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東西(公眾號:zhidxcom)
編譯 | 陳駿達
編輯 | Panken

智東西5月6日報道,今(jin)天(tian),據(ju)外(wai)媒(mei)披露,AI編(bian)程獨(du)角獸Windsurf將以30億(yi)美(mei)元(yuan)(約合(he)人民幣217億(yi)元(yuan))的估值賣身(shen)OpenAI,這(zhe)也成為OpenAI史上(shang)規模最大的收購。近日,在一場(chang)長達70分鐘的深度(du)采訪(fang)中,Windsurf創始人兼CEO Varun Mohan回應了(le)外(wai)界對這(zhe)家創企的諸(zhu)多好奇與疑問。

Mohan認為,AI真正值(zhi)得深挖的差(cha)異化價值(zhi)在應用層,Windsurf的目標是每(mei)隔半年到1年就顛覆(fu)現(xian)有(you)產品(pin)的狀態。不(bu)過,要打造具備(bei)競爭優勢的(de)AI應用,不(bu)能僅靠“套殼”,也需要長期穩定的(de)技術投入與創新(xin)。

自2024年底發布同名AI原生IDE產品Windsurf以來,該公司經歷了驚人的增長:4個月內用戶數破百萬、年度經常性收入(ARR)超過1億美元、企業客戶數量超過1000家

與重技術輕營銷的科技創業者不同,Mohan認為“企業(ye)銷(xiao)售很有價值(zhi)”。其市場(chang)團(tuan)隊(dui)規模(mo)現(xian)已超過(guo)工(gong)程(cheng)團(tuan)隊(dui)的(de)規模(mo),達到80人(ren),這(zhe)也是(shi)他(ta)們開拓摩(mo)根大(da)通、戴爾等超大(da)型客戶的(de)關鍵。

目前,Windsurf的團隊僅有不到160人,遵循“精簡公司”理念,招(zhao)聘錄取率低于0.6%。Mohan稱:“我們希望找到那些真正具有高度主動性的人,因為如果(guo)不去創新(xin),不去嘗(chang)試一些瘋狂的事情,公司就會停滯不前,甚至(zhi)死亡。”

Windsurf的工作強度極高,不歡迎投機取巧、搭便車的員工,會獎(jiang)勵用最少資(zi)源完成最瘋狂項(xiang)目的員工。只有當團隊嚴重超負荷,達到近乎“脫(tuo)水”的狀態時,Windsurf才會招(zhao)新。同時,團隊間的人員和資源流動(dong)十分靈活,可根(gen)據需(xu)求(qiu)自由調(diao)配。

在采訪中,Mohan完整回(hui)顧了(le)Windsurf由AI基建(jian)賽道轉至AI編(bian)程賽道的創業歷程,并分享了(le)他的創業感(gan)悟。他還談到了(le)AI應用該如(ru)何避(bi)免淪為(wei)“GPT套殼軟件”、自研模(mo)型與(yu)外部模(mo)型的選用邏輯(ji)和他眼中Windsurf與(yu)Cursor等競(jing)爭(zheng)對手(shou)的差異化優勢。

160人賣了217億,AI應用首個大額套現項目,CEO解密成功秘訣

▲左為(wei)Lenny’s Podcast主理人Lenny Rachitsky,右(you)為(wei)Windsurf創始人兼CEO Varun Mohan

以下(xia)是Mohan接受科技(ji)播客(ke)節目Lenny’s Podcast采訪(fang)視(shi)頻(錄制于(yu)今年4月)的完(wan)整編譯(為提(ti)高可讀性,智(zhi)東西(xi)在不違背原意(yi)的前提(ti)下(xia)進(jin)行了一定的增刪修改):

一、手握萬卡集群轉型AI編程,專攻To B市場

Lenny Rachitsky:請你簡單分享一下Codeium的歷史,以及Windsurf是如何從Codeium發展而來的。

Varun Mohan:公司是在(zai)(zai)4年前成立(li)的(de)。4年前AI編(bian)程這一概(gai)念(nian)尚未出現,ChatGPT也還沒有誕(dan)生。我(wo)們公司最初是在(zai)(zai)開發GPU虛擬化和(he)編(bian)譯器軟(ruan)件。在(zai)(zai)此之前,我(wo)從事(shi)自動駕駛汽車(che)領(ling)域的(de)工(gong)作。我(wo)的(de)聯合創(chuang)始人(ren),也是我(wo)從初中就(jiu)認識的(de)朋友,在(zai)(zai)Meta從事(shi)AR、VR工(gong)作。

我們都相(xiang)信深度學(xue)習(xi)會(hui)影(ying)響很多行業,不僅僅是自動駕(jia)駛(shi)汽(qi)車,還包括(kuo)金融服務、國防、醫療健康等領域,而且(qie)我們認為這(zhe)些(xie)深度學(xue)習(xi)應(ying)用(yong)很難構建。當時,我們的(de)產品讓用(yong)戶(hu)能夠(gou)在(zai)沒有GPU的(de)計算機(ji)上有效地(di)運(yun)行這(zhe)些(xie)復(fu)雜(za)應(ying)用(yong),我們會(hui)為用(yong)戶(hu)處理使用(yong)GPU的(de)復(fu)雜(za)問題,并大幅優化(hua)這(zhe)些(xie)工作負載。

到了(le)2022年中期,我(wo)們已經(jing)有了(le)幾百萬(wan)美(mei)元的收入,管理著超過(guo)1萬(wan)塊GPU。當時(shi)我(wo)們只有8個(ge)人,而且(qie)實現(xian)了(le)自由現(xian)金(jin)流為(wei)正。但我(wo)認為(wei),隨著生成式AI模型開始變得越來越好,我(wo)們構(gou)建的很多東(dong)西不再那(nei)么有價值了(le)。

這對公司來說是(shi)(shi)一個非常艱難的時(shi)刻。當(dang)時(shi)我(wo)們(men)只有(you)8個人,但我(wo)們(men)在想,人們(men)還(huan)(huan)會繼續訓(xun)練(lian)那些非常定制化的情感分類(lei)器模型(用(yong)于社交媒(mei)體(ti)推薦(jian)機制)嗎(ma)?還(huan)(huan)是(shi)(shi)會直接問GPT:“這是(shi)(shi)積極還(huan)(huan)是(shi)(shi)消極的情感?”可能是(shi)(shi)后者。

在(zai)一(yi)個(ge)每個(ge)人都(dou)(dou)要運(yun)行生(sheng)成式AI模型的(de)(de)世(shi)界(jie)里,一(yi)家基(ji)礎(chu)設施公司能(neng)有什(shen)么差異(yi)化因素呢?最(zui)終每個(ge)人都(dou)(dou)會運(yun)行相同類(lei)型的(de)(de)基(ji)礎(chu)設施。

我們(men)決定相信,生成式AI會(hui)成為下一個互聯網。在這種情(qing)況下,我們(men)應該(gai)去構建下一代偉大的(de)應用(yong),就像谷歌(ge)、亞馬遜那樣(yang)。我們(men)進(jin)行垂直整(zheng)合,利(li)用(yong)我們(men)的(de)基(ji)礎設(she)施、推理基(ji)礎設(she)施去構建了當時的(de)Codeium。

我(wo)們公司是GitHub Copilot的(de)早(zao)期用(yong)戶(hu),也(ye)意識到編程領域在未來(lai)幾年將(jiang)會受(shou)到AI的(de)巨大沖擊。我(wo)們利用(yong)了我(wo)們原(yuan)有的(de)基礎設施(shi),大規模運行我(wo)們自己(ji)的(de)模型(xing)。

在(zai)最(zui)開始我們(men)甚至訓練了(le)自己的模型(xing),它(ta)非常簡單,純粹是一個(ge)自動補全模型(xing),當(dang)用戶(hu)在(zai)輸入時,我們(men)會補全接下來的1-4行代碼。我們(men)目前在(zai)所有(you)開發者使用的IDE中免費(fei)提(ti)供這個(ge)產(chan)品,包括VS Code、JetBrains、Eclipse、Visual Studio、Vim、Emacs。

我(wo)們之所以(yi)能免費提供上述服務,是由于我(wo)們具(ju)備算力基礎設(she)施的(de)技術背景(jing),能夠大幅優化這(zhe)些工作(zuo)負載。不(bu)久之后,我(wo)們建立(li)了(le)企業業務,與戴爾(er)、摩根大通這(zhe)樣的(de)大公司(si)合作(zuo)。

對他們來說,更(geng)重要的(de)不僅僅是代(dai)碼(ma)自動(dong)補全或(huo)者與代(dai)碼(ma)庫(ku)對話,而是能否提供一(yi)個(ge)安(an)全的(de)解(jie)(jie)決方案,同時(shi)針對公司內部所(suo)有(you)私有(you)數據進行個(ge)性化定制。我(wo)們利用我(wo)們的(de)基礎設施,投入大(da)量(liang)資(zi)源(yuan)確保我(wo)們能深入理(li)解(jie)(jie)這些(xie)大(da)公司的(de)代(dai)碼(ma)庫(ku)。

這就是從Windsurf成立(li)以來到(dao)大概半年(nian)前(qian),我們(men)(men)(men)所(suo)做的業務。目前(qian),我們(men)(men)(men)的這些(xie)業務并未終(zhong)止(zhi),但(dan)我們(men)(men)(men)已經(jing)意(yi)識VS Code等主(zhu)流IDE限(xian)制(zhi)了我們(men)(men)(men)能為(wei)客戶(hu)提供(gong)的AI服務的上限(xian)。因此,我們(men)(men)(men)決定構建我們(men)(men)(men)自(zi)己的IDE,加入(ru)一(yi)些(xie)新的Agent能力(li)。

二、Transformer一統天下后,AI的差異化價值在應用

Lenny Rachitsky:你的回答中有很多有趣的線索。其中之一就是,AI的價值究竟會在哪個環節積累?很有趣的是,你們幾乎是從最底層的GPU基礎設施開始,然后轉向了人們所說的“GPT套殼軟件”(雖然實際上不是)。在這方面,你們公司有什么經驗教訓可供分享嗎?你認為在AI世界中,在AI工具棧中,價值最終會在哪里?

Varun Mohan:也許我可以(yi)先(xian)分享(xiang)一下我對(dui)創(chuang)業公司的(de)一個(ge)深刻體會。通(tong)常情況下,你最初認定要做的(de)事(shi)情很可能并(bing)不是最佳選擇,這(zhe)對(dui)創(chuang)業公司的(de)創(chuang)始人來說是一個(ge)非常棘手的(de)問題。

一(yi)方面,你需(xu)要有(you)一(yi)種非理性的樂觀,堅(jian)信自(zi)己正在做的事情具有(you)獨(du)特的價值,否則(ze)你根本(ben)不會踏上這條創業之路。如果事情是顯而易見的,那(nei)么大(da)公司早就(jiu)已經做了。

但另一方面,你又(you)必(bi)須保持高(gao)度的(de)現(xian)實(shi)主(zhu)義,因為大多(duo)數(shu)非(fei)常規的(de)想法往(wang)往(wang)是(shi)(shi)不可行的(de)。所以,這(zhe)就像是(shi)(shi)在(zai)走鋼絲(si),你需要(yao)(yao)在(zai)這(zhe)兩者之間找到平(ping)衡。你要(yao)(yao)堅(jian)定地(di)推動(dong)自己所相信(xin)的(de)未(wei)來(lai),但同時(shi),當(dang)新的(de)信(xin)息(xi)出現(xian)時(shi),你又(you)必(bi)須敢于否(fou)定自己原有(you)的(de)信(xin)念(nian)。

從基礎設施的(de)角度來說,我們最初的(de)假設是模型(xing)架構會非常多樣化和復雜(za),這(zhe)主要(yao)是基于我們在(zai)自動(dong)駕(jia)駛汽車(che)領域的(de)經驗。當時(shi),存在(zai)許多不(bu)同(tong)類(lei)型(xing)的(de)模型(xing)架構,比如卷(juan)積(ji)神(shen)經網(wang)絡(luo)、圖(tu)神(shen)經網(wang)絡(luo)、循環神(shen)經網(wang)絡(luo)、長短期記憶網(wang)絡(luo)這(zhe)樣的(de)輕量級神(shen)經網(wang)絡(luo),以(yi)及點(dian)推力網(wang)絡(luo)等。我們可能需(xu)要(yao)處理十幾種不(bu)同(tong)的(de)架構。

在那(nei)個時候,我(wo)們覺(jue)得(de)這種(zhong)復(fu)雜性如此(ci)之高(gao),如果(guo)有(you)人能夠幫助用戶解決這種(zhong)復(fu)雜性,那(nei)么這里面就會產(chan)生(sheng)巨大的(de)價值。

然而,到(dao)了2023年中期,情(qing)況(kuang)發生了變化。看(kan)起來幾乎(hu)所有的東西都(dou)將是(shi)(shi)基于Transformer架構的,這(zhe)說明(ming)我(wo)們之前(qian)的假設是(shi)(shi)錯誤的。在這(zhe)種情(qing)況(kuang)下,我(wo)們意識到(dao),大部分價值可能不會僅(jin)僅(jin)積累在基礎設施層面,至少這(zhe)是(shi)(shi)我(wo)們目前(qian)所相信的。

那么,真正的差異化價值究竟在哪里呢?我們相信,應用層是一個可以深度挖掘的領域。在這(zhe)里,我(wo)們可以通過多種方式為開發者構建更好的用戶體驗(yan)和更高(gao)效(xiao)的工作流(liu)程。我(wo)們堅信,在如何讓開發者的生活變(bian)得(de)更好的這(zhe)一點(dian)上,是沒有上限的。

Lenny Rachitsky:你提到的第二個點我覺得很有趣,就是你們是如何從已經在正常運轉的商業模式中轉型的。你們已經在賺錢了,人們都很喜歡你們的服務,有數百萬美元的年度經常性收入。

你們是如何知道該追求什么新目標的呢?我聽到的一個很有趣的觀點是,一旦你建立想法的基礎假設發生改變,就是時候重新思考這個想法,也許嘗試其他東西了。

Varun Mohan:我(wo)認為,在創業過程(cheng)中我(wo)們(men)(men)必(bi)須接受(shou)一(yi)個事(shi)實:我(wo)們(men)(men)會犯很(hen)多錯誤——這是不可避免(mian)的(de)(de)(de)。對我(wo)們(men)(men)公司而言,有一(yi)個關鍵(jian)轉(zhuan)折點(dian):當時我(wo)們(men)(men)已經融資了2800萬美元,卻突(tu)然決定徹底轉(zhuan)型,而且是一(yi)夜之間做出的(de)(de)(de)決定。這不是漸進式(shi)的(de)(de)(de)調整,因為我(wo)們(men)(men)深知創業公司最需(xu)要的(de)(de)(de)是專注。

如果你同時做(zuo)(zuo)兩塊業務——一邊做(zuo)(zuo)著(zhu)你認為沒(mei)有(you)價值的(de)(de)工作,一邊又想開拓新領域——你注定會在真正(zheng)重要的(de)(de)事情上失敗。這個道理看似簡(jian)單,但關鍵在于:你必須從一開始(shi)就承認,你的(de)(de)大多數(shu)假(jia)設(she)可(ke)能是錯的(de)(de)。你要做(zuo)(zuo)的(de)(de)是全力驗證這些(xie)假(jia)設(she),而(er)不是固執己見。擁(yong)有(you)一個好想法固然重要,但絕不能對它過度執著(zhu)。

我們努力打造一個追求真理的企業文化。在公司里,每個人的想法都會不斷被檢驗。比如當初開發Windsurf時,雖然不算徹底轉型,但也是一個重大決策。創業就(jiu)是不斷下注:有時(shi)對,有時(shi)錯(cuo)。但(dan)最理(li)想(xiang)的狀態是,即使決策失(shi)誤,團隊士氣依然(ran)不受影響——這樣你才有調整的余地。

有個例子可以說明(ming)我們(men)的(de)成長(chang)速(su)度:今年一年的(de)工(gong)程產出量,將超過(guo)公司(si)成立至(zhi)今的(de)總和。這意味著(zhu)每(mei)年都(dou)像一次新(xin)生(sheng),讓我們(men)能測試全新(xin)的(de)假設。也許我們(men)最初的(de)假設本就(jiu)是(shi)錯(cuo)的(de)。

Lenny Rachitsky:這太令人振奮了,讓我想起Ari Levine在播客上說的話,他的T恤上有一句話“愛上問題,而不是解決方案”。這感覺就是你所描述的態度。

三、開發者工作流轉變,IDE同步升級

Lenny Rachitsky:讓我們來談談Windsurf。對普通人來說,最簡單的理解方式是什么?

Varun Mohan:Windsurf本(ben)質上是一個IDE(集成開(kai)發環(huan)境)——也就是用來構建軟(ruan)件和應用程序的工具(ju)。但(dan)有趣(qu)的是,很多使用它的人可能根本(ben)不知(zhi)道(dao)“IDE”這個概念,這點我們稍后再聊。

為什么(me)要開發Windsurf?為什么(me)不能直(zhi)接用Visual Studio Code這(zhe)類傳統IDE呢(ni)?當我們觀察到AI能力(li)的爆發式增長時,我們意識到技術構建方式將發生根本性變革。

傳統IDE就像個文本編輯器,開發者手動編寫大(da)量(liang)代(dai)碼,而系統只(zhi)能(neng)提(ti)供基礎反饋,比如“這里有個bug”或“編譯錯誤”。但(dan)AI時代(dai)完全不一樣了(le)——IDE應該能(neng)直接改寫整段(duan)代(dai)碼。這就是Windsurf的核(he)心突(tu)破:它代(dai)表著(zhu)開發工具(ju)與AI協作(zuo)的全新范式。

未來,AI可能負責超過90%的軟件開發工作,在這種情況下,開發者(zhe)的(de)角色和他們在IDE中做的(de)事情(qing)可能是審查代碼。我們需要(yao)在IDE中構建自定(ding)義(yi)的審(shen)查流(liu)程,使用戶更容易去(qu)做這件事(shi),因(yin)為開(kai)發者并(bing)非(fei)把所有(you)時間都花在寫代碼(ma)上。

我們構建這個產品的基本前提是:過于基礎的UI界面會嚴(yan)重限(xian)制產品的潛力。舉個具體例子——我們的(de)(de)自動補(bu)全功能最(zui)初只能完成簡單的(de)(de)代碼補(bu)全。但當(dang)我們推(tui)出Windsurf Tab這個新(xin)產(chan)品時(shi),情況(kuang)發生了質的(de)(de)變化(hu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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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indsurf Tab功能

Windsurf Tab的(de)創新(xin)之處在(zai)(zai)(zai)于(yu)能夠(gou)提(ti)供內聯式的(de)代(dai)碼重構(gou)建(jian)議。在(zai)(zai)(zai)Windsurf環境中,我(wo)們可(ke)以(yi)為(wei)此(ci)打造(zao)完(wan)全定(ding)制的(de)交互界面(mian)。相比之下,在(zai)(zai)(zai)VS Code中由(you)于(yu)API限制,我(wo)們不得不采(cai)用(yong)變(bian)通(tong)方案(an):需要(yao)在(zai)(zai)(zai)用(yong)戶光標旁(pang)動態(tai)生成(cheng)圖(tu)像(xiang),因為(wei)平臺無(wu)法(fa)支持更自然(ran)的(de)展(zhan)示和編(bian)輯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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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S Code開(kai)發界(jie)面

這個差異帶來的效果令人震驚:完(wan)全相同的(de)(de)機器學(xue)習模型給出的(de)(de)修改建議,在Windsurf環境中(zhong)的(de)(de)用戶(hu)接(jie)受率直接(jie)提升(sheng)了3倍(bei)。這個數據給了我們重要啟示:雖(sui)然底層技術(shu)確實至關重要,但(dan)如果用戶無法有效獲取技術(shu)創造的價值,那么技術(shu)優勢就會被嚴重浪費。

這個案例讓我們確信:有時(shi)候構建(jian)一個全新的交互(hu)界(jie)面和用戶體驗(yan)層(ceng)(就像Windsurf所做的)可能才是釋放技術潛(qian)能的正確方(fang)式。優秀的用戶(hu)體驗設計能(neng)夠將技術優勢轉化(hua)為用戶(hu)可感知(zhi)的實際價(jia)值,這(zhe)正是(shi)我們產品(pin)演進的關鍵方向。

四、自研模型與外部模型并行,擁有獨特代碼庫演變數據

Lenny Rachitsky:Windsurf使用的模型是Claude Sonnet系列的嗎?

Varun Mohan:讓我(wo)來解釋一下Windsurf的工作機制(zhi)。我(wo)們使用了(le)一個非常強大(da)的規劃(hua)模型,比如Claude Sonnet系列(lie)模型,它在規劃(hua)方面表現出色。GPT-4o也不錯。我(wo)們會嘗試(shi)讓Anthropic的Claude?Sonnet系列模型(xing)盡(jin)可能(neng)多地進行高(gao)級規劃。

之后,我(wo)們(men)會運行公司(si)內部的(de)模(mo)型,為Agent提供高(gao)質量的(de)檢索(suo)支持。Agent需要(yao)理解(jie)(jie)代(dai)(dai)碼庫的(de)其余部分到(dao)底有(you)什么(me)功(gong)能,我(wo)們(men)的(de)自有(you)模(mo)型會分解(jie)(jie)并理解(jie)(jie)整個(ge)代(dai)(dai)碼庫。

如果代碼庫有1億行代碼,我們不可能把它全部發送給Anthropic的模型。這(zhe)不(bu)僅是因為它包含超(chao)過15億個tokens,遠遠超(chao)出(chu)目前最大的上下文長度(超(chao)出(chu)三到四個數量級),而(er)且從成本(ben)和延遲角(jiao)度來說,這(zhe)么做也(ye)不(bu)劃算(suan)。

另(ling)一方面,我們(men)的模(mo)(mo)型(xing)能夠(gou)(gou)非常快(kuai)速(su)地(di)(di)對軟件(jian)進(jin)行編輯。我們(men)有一些(xie)基(ji)于流行開源(yuan)模(mo)(mo)型(xing)進(jin)行后訓練(lian)的定制模(mo)(mo)型(xing),它們(men)可以快(kuai)速(su)地(di)(di)對代碼庫進(jin)行編輯。我們(men)選擇這(zhe)么(me)做,是因為這(zhe)樣速(su)度更(geng)快(kuai),而且(qie)這(zhe)些(xie)模(mo)(mo)型(xing)能夠(gou)(gou)在(zai)上下文中包含更(geng)多的代碼庫,從而比Anthropic的模(mo)(mo)型(xing)更(geng)好地(di)(di)應用更(geng)改。

我們(men)(men)的目標始終是構(gou)建最好的產品,盡可能提(ti)高上限。我們(men)(men)會根據需(xu)要構(gou)建和(he)訓練模(mo)型,但如果在某(mou)項任(ren)務上,開源模(mo)型或Anthropic的模(mo)型表現更(geng)好,我們(men)(men)就會直接使用它(ta)們(men)(men)。

Lenny Rachitsky:你們構建的模型,都是基于開源模型的嗎?

Varun Mohan:負責(ze)檢(jian)索的模(mo)(mo)型是(shi)我(wo)們完全(quan)自主研發的。但很(hen)多(duo)負責(ze)其他功能的模(mo)(mo)型是(shi)基(ji)于開(kai)源模(mo)(mo)型的。負責(ze)編輯(ji)和自動(dong)補全(quan)的模(mo)(mo)型,這也是(shi)內部開(kai)發的。就(jiu)像你在輸入時,我(wo)們會(hui)做(zuo)一(yi)些與自動(dong)補全(quan)相關的事情。

我(wo)(wo)想(xiang)我(wo)(wo)們(men)(men)看待問(wen)題的(de)方式是(shi),我(wo)(wo)們(men)(men)能做(zuo)到最好的(de)部分,我(wo)(wo)們(men)(men)就去自行訓練模型,但我(wo)(wo)們(men)(men)不(bu)會僅僅為(wei)了自尊心,而(er)去做(zuo)一些(xie)我(wo)(wo)們(men)(men)做(zuo)不(bu)好的(de)事情(qing)。

Lenny Rachitsky:有(you)沒(mei)有(you)什么(me)訓(xun)練(lian)模型相關的趣事?

Varun Mohan:一個有趣的(de)(de)事情是,我們(men)從用(yong)戶(hu)那里得到了大量反(fan)饋,每小時可能有數(shu)千萬條。這些反(fan)饋包括用(yong)戶(hu)對我們(men)產品的(de)(de)喜好(hao)和不(bu)(bu)滿(man),尤其是關于自動(dong)補全(quan)功能的(de)(de)偏(pian)好(hao)數(shu)據(ju)。這些數(shu)據(ju)很獨(du)特,因(yin)為它們(men)來自用(yong)戶(hu)輸(shu)入(ru)時的(de)(de)代(dai)碼片段,通(tong)常是不(bu)(bu)完整的(de)(de),而不(bu)(bu)是像在GitHub上(shang)那樣完整的(de)(de)代(dai)碼版本。

我(wo)(wo)們(men)擁(yong)有大量這(zhe)(zhe)種不(bu)完(wan)整的代碼(ma)數據,這(zhe)(zhe)讓我(wo)(wo)們(men)在開發代碼(ma)補(bu)全模型(xing)方面(mian)具備獨(du)到優勢。現有的前(qian)沿模型(xing)很少接觸這(zhe)(zhe)種類型(xing)的代碼(ma),所以我(wo)(wo)們(men)利用這(zhe)(zhe)些偏好數據來(lai)訓(xun)練(lian)模型(xing),努(nu)力做得更(geng)好。

對于檢(jian)(jian)(jian)索來(lai)說,情況也是(shi)一(yi)樣的。我們可(ke)以通過(guo)用(yong)戶是(shi)否(fou)接受檢(jian)(jian)(jian)索后的代碼更改來(lai)判斷檢(jian)(jian)(jian)索是(shi)否(fou)準確(que)。這是(shi)一(yi)個很好(hao)的反饋(kui)信號。

我(wo)(wo)們的思路(lu)是,對于單純的代(dai)碼(ma)(ma)規劃,AI很難提出一個連貫(guan)的論點,我(wo)(wo)們也(ye)沒有(you)特(te)別的理由認為自己(ji)在這方面(mian)會做得最好。但如果是面(mian)對一個復雜的中間代(dai)碼(ma)(ma)庫,需(xu)要(yao)進(jin)行一些(xie)更改,我(wo)(wo)們就有(you)優勢了。因為我(wo)(wo)們看到(dao)了代(dai)碼(ma)(ma)的演變(bian),積累(lei)了數百萬用戶的代(dai)碼(ma)(ma)演變(bian)數據,我(wo)(wo)們覺得自己(ji)可以在這方面(mian)做得很好。

Lenny Rachitsky:我覺得有趣的是,這是另一(yi)個(ge)差(cha)異化因素,也是公(gong)司在這個(ge)領(ling)域(yu)最終能夠勝出的原因。如(ru)果你處于領(ling)先地位,你就會比(bi)其他公(gong)司擁有更多的數據(ju)。

Varun Mohan:是的(de),這(zhe)也(ye)是我喜歡從零開始構建產(chan)品的(de)原因。這(zhe)是一個(ge)很有潛力的(de)領域(yu),但(dan)最終(zhong)還是要看對代碼的(de)理解。否則,你(ni)就會陷入一個(ge)很模糊(hu)的(de)境(jing)地,搞不清楚自己到底比別人強在哪里,公司也(ye)就很難找到明確的(de)競(jing)爭優(you)勢和差異化(hua)的(de)發展路徑。

Lenny Rachitsky:如果只是簡單地依賴像Claude這樣的基(ji)礎模型,和市(shi)面上那些只是給Claude套(tao)個殼(ke)的應(ying)用(yong)做同樣的事情,那根本談(tan)不上什么差異化。

Varun Mohan:這(zhe)其實(shi)也取(qu)決(jue)于具體的做(zuo)法。但如果只(zhi)是處理一些很(hen)(hen)高級的網(wang)頁元素(su),界面做(zuo)到(dao)一定(ding)程度后,很(hen)(hen)難比(bi)現(xian)有的前沿模型做(zuo)得更(geng)好。這(zhe)種情況下,還不如直接接入這(zhe)些現(xian)成的模型,直接拿來用。

五、AI編程解放工程師,回歸工作本質

Lenny Rachitsky:你(ni)們(men)當時做的(de)一(yi)個大膽決(jue)定是(shi),最(zui)初(chu)客戶都在熟悉的(de)現(xian)有(you)IDE中工作,但后來發(fa)現(xian)這無法滿足需求(qiu)。于(yu)是(shi)你(ni)們(men)決(jue)定說(shuo)服(fu)大家切換到一(yi)個全新(xin)的(de)東(dong)西,因為它會好(hao)得多(duo)。我(wo)覺得很多(duo)人可(ke)能沒有(you)意(yi)識到,說(shuo)服(fu)工程師(shi)去使用一(yi)個全新(xin)的(de)工具有(you)多(duo)難。這確實(shi)是(shi)一(yi)個巨大的(de)挑戰。

Varun Mohan:是的(de),當然。Lenny,有(you)一點很重要,很多(duo)開發(fa)者確實使(shi)用(yong)Visual Studio Code,但也有(you)很多(duo)人用(yong)Java、C++等(deng)語言編程(cheng)。他(ta)們可能用(yong)JetBrains家族(zu)的(de)IDE,比如IntelliJ。

對我們(men)(men)來說,我們(men)(men)仍然會在這些平臺上構(gou)建(jian)產品。我們(men)(men)只是覺得(de),Visual Studio Code雖然是一個主導性的IDE,但它限(xian)制了(le)我們(men)(men)能給客戶提供(gong)的用戶界面。

Lenny Rachitsky:Windsurf目(mu)前的發展勢頭如何?我聽到你們這個領域(yu)里(li)其他競爭對手的數字都很驚人,你能分享一些數據,讓大(da)家了(le)解一下(xia)嗎?

Varun Mohan:嗯,有(you)幾(ji)個(ge)數字可以分享。我(wo)們在4個(ge)月前推(tui)出了這(zhe)個(ge)產(chan)(chan)品。在這(zhe)段時間里,超過100萬(wan)開發(fa)者試用(yong)了這(zhe)個(ge)產(chan)(chan)品。當然,我(wo)們也有(you)數十(shi)萬(wan)的月活躍用(yong)戶。

Lenny Rachitsky:你(ni)認(ren)為在(zai)未(wei)來幾年的(de)編程會(hui)是什么(me)樣子?會(hui)與今天有多(duo)大的(de)不同?

Varun Mohan:工程師主要(yao)做三(san)個方面的工作,對(dui)吧?首(shou)先是(shi)“我(wo)應該解(jie)決什么問題?”,然后(hou)(hou)是(shi)“我(wo)應該如何解(jie)決它?”,最后(hou)(hou)就是(shi)“去解(jie)決它”。

每個(ge)在(zai)這個(ge)領域(yu)工作的(de)人可能都(dou)越(yue)(yue)來(lai)越(yue)(yue)確(que)信,所(suo)謂的(de)“解決(jue)它”,其實就(jiu)是(shi)“我知道該怎么做,然(ran)后就(jiu)去做”。隨著AI的(de)發展(zhan),AI可能會處(chu)理絕大(da)部(bu)分執行工作。

隨著我(wo)們公司(si)在理(li)解代碼庫方面的(de)工作日(ri)漸深入,這(zhe)種“我(wo)應該如何(he)解決(jue)”的(de)問題(ti)也(ye)會逐漸清晰。如果你深入理(li)解了組織(zhi)內(nei)部(bu)的(de)環(huan)境和代碼庫,并且考慮(lv)到最佳實踐(jian),那(nei)么“我(wo)應該如何(he)解決(jue)它”就會變得(de)更加明(ming)確(que)。當公司(si)也(ye)明(ming)確(que)了這(zhe)些問題(ti)后(hou),整(zheng)個解決(jue)方案(an)也(ye)就水到渠成了。

所以(yi)我(wo)認為,工(gong)(gong)程(cheng)開發(fa)最(zui)終會回歸到最(zui)初希(xi)望工(gong)(gong)程(cheng)師做的(de)(de)事情:我(wo)們需要(yao)解決(jue)(jue)哪(na)些(xie)最(zui)重要(yao)的(de)(de)業務問題(ti)?我(wo)們的(de)(de)應用程(cheng)序或產品需要(yao)具備(bei)哪(na)些(xie)最(zui)重要(yao)的(de)(de)功能?去優先考(kao)慮(lv)這(zhe)些(xie),并做出正確的(de)(de)技(ji)術決(jue)(jue)策去實現它們。我(wo)認為這(zhe)就是工(gong)(gong)程(cheng)開發(fa)可能的(de)(de)發(fa)展方向(xiang)。

六、計算機專業的價值,在于問題解決能力的培養

Lenny Rachitsky:這是否意味著(zhu)沒有人需要(yao)計算機(ji)科學學位呢?

Varun Mohan:這個觀點有些夸張了。現在(zai)(zai)很多構建全棧應用的開發者,至少(shao)在(zai)(zai)幾年前,他們可能上(shang)過(guo)大學并學過(guo)操作系統課程(cheng)。

理(li)論上,他們(men)并(bing)不是真的經常去深度使用(yong)操作(zuo)系統(tong),比如內核(he)調度器之類的,但這些(xie)(xie)原(yuan)理(li)幫助(zhu)更(geng)好地理(li)解開發(fa)過(guo)程中遇到的問題,比如為(wei)什么他們(men)的應(ying)用(yong)程序很(hen)慢?為(wei)什么某些(xie)(xie)設計決策(ce)比其他的設計更(geng)好?

這(zhe)種對底層原理(li)的(de)理(li)解,不僅(jin)使(shi)他(ta)(ta)們成為比(bi)其他(ta)(ta)工程師更好的(de)工程師,而且也賦予了一群從未真正理(li)解這(zhe)些原理(li)的(de)人(ren)實際構建復雜系統的(de)能力(li)。這(zhe)本身就是整個(ge)技術發展過程中一個(ge)值得注(zhu)意的(de)現象。

Lenny Rachitsky:我不知(zhi)道你是(shi)否有孩子。假設你有孩子或者親戚要上大學(xue),你會(hui)建(jian)議他們學(xue)計算(suan)機科學(xue)嗎?

Varun Mohan:會的(de)。我畢業于麻省理(li)工學(xue)(xue)院,公司里工程團隊的(de)很多人都是校(xiao)友。其實,我們(men)在工程計(ji)算機科學(xue)(xue)中學(xue)(xue)得最多的(de)并不完全是如(ru)何(he)(he)寫代(dai)碼(ma),更多的(de)是如(ru)何(he)(he)思考問題、如(ru)何(he)(he)分解(jie)問題的(de)原則,以及如(ru)何(he)(he)用一種有(you)趣(qu)的(de)方式解(jie)決這些(xie)問題。

舉個例子,我很喜歡的(de)(de)一門(men)課是分(fen)布式系統(tong)課。這門(men)課上要閱(yue)讀文獻,并理解一些設計決(jue)策是如(ru)何做(zuo)出的(de)(de)。我認為這更像是一門(men)解決(jue)問(wen)題(ti)的(de)(de)課程,這個專業也正是關于如(ru)何在當前計算機的(de)(de)約束(shu)條件下,解決(jue)具(ju)體問(wen)題(ti)。

比(bi)如這(zhe)是內(nei)存運行的速度,這(zhe)是你(ni)在1個(ge)周(zhou)期或1秒(miao)內(nei)可以進(jin)行的運算(suan)(suan)數量。基于這(zhe)些(xie),你(ni)需要做出一些(xie)權衡并解(jie)決問題。在這(zhe)種情況(kuang)下,計(ji)算(suan)(suan)機科學幾乎就是問題解(jie)決的代名詞。

Lenny Rachitsky:我聽到的(de)是(shi)你仍然想(xiang)要培養(yang)的(de)技(ji)能,無論計算(suan)機(ji)科(ke)學專業如何演變,學生都需要構建(jian)關(guan)于計算(suan)機(ji)和系(xi)統如何工作的(de)心智模型,了解(jie)并(bing)行處理、內(nei)存(cun)、硬盤、互聯網(wang)之類(lei)的(de)東西,然后就(jiu)是(shi)解(jie)決問(wen)題(ti)(ti)的(de)技(ji)能,能夠解(jie)決有(you)趣的(de)問(wen)題(ti)(ti)。隨著AI的(de)興起,你認為人們還(huan)應該投資哪些(xie)技(ji)能?

Varun Mohan:我認為一個可能被低估的(de)重要(yao)特質是(shi)主動(dong)性。在大學(xue)里,學(xue)生(sheng)們(men)往(wang)往(wang)被明確告知該做什么,沿著既定的(de)路徑(jing)前(qian)進。

然(ran)而,我(wo)認為在社會和學校中,我(wo)們(men)可能沒有足夠重視那些真正具備主動性的(de)人。這些人渴望去創造和建造,他們(men)的(de)目標(biao)不僅(jin)(jin)僅(jin)(jin)是從大學畢業,然(ran)后進入一家大科技公司,按照(zhao)既定(ding)的(de)指令(ling)去工作,比如(ru)在這個網站(zhan)上(shang)把像素放在哪里。

我(wo)認為這(zhe)種主動性(xing)在過去10年左右可能一直被低估。但如今(jin),它正變得越(yue)來(lai)越(yue)重要(yao)。對于創(chuang)業(ye)公司來(lai)說,這(zhe)是一項(xiang)至關重要(yao)的(de)技能。顯然,這(zhe)也是我(wo)們正在尋找的(de)特質。

我(wo)們希望找到那些(xie)真正(zheng)具有高度(du)主動性(xing)的(de)人,因(yin)為我(wo)們深知,如(ru)果不去創新,不去嘗試一些(xie)瘋狂的(de)事情(qing),公司就會停滯不前,甚至死亡(wang)。所以,我(wo)們正(zheng)在努力尋找這樣的(de)人才。

不(bu)(bu)過,我必(bi)須指出,對于(yu)大多數軟(ruan)件(jian)(jian)工程(cheng)崗位來說,情況可(ke)能并非(fei)如此。只要看看某(mou)某(mou)大公(gong)司的招聘(pin)要求,以及一般的軟(ruan)件(jian)(jian)工程(cheng)面試流程(cheng),你就(jiu)會發(fa)現,這些場景中可(ke)能并不(bu)(bu)特別(bie)強(qiang)調主動性。

七、遵循“精簡公司”理念,團隊超負荷才會招新

Lenny Rachitsky:讓我們談談招聘,我知道你們公司試圖保持精簡,這是現在所有AI創業公司的共同主題,你如何知道什么時候該招聘某人?

Varun Mohan:我喜歡精簡公司的理念,但我不會把它神化。比如說,我們不會盲目追求成為那種憑借10%或20%規模,獲得5000萬、1億、2億這樣的收入的企業——這不是我們在內部推崇的東西。我們真正推崇的是:成為能夠實現我(wo)們野心所需(xu)的最小規模公司(si)。這才是目標。

打個比方,Lenny,如(ru)果我告訴(su)你:“嘿,我要(yao)造(zao)一輛自動駕駛汽車,而我的(de)團隊只有(you)10個人。”你肯(ken)定會理(li)所當然(ran)地(di)說:“Varun,你不是認真(zhen)的(de)吧?”——你說得(de)對,因為在那樣的(de)規模(mo)下,我確實不可能是認真(zhen)的(de)。所以關鍵(jian)在于:要(yao)實現你那個瘋狂(kuang)的(de)雄心壯志,最少(shao)需要(yao)多少(shao)人?

我(wo)們(men)(men)正(zheng)在(zai)(zai)嘗試的(de)項目(mu),是(shi)要徹(che)底(di)改變軟件(jian)的(de)構建(jian)方式——我(wo)們(men)(men)在(zai)(zai)內部經常提到這一點。我(wo)們(men)(men)的(de)目(mu)標是(shi)將開發應用程序所需的(de)時間減少99%。這非常雄心勃勃,長遠來(lai)看,我(wo)們(men)(men)不可能僅靠10%、20%、30%或40%規模的(de)工(gong)程團隊來(lai)實(shi)現它(ta)。我(wo)們(men)(men)認為這里的(de)上(shang)限非常高,這是(shi)第一個關鍵點。

如果能成為一家(jia)規模很大、卻(que)依(yi)然像創(chuang)業公司一樣運作的(de)企業,那才是真(zhen)正(zheng)的(de)理想狀態。這就是夢想。

在(zai)招聘理(li)(li)念上,我(wo)們(men)(men)的(de)原(yuan)則是(shi):只有當某個職(zhi)(zhi)能確實超(chao)出我(wo)們(men)(men)的(de)應對(dui)能力(li)時,才會(hui)招人(ren)。比如(ru)我(wo)們(men)(men)正在(zai)開發推理(li)(li)技術——除(chu)非團隊(dui)已(yi)經(jing)超(chao)負(fu)荷,否則我(wo)們(men)(men)不(bu)會(hui)輕易增加人(ren)手(shou)。原(yuan)因很簡單:如(ru)果(guo)你為一個職(zhi)(zhi)位招人(ren),但(dan)并不(bu)真的(de)需要他們(men)(men),最終往往會(hui)產(chan)生(sheng)一些(xie)奇怪的(de)職(zhi)(zhi)場政治(zhi)問題(ti)。

這并不(bu)是(shi)因為人們不(bu)好(hao)——大多數人的(de)(de)初衷都是(shi)好(hao)的(de)(de)。但(dan)當你招了并不(bu)真正(zheng)需要的(de)(de)人時,會(hui)發生什么(me)?他們會(hui)自己找點(dian)事情做,對吧?這是(shi)人之常(chang)情。他們會(hui)去說服組織:“這件事很重要。”但(dan)事實上,它可能(neng)并沒(mei)(mei)那(nei)么(me)關(guan)鍵。作為創(chuang)業公司(si),我(wo)們根本沒(mei)(mei)有精力應(ying)付這些。

對我來說,理想的狀態是,每個人都像在舉手求救,仿佛在說:“我真的撐不住了,我們真的需要多一個人。”這時候我們才會招人。我喜歡用一個比喻:我希望公司像一個脫水的實體,每次招聘就像補充一點水分——只有當我們再次脫水時,才會去招人。

八、公司憑借單點突破取勝,獎勵用最少資源完成項目的員工

Lenny Rachitsky:我非常喜歡這個比喻。聽起來很痛苦,你需要等到應付不過來,然后告訴老板,我快要“脫水而死”了,但我也知道這是一種非常令人興奮的工作方式。

Varun Mohan:這種模式其實有很多優點。我們非常尊(zun)重和信任在公(gong)司工作(zuo)的人,這反過來又迫(po)使我們進行優先級排序。

團(tuan)隊永遠不會要(yao)求去做(zuo)不重(zhong)要(yao)的(de)(de)事(shi)情(qing)。事(shi)實上,如果他(ta)們手(shou)上有兩(liang)件(jian)(jian)(jian)事(shi)情(qing),他(ta)們會告訴(su)我(wo)(wo):“嘿,我(wo)(wo)手(shou)上有兩(liang)件(jian)(jian)(jian)事(shi)。我(wo)(wo)沒辦法(fa)同時(shi)做(zuo)兩(liang)件(jian)(jian)(jian),我(wo)(wo)只能(neng)做(zuo)一(yi)件(jian)(jian)(jian)。”然后他(ta)們會優先選(xuan)擇最重(zhong)要(yao)的(de)(de)那件(jian)(jian)(jian)事(shi)。

這其(qi)實回到了一(yi)個我認(ren)為對創業公司和傳(chuan)統公司都適用的原則:你不是(shi)通過把10件事(shi)(shi)(shi)情都做得還行來(lai)獲勝(sheng)的,而是(shi)通過把一(yi)件事(shi)(shi)(shi)做得非常好(hao)來(lai)獲勝(sheng)。也許你在其(qi)他9件事(shi)(shi)(shi)情上會失敗(bai),但這并(bing)不重要。這是(shi)我經常告訴(su)團隊的事(shi)(shi)(shi)情。

這和學校很(hen)不一樣。在(zai)學校里(li)(li),你的目(mu)標是優(you)(you)化(hua)總GPA分數(shu),但對(dui)公司來說(shuo),我只需要(yao)在(zai)最(zui)重(zhong)要(yao)的那件事上拿到A+,其(qi)他事情(qing)(qing)上拿F都沒關系(xi)。當然,這里(li)(li)的F并不是指(zhi)做錯事,而是說(shuo)降(jiang)低那些(xie)不重(zhong)要(yao)事情(qing)(qing)的優(you)(you)先級。這種模式實際上迫(po)使組(zu)織進行優(you)(you)先級排序,這真的非常(chang)好。

而(er)且(qie),Douglas(Windsurf聯合創始(shi)人)和我(wo)(wo),我(wo)(wo)們可以明確地告訴(su)團隊(dui),這(zhe)是(shi)目前最(zui)重要的兩件(jian)事。但如果我(wo)(wo)們在說(shuo)這(zhe)兩件(jian)事是(shi)最(zui)重要的同時,又讓團隊(dui)的工作量增加了(le)20%,那最(zui)終(zhong)會發生什么(me)呢?

這幾(ji)乎是(shi)一個(ge)強制(zhi)機制(zhi),迫使我們進行優(you)先級排序,確保公司內部的人員不會被過多的任務壓垮,或者避免那些已(yi)經(jing)應接不暇(xia)的人被逼到(dao)極限(xian)。

Lenny Rachitsky:每個在(zai)大公(gong)司(si)(si)工(gong)作的(de)(de)聽眾肯定都能理解你(ni)說的(de)(de)情(qing)況(kuang)。當公(gong)司(si)(si)人太多的(de)(de)時候,每個人都得找事情(qing)做(zuo),他們也(ye)會提出各種想法(fa)。你(ni)知道(dao),他們都想展示自己的(de)(de)影(ying)響力,想在(zai)績(ji)效評估中表現得更好。這就是大公(gong)司(si)(si)人多的(de)(de)典(dian)型現象。

當你(ni)們公(gong)司(si)有人(ren)實在應付不(bu)過來的(de)時(shi)候,他們是(shi)怎么向你(ni)表達招(zhao)人(ren)的(de)需求的(de)?

Varun Mohan:當面臨在短時間內(nei)完(wan)成某件事情的(de)壓力時,我們有一(yi)(yi)個(ge)核心信念:對于軟件開發來說,如(ru)果(guo)想做出(chu)真(zhen)正偉(wei)大的(de)成果(guo),就(jiu)不能(neng)簡單地說“我想在一(yi)(yi)個(ge)月內(nei)完(wan)成”。

除非你認為(wei)自己比其(qi)他人聰(cong)明(ming)得多,否則按照這個時(shi)間尺度,根本打造不出擁有高復雜(za)性(xing)和差異(yi)化(hua)的產品。

我們(men)確(que)實(shi)擁有一個(ge)非常優秀(xiu)的(de)(de)工程團隊(dui),但我們(men)也不認為(wei)我們(men)的(de)(de)團隊(dui)優秀(xiu)到(dao)可以在三(san)周內完成其他人(ren)需要6到(dao)9個(ge)月才能完成的(de)(de)事情。相信自己(ji)能做(zuo)到(dao)這(zhe)一點(dian)其實(shi)是有點(dian)愚蠢的(de)(de)。

我們(men)的(de)(de)(de)招聘流程有著(zhu)極低(di)的(de)(de)(de)錄取率,不太可能很快地找到合(he)適的(de)(de)(de)人才并讓他們(men)加入公司。這點所有人都很清楚(chu),無論是那些想(xiang)要更多人手的(de)(de)(de)人,還是對(dui)我們(men)自己。

我(wo)們還努力確保在工程團(tuan)隊中(zhong),一(yi)(yi)個人(ren)對公司創造的(de)價值與他(ta)所在的(de)團(tuan)隊規(gui)模無關(guan)。公司內部有(you)一(yi)(yi)些項目(mu)(mu)是由直接負責(ze)的(de)個人(ren)來(lai)推動的(de)。如果一(yi)(yi)個項目(mu)(mu)很重要,那么人(ren)們可以從一(yi)(yi)個項目(mu)(mu)轉移到下(xia)一(yi)(yi)個項目(mu)(mu)。

公(gong)司里不存在“某(mou)人(ren)(ren)擁有某(mou)個團(tuan)隊(dui)”的(de)概念(nian)。公(gong)司最有價(jia)值的(de)人(ren)(ren)是(shi)那些能夠(gou)用盡可能少的(de)人(ren)(ren)完成(cheng)最瘋狂項(xiang)目的(de)人(ren)(ren),這才是(shi)我們應該在內(nei)部獎勵的(de)。

Lenny Rachitsky:目(mu)前Codeium有多少人(ren)?

Varun Mohan:我們(men)有接(jie)近160人(ren),工(gong)程團隊超過50人(ren),市場(chang)營銷團隊規模(mo)也不(bu)小。

九、招聘實際錄取率低于0.6%,工作強度極高

Lenny Rachitsky:我們談到了如何判斷什么時候該招聘,那你在面試和招聘的人身上尋找什么特質呢?

Varun Mohan:我們(men)在(zai)招聘時非(fei)常注(zhu)重的一(yi)個關鍵點是(shi),我們(men)有很(hen)高(gao)的技術門檻。假(jia)設(she)候選人確(que)實達到了(le)技術要求,我們(men)真正尋找(zhao)的是(shi)那(nei)些對我們(men)實際要解決的使命充滿熱情,并且愿意(yi)努力工作的人。

我們不(bu)會(hui)(hui)試(shi)圖說服人(ren)(ren)們:“我們是一(yi)(yi)家很(hen)輕(qing)松的公司(si),在這里工作(zuo)很(hen)棒。”相反(fan),我們會(hui)(hui)坦誠地(di)說:“這是一(yi)(yi)個(ge)非常(chang)令人(ren)(ren)興奮的領域(yu),但競爭也非常(chang)激烈。如果公司(si)的人(ren)(ren)不(bu)夠努力,我們可能就會(hui)(hui)失敗。”

我(wo)(wo)認為我(wo)(wo)聽到的(de)最大(da)的(de)警(jing)告信號之一是,當我(wo)(wo)問候選(xuan)人:“你愿意多努力工(gong)作?”有些(xie)人最終會回答:“我(wo)(wo)更喜(xi)歡(huan)用巧勁(work smart),而不是單純靠(kao)努力。”

這時,我(wo)通常會問他們一個(ge)問題:“如果我(wo)們的公司有很多聰明(ming)且努力工作(zuo)的人,你的差異化在哪里?”這種候選人只(zhi)會拖累(lei)團隊。

公司(si)就(jiu)像一(yi)個(ge)巨大的(de)團隊項目(mu)。當公司(si)有數百名工(gong)(gong)程(cheng)師時,問題不(bu)在(zai)于那個(ge)不(bu)盡責(ze)的(de)工(gong)(gong)程(cheng)師本身,而在(zai)于他們所在(zai)的(de)團隊。團隊會有疑問:“這就(jiu)是(shi)公司(si)內部的(de)標準嗎(ma)(ma)?這是(shi)我們的(de)期望嗎(ma)(ma)?”

如果告訴你(ni),團隊里(li)其他(ta)四(si)人都不在乎這(zhe)個項目,你(ni)會覺得自己該有(you)多(duo)在乎呢?肯定不會太多(duo)。

對我們來說,更重要的是(shi)打造協(xie)作(zuo)文化,工作(zuo)不是(shi)單打獨斗(dou),人們知道可以依靠其他人來完成(cheng)復雜的任務。

Lenny Rachitsky:你問的問題本質就是:“你愿意多努力工作?”有許多人會追求工作與生活的平衡,他們會想:“你怎么敢要求我工作那么長時間?”

我很喜歡你們一開始就說明白:如果你在這里工作,就得非常努力,加班加點。這是一個競爭激烈的領域,我們靠聰明工作和努力拼搏來取勝。你之前提到過,你們工程師的錄取率大概是候選人的0.6%?

Varun Mohan:0.6%可(ke)能(neng)是完成(cheng)面(mian)試題(ti)之后最終留下來的比例。面(mian)試題(ti)本身就篩選掉(diao)了可(ke)能(neng)10到15倍的人。

Lenny Rachitsky:我最近經常(chang)聽(ting)到這樣的問題(ti)——隨著像(xiang)Windsurf這樣可以(yi)解決許多(duo)問題(ti)的工(gong)(gong)具出現,你們到底要如何進行(xing)面試工(gong)(gong)作?

Varun Mohan:我們(men)允(yun)許候選人(ren)(ren)使用AI工具(ju),因為我們(men)相信(xin)這(zhe)些工具(ju)能(neng)大幅提升生產力。如(ru)果有(you)人(ren)(ren)加(jia)入我們(men)卻不習慣使用這(zhe)些工具(ju),那會是個(ge)問題。

我(wo)們也會邀請候選人到(dao)公(gong)司(si)現場(chang),觀(guan)察他們如(ru)何在白(bai)板(ban)上(shang)思考問(wen)題(ti),以及(ji)他們的臨場(chang)發揮能力。我(wo)們希望看到(dao)的,不是他們簡單地把(ba)問(wen)題(ti)輸入(ru)語音轉換(huan)器,然后(hou)扔(reng)給ChatGPT來(lai)獲(huo)取(qu)答案。我(wo)們有辦法甄(zhen)別這一點。

我(wo)的(de)觀(guan)點是,工具(ju)固(gu)然重要,但我(wo)們更看(kan)重的(de)是解(jie)決問(wen)題的(de)能力。如果一個人解(jie)決難題的(de)唯一方式就是依賴ChatGPT,那對我(wo)們來說可能就不太合適了。

十、市場營銷并不可恥,是ToB業務剛需

Lenny Rachitsky:好(hao)的(de),接下來談談你們的(de)市(shi)場(chang)營(ying)銷經驗。和(he)大多數人(ren)一樣,你們一開始時沒有(you)銷售團(tuan)隊(dui),但(dan)你們意識到這是一個巨大的(de)失誤,也意味著機(ji)會。現在你們的(de)銷售團(tuan)隊(dui)和(he)市(shi)場(chang)營(ying)銷團(tuan)隊(dui)規模(mo)很大。

Varun Mohan:是的(de)(de),我(wo)們(men)在(zai)公(gong)司歷史的(de)(de)早期(qi)就做出(chu)了(le)(le)這(zhe)個(ge)決定(ding)。一(yi)年多(duo)前,我(wo)們(men)聘請(qing)了(le)(le)一(yi)位銷售(shou)副(fu)總裁,現在(zai)公(gong)司內(nei)部的(de)(de)市場營(ying)銷團隊已經超(chao)過(guo)80人(目前公(gong)司有(you)近160人)。這(zhe)在(zai)公(gong)司內(nei)部是一(yi)個(ge)相(xiang)當大的(de)(de)職(zhi)能(neng)部門。

這里有(you)一(yi)點(dian)背景(jing)故事——當我們創立(li)公司(si)時,我們有(you)幾位天使(shi)投資人是市場營銷(xiao)從業者(zhe)。其(qi)中一(yi)位是Carlos?Delatorre,他曾是數據庫公司(si)MongoDB的首席營收官(Chief Revenue Officer)。

我們從來(lai)沒有(you)把銷售看作是一件負面的(de)事情。我認為(wei)銷售其實很有(you)趣。不(bu)過(guo),有(you)些創始人并不(bu)喜(xi)歡銷售,他們覺得銷售是業(ye)務流(liu)程中比較(jiao)負面的(de)部分,認為(wei)一切都應該靠(kao)產品自(zi)身來(lai)推動增長。

事情并不是非黑即白的,企業銷(xiao)售其(qi)實(shi)很有(you)價值。不過,也許是因(yin)為我們當(dang)時是一家GPU虛擬化(hua)公司和基(ji)礎(chu)設施公司,我并不知道如(ru)何擴大銷(xiao)售職能,所以沒有(you)雇用銷(xiao)售人(ren)員。當(dang)時,我就是那個(ge)負責銷(xiao)售產品的人(ren)。

說到底(di),如(ru)果(guo)我連逐步銷售產品都(dou)做不好,那我就(jiu)不知道我們如(ru)何能把銷售變成一個可擴展的流(liu)程。如(ru)果(guo)我自己都(dou)做不到,又怎么能讓別人來擴大規模呢(ni)?

另(ling)一方面(mian),對于Codeium來(lai)說,有(you)很多大企(qi)業主動找上門來(lai)。到了(le)2023年中期,我(wo)們開始行動起來(lai),我(wo)和公司(si)其他幾(ji)位同事一起開始著手銷售產品。我(wo)們同時(shi)和大企(qi)業開展了(le)數(shu)十個(ge)試(shi)點項(xiang)目(mu)(mu)。通(tong)過這些項(xiang)目(mu)(mu),我(wo)們很快意識到,在這個(ge)領(ling)域,我(wo)們需要建立一個(ge)面(mian)向大型企(qi)業的運營模式。

到(dao)了(le)2023年底,我們(men)果斷(duan)聘(pin)請了(le)一位(wei)銷售(shou)副總裁(cai),隨后很快(kuai)就把銷售(shou)團(tuan)隊(dui)擴大(da)了(le)。試想一下,如(ru)果你想把產品賣給(gei)財富500強企業,僅(jin)僅(jin)靠(kao)刷信用卡肯定是(shi)行不通的。

十一、產品可理解超大規模代碼庫,是重要差異化優勢

Lenny Rachitsky:讓我們談談Cursor。我不想在競爭對手身上花太多時間,但這是每個人在想到你們時總是會想到的。我認為你們在這個領域算是領先的玩家。你們與Cursor的不同之處是什么,以及你們認為如何能在這個領域長期領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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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ursor開(kai)發界(jie)面

Varun Mohan:我可以分享幾點。在產品方面,我們(men)投入了(le)大量(liang)精力,以確保對(dui)超(chao)大規模代碼庫的理解能達到非常高的質量(liang)水平。這(zhe)其實也是我們(men)最初(chu)的起點。

我們與世(shi)界上一(yi)些(xie)最大(da)的(de)公司合作,比如戴爾和摩根(gen)大(da)通。像戴爾這樣的(de)公司,單個代(dai)碼(ma)庫(ku)就超過了(le)1億行(xing)代(dai)碼(ma)。能(neng)夠快(kuai)速(su)理解這些(xie)代(dai)碼(ma)庫(ku)并進行(xing)大(da)規模修改,是我們花費了(le)很多時間去攻克的(de)難題。

為此,我(wo)們建(jian)立了一套自己(ji)的(de)(de)模型,能(neng)夠(gou)在(zai)數千個GPU上并行處理這(zhe)(zhe)些龐(pang)大(da)的(de)(de)代碼庫,并對(dui)它們進行排序,以便(bian)找(zhao)出對(dui)任何代碼庫問題來(lai)說最重要的(de)(de)代碼片段。基于我(wo)們的(de)(de)基礎(chu)設施背景,我(wo)們搭建(jian)了大(da)型分布(bu)式系統來(lai)完(wan)成這(zhe)(zhe)項工作。這(zhe)(zhe)可能(neng)是一點。

Lenny Rachitsky:我想補充一些,我認為人們可能會低估這點有多重要。之前我們播客也采訪了Bolt和Lovable(均為AI編程創企)的創始人。這些公司的產品是為了從頭開始構建產品,為你寫代碼。

相比之下,Windsurf可(ke)以加載數千萬乃至上億(yi)行代(dai)碼,比如(ru)Airbnb或Uber所擁有的代(dai)碼庫(ku),理解企業有什么(me)代(dai)碼、這些(xie)代(dai)碼如(ru)何工作,哪些(xie)地方(fang)可(ke)以修改而不會出故(gu)障(zhang),這是非常困難(nan)的。這(zhe)是(shi)一個很大(da)的差異(yi)化因素,Windsurf現在正在這(zhe)個優勢上繼(ji)續發展。

Varun Mohan:是(shi)的(de),沒(mei)錯(cuo)。我(wo)們花了很多時間在理(li)解(jie)代(dai)碼庫。另一件方(fang)面是(shi)要理(li)解(jie)所有與代(dai)碼庫相關(guan)的(de)用戶交互。我(wo)們的(de)服務(wu)不(bu)僅僅局限于Windsurf,也非(fei)常專注于支持像(xiang)JetBrains這樣(yang)的(de)IDE。

70%到80%的Java開發者(zhe)在基(ji)于JetBrains的IDE中編碼,我們(men)不需要去構建一個(ge)與JetBrains競爭的產品,JetBrains是一個(ge)非常可擴展的產品,而VS Code則不是。

對(dui)我(wo)(wo)們(men)來(lai)說(shuo),我(wo)(wo)們(men)的(de)目標不僅僅是(shi)滿足可以切換到(dao)我(wo)(wo)們(men)IDE的(de)用(yong)戶(hu)子集,而是(shi)我(wo)(wo)們(men)想給每(mei)個開(kai)發(fa)者(zhe)這(zhe)種Agent開(kai)發(fa)體驗。如果這(zhe)意味著有Java開(kai)發(fa)者(zhe)在JetBrains中寫代碼(ma),那也(ye)沒問題(ti)。

Lenny Rachitsky:有趣。所以你是說JetBrains是一個非常大且可擴展的產品,你們不覺得有必要直接與它競爭。相反,你們想要增強開發者的體驗,不管他們使用什么IDE。

Varun Mohan:沒錯。我(wo)們與許多擁(yong)有超過1萬名開發人(ren)員(yuan)的大企業合作,其中超過50%的開發人(ren)員(yuan)使用(yong)JetBrains。JetBrains是一個(ge)非常龐大的產品。

JetBrains公司本身是一(yi)家私營企業,每年能創造數億(yi)美元的(de)收入。這(zhe)是一(yi)家非常非常大的(de)公司。對我們(men)(men)來說,這(zhe)正是另一(yi)個(ge)關鍵(jian)點。我們(men)(men)希(xi)望在開發(fa)人員所在的(de)地方與(yu)他們(men)(men)相(xiang)遇,無論他們(men)(men)使用什(shen)么平臺,我們(men)(men)都會(hui)提供支持。

我們在安(an)全性方面也有優勢,這對許多企業而言(yan)很(hen)重要。Windsurf獲得了FedRAMP認證,這意味(wei)著我們可以向大型政府機構銷售產(chan)品。

Windsurf還配備混合使(shi)用(yong)模式,這意味著所有存儲在用(yong)戶端的(de)代碼都(dou)保留在用(yong)戶的(de)管(guan)轄范(fan)圍里,而代碼是公司最重要的(de)知識產權之一。從大公司的(de)角(jiao)度來看,我們具(ju)備處(chu)理復雜問題的(de)經驗。

十二、如何用好Windsurf?需求明確與耐心是關鍵

Lenny Rachitsky:好的,Varun,我們別再賣關子了。來做個Windsurf的現場演示,讓大家看看它是什么樣的。我會在演示過程中問你一些問題。

Varun Mohan:好的。先說一(yi)下背景:這(zhe)是(shi)一(yi)個非(fei)常(chang)基礎的React項目。現在里(li)面什(shen)么都沒(mei)有。如果你打開(kai)任何文件,它就是(shi)一(yi)個默認(ren)的React應用(yong)項目。

你(ni)可以給Windsurf發送一張圖(tu)片,告訴它(ta)你(ni)希(xi)望項目看起(qi)來是(shi)什么樣的。我(wo)這張草圖(tu)畫的就是(shi)一個“狗(gou)狗(gou)版(ban)Airbnb”網(wang)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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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indsurf的優(you)勢(shi)之(zhi)一就(jiu)是(shi)可以在既有的項(xiang)目上進行開發。我(wo)們要做的就(jiu)是(shi)告訴它(ta):“把這個React應用改造成一個基于這張(zhang)圖片(pian)的狗狗版Airbnb網(wang)站(zhan),并進行預覽。”

它(ta)會(hui)開(kai)始執行(xing)代碼(ma),讀取代碼(ma)庫。它(ta)不(bu)知道當前代碼(ma)庫的(de)(de)實際樣子(zi),所以(yi)它(ta)會(hui)去分析代碼(ma)庫,找出需要進行(xing)的(de)(de)更改。我們(men)(men)可以(yi)先(xian)等一等,看看它(ta)會(hui)怎么做。不(bu)過,我們(men)(men)也可以(yi)邊(bian)等邊(bian)繼續(xu)聊天(tian)。

Lenny Rachitsky:我想問你一個問題,如果你能坐在每個第一次打開Windsurf的用戶身邊,在他們耳邊悄悄說幾句話,幫助他們更好地使用你的產品,你會說些什么?

Varun Mohan:第一(yi)條建(jian)議就是(shi)要有耐(nai)心(xin)(xin),既要耐(nai)心(xin)(xin)又要明確需求(qiu)。當(dang)你(ni)要求(qiu)應用程序去做一(yi)些更改(gai)(gai)時,它(ta)可能(neng)會做出(chu)許多不相關(guan)的(de)更改(gai)(gai)。而我認為最能(neng)避(bi)免(mian)這種情況的(de)就是(shi)盡可能(neng)明確你(ni)的(de)需求(qiu)。

我建議(yi)人們(men)一(yi)開(kai)始(shi)先從小的更(geng)改開(kai)始(shi)。如果有一(yi)個(ge)很(hen)大的目(mu)錄,不(bu)要一(yi)開(kai)始(shi)就重(zhong)構整個(ge)目(mu)錄,因為如果錯了(le)(le),它可能會破壞(huai)20個(ge)文件。用(yong)戶(hu)會逐漸了(le)(le)解(jie)產品的優點和(he)局限,并懂得怎么從中(zhong)獲取價值。不(bu)過,每3個(ge)月左右,產品能力就會需要重(zhong)新評估。

Lenny Rachitsky:隱含的意思是,要對模型的能力有一個直觀上的感覺——明白自己的需求該具體到什么程度,又可以抽象到什么程度。隨著時間的推移,你會逐漸建立起這種感覺。

十三、AI深度理解用戶行為,可準確預測用戶意圖

Varun Mohan:我們現在已(yi)經有了網頁預覽(lan),不僅可以修(xiu)改(gai)(gai)代碼,還能指向不同的部分,進(jin)行針對(dui)性修(xiu)改(gai)(gai)。比如讓直接選中一(yi)個元素,讓Windsurf將其背景改(gai)(gai)為紅色。產品能夠實時展示(shi)應用的構建過程,這一(yi)點很有幫助(zh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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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以完(wan)全在應用層里操(cao)作,甚至不需要查看代碼。當(dang)然,這個修改看起(qi)來很糟糕,但從某(mou)種意(yi)義上說(shuo),如(ru)果我想這么做,我就(jiu)可以去操(cao)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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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只有很多交互方(fang)式,不僅僅是通過點擊來更改組(zu)件。就(jiu)像(xiang)我之前說的,AI的目標現(xian)在(zai)已(yi)經發(fa)生了(le)很大變化,它現(xian)在(zai)可以為你修改大量(liang)的代碼(ma),而開(kai)發(fa)者的任務(wu)現(xian)在(zai)變成了(le)審(shen)查AI生成的代碼(ma)。

在(zai)這次(ci)播(bo)客中,我(wo)不(bu)會審查所有生成的代碼(ma),但假設我(wo)想修改(gai)其(qi)中一些代碼(ma)。比如(ru)我(wo)想把(ba)變(bian)量(liang)從(cong)“title”改(gai)成“titleStr”,我(wo)只要手動修改(gai)一個,然后告訴AI繼(ji)續執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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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indsurf不僅(jin)知(zhi)道(dao)Agent做了(le)什么(me),它(ta)還(huan)知(zhi)道(dao)用戶(hu)做了(le)什么(me)。我們的目標(biao)是(shi)讓(rang)用戶(hu)所做的每一件事,AI也都(dou)知(zhi)道(dao),并且能夠(gou)(gou)預測意圖。因為它(ta)對代(dai)碼庫有深入的理解,它(ta)應該(gai)能夠(gou)(gou)找到所有需要更改的地方。

它(ta)能(neng)夠在(zai)應用空間操作,還(huan)能(neng)在(zai)用戶的代碼(ma)空間中進行操作,彌合兩者之(zhi)間的差(cha)距。它(ta)不僅為(wei)非(fei)技術(shu)人(ren)(ren)員(yuan)構建應用提供(gong)了(le)(le)便利,也為(wei)親自編(bian)寫代碼(ma)的開發人(ren)(ren)員(yuan)提供(gong)了(le)(le)便利。

有趣的(de)是(shi)(shi),上方案例中的(de)模板應用(yong)也是(shi)(shi)由Windsurf生成(cheng)的(de)。我們的(de)大多數(shu)用(yong)戶都是(shi)(shi)在0到1構建應用(yong)。

當我(wo)們推出Windsurf時,我(wo)們讓公司里的(de)每個(ge)人都用(yong)它(ta)構(gou)建一(yi)個(ge)應用(yong),包括市(shi)場團隊和銷售(shou)團隊。有(you)一(yi)個(ge)令人驚訝的(de)統計(ji)數據(ju):我(wo)們節(jie)省(sheng)了超過50萬(wan)美元的(de)SaaS產品(pin)費(fei)用(yong),因(yin)為我(wo)們現在的(de)市(shi)場團隊已經用(yong)Windsurf構(gou)建了應用(yong),而不是(shi)購買它(ta)們。

例(li)如,我(wo)們(men)的(de)合(he)作伙(huo)伴(ban)關系負責人沒有購買合(he)作伙(huo)伴(ban)門戶產品,而是自己開(kai)發了(le)一個。他以前(qian)從未開(kai)發過(guo)軟件(jian),但(dan)我(wo)們(men)設(she)法在公司內部(bu)安全(quan)地部(bu)署(shu)了(le)這些(xie)應用,為(wei)我(wo)們(men)公司開(kai)發高度定制化的(de)軟件(jian),以更高效地運營。半(ban)年前(qian)我(wo)完全(quan)沒有預料(liao)到這點(dian)。

十四、垂直領域軟件將遭受AI猛烈沖擊,本地開發模式不會消失

Lenny Rachitsky:你不需要說出具體的公司名字,但我想知道,有越來越多的開發者和公司自行打造產品,對SaaS企業來說,哪些領域你們最不看好?

Varun Mohan:我的(de)觀點是,那些非常垂直化(hua)的(de)細分產品(pin)將會(hui)面臨巨大的(de)競爭(zheng)。以銷售(shou)產品(pin)為例,在我們(men)這樣(yang)的(de)公司內部,很難讓頂尖工(gong)程師去構(gou)建一個世界(jie)級的(de)銷售(shou)產品(pin)。他們(men)對這類任務沒有足(zu)夠的(de)興趣,或者去構(gou)建投(tou)資級的(de)法(fa)律或金融軟件產品(pin)對我們(men)來(lai)說也非常困難。

這些SaaS企業(ye)的護城(cheng)河(he)在于,他(ta)們對打造這些軟件(jian)有自己(ji)的想法(fa),并且有足夠的工(gong)程師(shi)去實現(xian)軟件(jian)開發(fa)。而(er)我(wo)們公司不愿意(yi)做這件(jian)事,所以以前我(wo)們總是出去購買(mai)軟件(jian),因為(wei)沒有其他(ta)選擇。

但(dan)現(xian)在有一個令人(ren)興奮的(de)(de)(de)(de)變化:領(ling)域專家可以構建他們最終想要的(de)(de)(de)(de)工具(ju)。這些垂(chui)直(zhi)領(ling)域的(de)(de)(de)(de)軟件公司為什么(me)能夠存在呢,原因在于(yu)它(ta)們有很(hen)多功能。這種“大雜燴”的(de)(de)(de)(de)功能對很(hen)多公司來說都適用(yong),但(dan)每個單獨的(de)(de)(de)(de)公司可能只需要其中的(de)(de)(de)(de)10%的(de)(de)(de)(de)功能。

但(dan)問題是,每個單(dan)獨的公司都沒有能力維護(hu)或構(gou)建(jian)針(zhen)對(dui)這10%功能的定制軟(ruan)件。但(dan)現(xian)在(zai)這一切都改變了,他們現(xian)在(zai)可以做(zuo)到了。現(xian)在(zai)可能只需要5分(fen)鐘,甚至(zhi)可以更(geng)貼合你(ni)的系(xi)統。

Lenny Rachitsky:現在,業務人員不需要知道任何關于產品構建的知識。只要用一種很糟糕的方式描述一下,就像是一個糟糕的產品經理在向工程師提需求。但令人驚訝的是,AI真的能做出不錯的產品。

Varun Mohan:完(wan)(wan)全正(zheng)確。這表(biao)明(ming)能動性是很(hen)重要的(de)。如(ru)果產(chan)品經(jing)理(li)有(you)(you)一個(ge)想(xiang)法(fa)(fa),就沒有(you)(you)理(li)由不讓這個(ge)想(xiang)法(fa)(fa)更完(wan)(wan)善(shan)。其實有(you)(you)許多產(chan)品經(jing)理(li)總是有(you)(you)想(xiang)法(fa)(fa),但(dan)他們對如(ru)何(he)執行這些想(xiang)法(fa)(fa)非(fei)常不確定。現在,那些有(you)(you)想(xiang)法(fa)(fa)、有(you)(you)能動性的(de)人,可(ke)以(yi)自(zi)己去(qu)證明(ming)他們想(xiang)要的(de)東西(xi),而(er)不需要任(ren)何(he)外(wai)部資源。

Lenny Rachitsky:我想(xiang)談一個很重要(yao)(yao)的點。你提到Windsurf不需(xu)要(yao)(yao)從樣(yang)板代碼庫開始,它(ta)不是(shi)一個抽象化的應(ying)用(yong)構建器,而是(shi)一個實際的IDE。它(ta)在本地(di)機(ji)器上運行(xing),而不是(shi)云(yun)端。這(zhe)很重要(yao)(yao),因為它(ta)允(yun)許(xu)用(yong)戶在本地(di)運行(xing)并(bing)使用(yong)所有(you)必要(yao)(yao)的庫。

Varun Mohan:是的,這很(hen)重要。很(hen)多開發者喜歡在(zai)(zai)本(ben)地(di)構建,因為(wei)有些依(yi)賴項很(hen)難在(zai)(zai)云端安裝,比如Nvidia的驅動程序。我們希(xi)望為(wei)用戶提供在(zai)(zai)任何環(huan)境下都(dou)能高效構建的靈活(huo)性。本(ben)地(di)IDE和(he)開發方(fang)式已經存在(zai)(zai)了幾十年,短期內(nei)不會消(xiao)失。

十五、每隔半年到1年顛覆產品狀態,永遠都需要更多工程師

Lenny Rachitsky:你們的團隊結構和運營方式很有意思。處于產品團隊運作的前沿,每天都在探索未來,你們的團隊結構、工程師、產品、設計等方面有什么獨特之處嗎?

Varun Mohan:我(wo)(wo)們(men)的(de)核心工(gong)程團隊(dui)沒有傳(chuan)統(tong)的(de)產(chan)品(pin)經理。因為我(wo)(wo)們(men)為開(kai)發者(zhe)(zhe)構建產(chan)品(pin),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我(wo)(wo)們(men)的(de)開(kai)發者(zhe)(zhe)更(geng)像傳(chuan)統(tong)的(de)產(chan)品(pin)經理。如(ru)果我(wo)(wo)們(men)的(de)產(chan)品(pin)沒有價值,那(nei)可能(neng)就(jiu)是我(wo)(wo)們(men)招錯了人。

在企(qi)業端,我們需要與(yu)很(hen)多(duo)大(da)型企(qi)業合作,這(zhe)些需求不(bu)是工程師(shi)能(neng)直接(jie)理解的(de)。比(bi)如(ru),客(ke)戶可能(neng)會(hui)要求FedRAMP合規(gui)性,這(zhe)需要專門的(de)產品(pin)戰略人員來(lai)理解客(ke)戶需求并(bing)結合我們的(de)技術能(neng)力,以構建(jian)一個能(neng)夠(gou)幫助客(ke)戶大(da)規(gui)模擴展的(de)產品(pin)。

不過(guo),大部分情況(kuang)下,我們是(shi)一個以開發者(zhe)為基礎的(de)產品。

Lenny Rachitsky:你們的工程團隊結構是怎樣的?

Varun Mohan:我(wo)們的(de)團隊(dui)(dui)結構很(hen)扁平(ping),盡量采用(yong)“兩個(ge)披薩團隊(dui)(dui)”的(de)模式(亞馬遜貝佐斯認為(wei),如果(guo)兩個(ge)披薩還不足以喂飽一個(ge)團隊(dui)(dui),那這個(ge)團隊(dui)(dui)規模就太大(da)了(le)),保(bao)持小(xiao)規模。

團隊規(gui)模(mo)太(tai)大時(shi),領導者(zhe)很難深入了解技術細(xi)節,而在(zai)這個(ge)快速(su)變(bian)化的領域,紙(zhi)上(shang)談(tan)兵是很危(wei)險的。我們的團隊非常(chang)靈活,能夠快速(su)調整優先事項(xiang)。

Lenny Rachitsky:你們有多少產品經理?

Varun Mohan:我(wo)們有(you)(you)近160名員工(gong),其(qi)中3人負(fu)責(ze)產(chan)品(pin)戰(zhan)略的工(gong)作(zuo)。我(wo)們還有(you)(you)招聘、財務、營銷等內部職能。

Lenny Rachitsky:你(ni)們還在(zai)招(zhao)聘工程師,盡管有人說AI將編寫90%的(de)代(dai)碼(ma)。這是否矛盾(dun)?會不(bu)會有一天你(ni)們不(bu)再需要(yao)這么(me)多工程師?

Varun Mohan:這取決于增加工程(cheng)師(shi)是(shi)否能(neng)帶來額外價值(zhi)。AI編寫了大(da)部分代碼(ma),但這并不意味著工程(cheng)師(shi)生產(chan)力提高了10倍(bei)。工程(cheng)師(shi)的工作不僅(jin)僅(jin)是(shi)寫代碼(ma),還包括審查、測試、調試、設計和(he)部署。

即(ji)使(shi)AI提高了部分效率,但考慮(lv)到技術需求的復雜性,我們可能永遠都需要更(geng)多工程(cheng)師。

Lenny Rachitsky:對于像摩根大通這樣的大公司,每年有170億美元的軟件預算和超過5萬名工程師,你們的產品能幫助他們提高效率。

Varun Mohan:摩根(gen)大(da)通這樣的(de)公司意(yi)識到,技術開發的(de)回報(bao)率提高了,不投資更(geng)多(duo)技術的(de)機會成本也增加了。這意(yi)味著他(ta)們需要招聘(pin)更(geng)多(duo)工(gong)程師,而不是減少。

Lenny Rachitsky:這(zhe)是對(dui)工(gong)程師職(zhi)業的(de)一個(ge)有利(li)信號。如果(guo)像你們這(zhe)樣的(de)公司開始減少(shao)工(gong)程師招聘(pin),那可能(neng)是行業的(de)危險信號。

Varun Mohan:是(shi)的,目前大家都在(zai)積極招聘工程師。我認(ren)為(wei)進入工程領域仍然是(shi)一個很好的選(xuan)擇。

Lenny Rachitsky:在構建AI產品(pin)和Windsurf的(de)(de)過(guo)程中,你學到的(de)(de)最(zui)反直覺的(de)(de)事情是什么?

Varun Mohan:一(yi)個奇怪的(de)(de)現象(xiang)是(shi)(shi),大家都在關注短期(qi)(qi)內的(de)(de)勝利,比(bi)如每周的(de)(de)更(geng)新。但我(wo)們公司內部更(geng)關注長期(qi)(qi)目(mu)(mu)標,比(bi)如3到9個月后的(de)(de)事情。我(wo)們的(de)(de)目(mu)(mu)標是(shi)(shi)每隔半(ban)年(nian)到1年(nian)就顛覆(fu)現有產品的(de)(de)狀(zhuang)態。這種長期(qi)(qi)投入(ru)才是(shi)(shi)我(wo)們成功的(de)(de)關鍵。

Lenny Rachitsky:這讓我想起Captions公司說他們有兩份路線圖:一份基于用戶反饋和數據,另一份是基于對未來的押注。這是很明智的。在創立Codeium之前,有沒有一件事,是你希望你能提前知道的?

Varun Mohan:我(wo)希望我(wo)能更謙遜,更快地接受自(zi)己(ji)可能是錯的這一事(shi)實。很多時(shi)候(hou),我(wo)們事(shi)后發(fa)現,如(ru)果早(zao)幾個(ge)月做出某個(ge)決定就好(hao)了(le)。

雖然外部看來這(zhe)些決定很及時,但內(nei)心總希望(wang)更早(zao)行(xing)動。我們需要更頻繁地重(zhong)新評估假(jia)設(she),即使這(zhe)讓人不舒服。

Lenny Rachitsky:在結束之前,你還有什么想(xiang)和聽眾分享的嗎(ma)?

Varun Mohan:認為(wei)最好(hao)的(de)辦法是親自去嘗試這(zhe)(zhe)些工(gong)具(ju)(ju)(ju)。在(zai)未來(lai)一年里,能夠充分利用(yong)這(zhe)(zhe)些工(gong)具(ju)(ju)(ju)的(de)人將獲得巨(ju)大優勢。很多人甚至不知(zhi)道這(zhe)(zhe)些工(gong)具(ju)(ju)(ju)的(de)存在(zai),他們將會非常(chang)低效。所以,盡快去嘗試,看看這(zhe)(zhe)些工(gong)具(ju)(ju)(ju)如何(he)幫助你和(he)你的(de)團(tuan)隊。

用(yong)它來構建應(ying)用(yong),修(xiu)改現有的代碼庫。如果(guo)你(ni)是一個產品經理,能夠快速修(xiu)改代碼并推送更(geng)改,你(ni)會贏(ying)得(de)工程(cheng)師同事的尊重,也能完成(cheng)更(geng)多(duo)工作。這個工具(ju)的潛(qian)力是無限的。

Lenny Rachitsky:這(zhe)一點被低估了。Windsurf不僅可以構建新應用(yong),還可以修改(gai)現(xian)有(you)的代碼庫(ku)。比如在摩根大通這(zhe)樣(yang)的大公司,你可以直接(jie)用(yong)它(ta)來(lai)完成任務,然后推送到(dao)GitHub并發起拉取請求。

Varun Mohan:是的,現在一切都(dou)開放了,工(gong)作不再受限于角色。這(zhe)是一個機會,讓(rang)公(gong)司的基(ji)層(ceng)到高層(ceng)都(dou)能發揮作用,更高效(xiao)地工(gong)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