軟件(jian)、AI安全及訓練(lian)推理加速等(deng)賦能技術，以及AI芯片和云算力平臺等(deng)硬件(jian)基礎(chu)。
2）模型層。中國(guo)有(you)眾多的模型(xing)公司(si)，但大家的策略千差萬別，如(ru)智譜(pu)AI致力(li)于建設AI時(shi)代(dai)的”發電廠”，而(er)銀河通用等則(ze)通過底層核心模型(xing)能力(li)開發真正對產業有(you)巨大影響力(li)的產品和(he)應用。
可能在未來的兩三年內大家不會再稱呼他們為AI企業、模型公司，而是定義為“應用企業”。很多投資人認為大模型公司沒有價值，我完全反對，因為沒有哪個企業只想做模型研發，大家都想做一家產生巨大價值的應用企業。只不過在這個階段底層技術沒有完全成熟，在模型層做創新是實現差異化的最佳方式。今天所謂的“模型公司”最終一定是一家應用企業，這是當下投資模型創新的意義所在。
3）應用層。在AI大(da)(da)市場中，應(ying)(ying)用層企業將占據市場主體地(di)位，從數量上看，預計99%的(de)(de)(de)(de)(de)企業都(dou)將是應(ying)(ying)用企業，并(bing)捕獲到(dao)AI技術浪潮70%-80%的(de)(de)(de)(de)(de)價值。我相信(xin)，2025年會是AI應(ying)(ying)用全面落地(di)的(de)(de)(de)(de)(de)大(da)(da)年，用歷史性的(de)(de)(de)(de)(de)范式規律來(lai)看，AI技術的(de)(de)(de)(de)(de)發(fa)展確(que)實到(dao)了應(ying)(ying)用該落地(di)的(de)(de)(de)(de)(de)階(jie)段。
二、性能和成本是兩大核心技術指標
為什(shen)么不是去年(nian)(nian)或(huo)前年(nian)(nian)？
原因是任何一輪科(ke)技(ji)(ji)浪潮，都(dou)開始(shi)于底層基礎技(ji)(ji)術的耕耘，其(qi)中(zhong)有(you)兩(liang)(liang)個核(he)心技(ji)(ji)術指標(biao)，一是性(xing)(xing)能，從湊合(he)用到真正好用，二是成(cheng)本(ben)，從“高不可攀”到“輕(qing)松消(xiao)費(fei)”，當(dang)這(zhe)兩(liang)(liang)個核(he)心指標(biao)均達到臨界點時，應用就(jiu)會爆發。我認(ren)為2025年AI的性(xing)(xing)能和成(cheng)本(ben)已達到了(le)這(zhe)個臨界點。
以互(hu)聯網(wang)時代為例，互(hu)聯網(wang)的(de)核(he)心在于”連(lian)接(jie)”，它用(yong)“連(lian)接(jie)”將人類的(de)信息(xi)、商品和(he)服務的(de)分發(fa)的(de)邊際(ji)成本降到趨近于零(ling)。
回顧互聯網(wang)(wang)早(zao)期(qi)(qi)發(fa)展的(de)(de)歷程，上世(shi)紀90年代中期(qi)(qi)的(de)(de)互聯網(wang)(wang)體驗仍處于底層基礎技術(shu)耕耘(yun)階段(duan)——18.8Kbps的(de)(de)撥號上網(wang)(wang)速度，這種(zhong)連接使得下載一張圖(tu)片需要耗(hao)費(fei)近10分(fen)鐘，那(nei)時(shi)(shi)中國(guo)最早(zao)的(de)(de)ISP上網(wang)(wang)撥號每小(xiao)時(shi)(shi)價格(ge)10元(yuan)，而當時(shi)(shi)全國(guo)的(de)(de)月均工資(zi)只有400元(yuan)，只夠上網(wang)(wang)四十個(ge)小(xiao)時(shi)(shi)。這種(zhong)性能(neng)與成(cheng)本(ben)的(de)(de)雙(shuang)重限制，導致(zhi)早(zao)期(qi)(qi)應(ying)用僅(jin)限于文本(ben)BBS、簡易信息瀏覽等(deng)偏(pian)工具屬(shu)性的(de)(de)功能(neng)，沒有其他應(ying)用場景。
2000年(nian)后，隨著帶寬性(xing)能上(shang)漲和資費下降(jiang)，才發展出社(she)交領(ling)(ling)域(yu)（即時通訊(xun)，社(she)交網(wang)絡）、娛樂(le)領(ling)(ling)域(yu)（在線(xian)視頻、網(wang)絡游戲(xi)）、信息(xi)領(ling)(ling)域(yu)（搜索引擎、新聞平臺）、電(dian)商領(ling)(ling)域(yu)（購物(wu)平臺、線(xian)上(shang)支付）四大平臺性(xing)方向、五花八門(men)的(de)(de)互(hu)(hu)聯網(wang)應(ying)用，催(cui)生(sheng)了過去一、二十年(nian)的(de)(de)互(hu)(hu)聯網(wang)應(ying)用的(de)(de)廣泛落地。
因此，當一個技術的性能和成本沒有發展到一定程度之前，談應用沒有什么意義。過去幾年很多人懷疑AI，因為數千億的資金投入后卻沒產生顛覆性的AI應用，其本質原因是因為底層基礎技術還未發展成熟。
2020年到2024年初，以(yi)OpenAI的(de)GPT-3和(he)GPT-4為代表的(de)大語言模(mo)型，推動AI進入高(gao)速發展期。然(ran)而，受限于模(mo)型智能水平的(de)局限性與高(gao)昂使用(yong)成本(ben)，出現的(de)主要(yao)應(ying)用(yong)集中(zhong)在(zai)效率工具(ju)、聊天機(ji)器人、代碼助手等有限場(chang)景，在(zai)中(zhong)國(guo)月活用(yong)戶規模(mo)在(zai)1.2億左右。大多數用(yong)戶仍以(yi)體(ti)驗(yan)探(tan)索為主。AI技術更(geng)多為“工具(ju)性增強(qiang)”的(de)屬性來嵌入應(ying)用(yong)。
三、AI商業化中，成本同樣重要
過去半年，AI模型的發展(zhan)迎來(lai)突(tu)破(po)性進(jin)展(zhan)。
自OpenAI于2023年(nian)(nian)(nian)11月推出具備卓越推理(li)能力的(de)(de)o1模(mo)(mo)型(xing)，到(dao)DeepSeek在(zai)2024年(nian)(nian)(nian)1月發布(bu)R1模(mo)(mo)型(xing)，再至OpenAI本周重(zhong)磅發布(bu)的(de)(de)o4多模(mo)(mo)態理(li)解(jie)與(yu)生成一體化(hua)模(mo)(mo)型(xing)，新一代AI模(mo)(mo)型(xing)實現(xian)(xian)了性能的(de)(de)跨越式提(ti)升。在(zai)技術迭代的(de)(de)驅動(dong)下，同時AI使用成本呈現(xian)(xian)出每年(nian)(nian)(nian)超百倍的(de)(de)顯著下降趨勢(shi)。
隨著性能與成本的雙重指標觸及關鍵閾值，我們判斷，2025年將成為AI應用從單一工具向平臺性產品轉型的重要節點，這一演變路徑與互聯網時代的應用發展之路高度契合。
互聯網的(de)(de)(de)核心(xin)是連接(jie)，AI的(de)(de)(de)核心(xin)是智(zhi)能(neng)。如(ru)果用(yong)人(ren)類智(zhi)力水平作為AI智(zhi)能(neng)程度的(de)(de)(de)參照系，2022-2024年(nian)間(jian)，中美兩(liang)國最出色的(de)(de)(de)SOTA模型(xing)參與人(ren)類智(zhi)商測試的(de)(de)(de)得分最高分在(zai)70、80分左右(you)，相當于電影(ying)《阿甘正傳》主角(jiao)Forrest Gump的(de)(de)(de)智(zhi)商（78分）——這(zhe)(zhe)低于人(ren)類正常值，通常看(kan)起來有點憨(han)憨(han)的(de)(de)(de)、木木的(de)(de)(de)，經過很多指導后(hou)可以完成(cheng)某(mou)些工(gong)具性的(de)(de)(de)、輔助性的(de)(de)(de)任務。這(zhe)(zhe)就和(he)前兩(liang)年(nian)我們對AI大模型(xing)產品(pin)的(de)(de)(de)印象一樣(yang)。
而2024年末推理模型推出(chu)后，從(cong)后訓練（Post-Train）到推理階段(duan)計算擴(kuo)展(zhan)（Test-Time Compute）的(de)(de)技術突破，首(shou)次將模型的(de)(de)智(zhi)商測(ce)試分(fen)數提升(sheng)至(zhi)120分(fen)。120分(fen)已經超越(yue)了(le)全球75%人類的(de)(de)智(zhi)商水(shui)平。本周最新發布的(de)(de)o4模型達到近140分(fen)，逼近人類天才的(de)(de)水(shui)平。那新一代(dai)的(de)(de)AI模型，應該(gai)可以干點超越(yue)人類表(biao)現的(de)(de)工作了(le)。
在AI商業(ye)化(hua)落地的(de)核心驅動要(yao)素中，成本(ben)優化(hua)與(yu)性能突破(po)同等(deng)關(guan)鍵。
上(shang)(shang)月赴美出(chu)差期間，與(yu)多家(jia)美國科(ke)技(ji)巨頭及AI企業(ye)(ye)的(de)交流中(zhong)，DeepSeek成(cheng)為開場(chang)必談的(de)焦點話題。這家(jia)公司的(de)突破性(xing)價值不(bu)(bu)僅體現(xian)在(zai)工程架構與(yu)算法(fa)創新層面，更在(zai)于其對成(cheng)本(ben)(ben)的(de)極(ji)致控制(zhi)——將(jiang)模型(xing)使(shi)用成(cheng)本(ben)(ben)壓縮至OpenAI同檔次模型(xing)的(de)2%-5%。DeepSeek也引發了(le)行業(ye)(ye)的(de)進(jin)一步前進(jin)，之后谷歌推出(chu)的(de)Gemini模型(xing)便(bian)在(zai)此基礎上(shang)(shang)進(jin)一步實(shi)現(xian)64%的(de)成(cheng)本(ben)(ben)降幅。這將(jiang)加(jia)速推動(dong)AI商業(ye)(ye)化進(jin)入”普惠(hui)成(cheng)本(ben)(ben)”時代。企業(ye)(ye)或(huo)消費者(zhe)使(shi)用AI產品(pin)，不(bu)(bu)僅能提升(sheng)生產效(xiao)率(lv)和體驗，而且經濟(ji)賬(zhang)算得過來了(le)。
舉兩(liang)個(ge)例(li)子(zi)。我(wo)們投(tou)資的”與愛為舞”提供的產品是AI驅(qu)動的助(zhu)(zhu)教，解決了教育行業的”不(bu)可能三(san)角”——即過(guo)去幾十年(nian)的教育產品和模式只能在個(ge)性(xing)化、低成本(ben)和高(gao)品質三(san)者中(zhong)取其二。我(wo)認為未來十年(nian)的教育中(zhong)，AI助(zhu)(zhu)教的占比會非(fei)常(chang)高(gao)。通過(guo)AI助(zhu)(zhu)教，真(zhen)正實(shi)現因材施(shi)教和有教無類。
在(zai)社(she)交領域，我們投資的(de)(de)出海社(she)交平臺Wink展示了在(zai)約會、相親領域AI對傳(chuan)統匹(pi)配方案的(de)(de)顛覆。通過(guo)實時(shi)解析(xi)用(yong)戶的(de)(de)行為和模糊表述，AI能夠像有經驗(yan)的(de)(de)紅娘(niang)一樣(yang)，推理出用(yong)戶的(de)(de)深(shen)度(du)需求——從(cong)外貌特(te)質到(dao)價值觀取(qu)向。這些都是過(guo)去任何在(zai)線(xian)社(she)交軟件所(suo)不(bu)具(ju)備(bei)的(de)(de)能力。
AI已(yi)經潤物細(xi)無聲了(le)，它(ta)并不見得是(shi)完全翻天(tian)覆地的(de)(de)、AI原生(sheng)的(de)(de)嶄新的(de)(de)產品形(xing)式，它(ta)也可以在老的(de)(de)產品形(xing)態中創造新的(de)(de)、巨大的(de)(de)價值，這(zhe)也是(shi)AI落地的(de)(de)一個姿勢。
結語：AI將像朝霞，慢慢照進生活空間
今年啟(qi)明創投會繼續(xu)大(da)力布局(ju)AI。
在模(mo)(mo)(mo)型(xing)(xing)(xing)層，目前我們(men)(men)已經布局10余個具(ju)備模(mo)(mo)(mo)型(xing)(xing)(xing)開發與創(chuang)新能力的(de)公司，在大語言模(mo)(mo)(mo)型(xing)(xing)(xing)、圖片(pian)和視頻(pin)生(sheng)成(cheng)模(mo)(mo)(mo)型(xing)(xing)(xing)以(yi)外，我們(men)(men)花更(geng)多時間研(yan)究3D模(mo)(mo)(mo)型(xing)(xing)(xing)生(sheng)成(cheng)模(mo)(mo)(mo)型(xing)(xing)(xing)、語音生(sheng)成(cheng)模(mo)(mo)(mo)型(xing)(xing)(xing)、音樂生(sheng)成(cheng)模(mo)(mo)(mo)型(xing)(xing)(xing)、世界模(mo)(mo)(mo)型(xing)(xing)(xing)等(deng)新興領(ling)域，技術臨近(jin)突破點的(de)領(ling)域。
在基礎設施(shi)層，互聯網幾十(shi)(shi)年的發展(zhan)創造了40萬(wan)個軟件(jian)公司，而今天AI領(ling)域真正被廣泛應用的基礎軟件(jian)只(zhi)有(you)幾十(shi)(shi)個。簡(jian)單粗暴的對比，我們相信至少還有(you)幾十(shi)(shi)萬(wan)個enablement軟件(jian)出(chu)現的可能，同樣(yang)值得去(qu)布局。
應(ying)用層，是我們最重要布(bu)局的(de)領(ling)域(yu)，我們會在AI硬件、AI教育(yu)、AI醫(yi)療、企業級AI、AI內容平(ping)臺(tai)、具身智能(neng)(neng)、細分場景無(wu)人化等(deng)領(ling)域(yu)布(bu)局應(ying)用。這些(xie)領(ling)域(yu)我們已經(jing)能(neng)(neng)看到很多(duo)滿足(zu)Technology-Product-Fit的(de)應(ying)用。
綜上，大眾關(guan)注的(de)是橫(heng)空出世的(de)顛覆式(shi)的(de)AI應用，但我(wo)認為AI將(jiang)更(geng)像是朝霞，慢(man)慢(man)照進(jin)我(wo)們的(de)生活(huo)空間，看似無形(xing)，卻在(zai)不(bu)知不(bu)覺中(zhong)，改變了(le)生活(huo)的(de)輪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