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東西（公眾號：zhidxcom）
編譯 |? 陳駿達
編輯 |? 李水青
全網首(shou)份(fen)GPT-5聊天記錄曝光了！
智(zhi)東西8月4日(ri)報道，今天，OpenAI首席執行官(guan)Sam Altman在(zai)X平臺上發出了GPT-5的(de)對話記(ji)錄(lu)，提(ti)前劇(ju)透了GPT-5的(de)使用體(ti)驗(yan)。
對(dui)話中(zhong)，Altman讓(rang)GPT-5給(gei)他推薦幾部以AI為主題、最引(yin)人深思的(de)電(dian)視劇，GPT-5向(xiang)Altman發送了一部片(pian)單，位列第一的(de)正是Altman發文推薦的(de)美劇《萬神殿(dian)（Pantheon）》。
Altman還發推稱，軟件即服務（SaaS）行業將很快進入“快時尚”時代，這或許意味著，即將發布的GPT-5會給軟件開發流程帶來深刻影響，顯著提升軟(ruan)件(jian)的(de)迭(die)代速度，并降低開發成本。
不過，不少網友們對GPT-5的這一表現并不買賬。可以看到，GPT-5在其回答中使用(yong)了(le)大量(liang)破折(zhe)號，這是廣受用戶詬病的“AI味兒”的來源(yuan)之一。
此外，GPT-5并沒有進行推理，這導致(zhi)其反思能力(li)有限，推薦(jian)的第二部劇便偏(pian)離了一開始的要求(qiu)，與AI無關，反倒是和(he)量子計算扯上了關系。
在(zai)評(ping)論區中，一條獲(huo)得(de)2萬多閱讀(du)量的帖子，或許反映了網(wang)友們的集(ji)體心聲(sheng)：“GPT-5看上去(qu)也和GPT-4o沒什么區別啊。”
這位發帖的網友還進一步吐槽，GPT-5的用詞毫無必要的夸張、花哨，語言(yan)怪癖和GPT-4o一模一樣。
Altman近期已在多個場合高調宣傳了GPT-5的能力，稱“GPT-5在幾乎每個方面都比我們聰明”。網友清一色的質疑，反映(ying)出已曝(pu)出的GPT-5表(biao)現與用戶預期之間(jian)的明顯差距。
近日(ri)，外媒The Information曝光了(le)GPT-5“難產”背后的諸多細節(jie)，揭示了(le)OpenAI在(zai)技(ji)術突破、團(tuan)隊管理及與(yu)合作(zuo)方博弈中所面臨的重重挑戰。
事實上，GPT-5的發布已經嚴重延期。原本這一模型早在數月前便應該發布，卻因能力提升有限，而被(bei)迫(po)降檔為GPT-4.5。研(yan)究人員(yuan)發(fa)現(xian)，適用于較小模(mo)型(xing)(xing)的(de)微(wei)調技(ji)術，并不適用于超(chao)大規模(mo)模(mo)型(xing)(xing)；此(ci)外(wai)，在將推理模(mo)型(xing)(xing)轉化(hua)為適合(he)聊天、API使(shi)用的(de)“學(xue)生模(mo)型(xing)(xing)”時，其性能出現(xian)明顯(xian)下降。
據知情人(ren)士透露，OpenAI下一代旗(qi)艦模型(xing)GPT-5在編程和數學(xue)任(ren)務方面相較現(xian)有模型(xing)有所提升(sheng)，GPT-5生成的(de)代碼更注重用戶體驗(yan)和美觀性；在支持AI智能體執行(xing)復雜(za)任(ren)務時也更加高效(xiao)，所需的(de)人(ren)工干預更少(shao)。
不過，也有知情人士認為，其進步幅(fu)度難以與(yu)GPT-3到(dao)GPT-4那(nei)樣的代(dai)際(ji)飛躍相提(ti)并論。
一、GPT-5研發進展不及預期，推理模型實際應用后“降智”明顯
GPT-5的問題(ti)，從2024年底便開始醞釀。
OpenAI彼時(shi)正開(kai)發一款內(nei)部(bu)代號為“Orion”的模型，原本計劃將其(qi)作為GPT-5發布。據參與者透露，Orion原本被寄予厚(hou)望，目標是大幅(fu)超(chao)越2024年5月(yue)發布的GPT-4o。
但Orion未(wei)能實現預期性能，OpenAI最終于2025年2月將其作為GPT-4.5發布。除了150美元/百萬輸出tokens的驚人定價，這一模型并未給用戶帶來深刻的印象。今年7月，OpenAI決定將GPT-4.5的API服務下線，原因是成本過高。這一模型，也成為OpenAI史上最短命的模型之(zhi)一。
部分失敗原因在于預訓練階段的局限性。在(zai)這個階(jie)段，模型會處理(li)來(lai)自網絡和其它來(lai)源的(de)數據，從(cong)而學(xue)習概念之間的(de)關聯。研(yan)究人員發(fa)現，高質量網頁數據的(de)供給正(zheng)在(zai)枯(ku)竭，而且，他們對小規(gui)模模型的(de)調(diao)優手(shou)段在(zai)模型變大(da)后不再奏效。
據參與OpenAI研(yan)發的知情人士(shi)透(tou)露，截至今年6月，OpenAI還沒有開(kai)發出一款能被稱之為(wei)“GPT-5”的模型。
OpenAI的(de)另一大挑戰，源自于推理模型范式在實際(ji)應用(yong)中出現的(de)意外情況。
去(qu)年秋天，OpenAI推出了(le)第一(yi)個推理模型o1，這次發布使OpenAI在AI領域重新獲得(de)海量(liang)關注，也為后續發展能(neng)夠處理復雜任(ren)務的AI智能(neng)體奠定了(le)基礎。
到2024年底，OpenAI又基于GPT-4o打造(zao)了下(xia)一代(dai)推(tui)理模型(xing)o3，與o1屬于同一語言模型(xing)家族。但知情人士稱(cheng)，o3的(de)(de)“教師(shi)模型(xing)（teacher model）”在(zai)科學和(he)其(qi)他專業(ye)領域的(de)(de)理解能力，比o1的(de)(de)教師(shi)模型(xing)有(you)顯著(zhu)的(de)(de)飛(fei)躍(yue)。
這些提升一部分來自于OpenAI給o3教師模型配置了更多的GPU服(fu)務器，從而提供了更強的算力來理解復雜概念；另一部分則源于讓模型具備搜索網絡(luo)和訪問代(dai)碼庫的能力(li)。
OpenAI在全球范(fan)圍內廣泛(fan)宣傳(chuan)這些推理(li)模型在測(ce)試中的強大表現，社交媒體上(shang)一片沸(fei)騰。但現實很快潑了冷水。
據兩位參與開發的人士透露，當OpenAI研究人員將o3的教師模型轉化為聊天版本（學生模型），以便ChatGPT用戶能與其交互時，其性能(neng)大幅下降，與o1相(xiang)比沒有(you)明顯(xian)進步，最初公布的性能(neng)提(ti)升幾(ji)乎消失(shi)了，通過API接口供企業使用的(de)版本也存在同(tong)樣(yang)問(wen)題。
一位人士認(ren)為，這是因為這些推理模型(xing)理解概念的方式與(yu)人類(lei)語(yu)言(yan)有差(cha)異。
當被強制用自然語言回答問題時，這種“天才級模型”會被“壓縮”到(dao)一(yi)個(ge)更低的表(biao)達水平(ping)，失去(qu)了(le)原有的(de)推理深(shen)度(du)。這(zhe)種差異(yi)也體現(xian)在推理模型“思考”過程中的(de)亂(luan)碼(ma)輸出上。
另一位參與者(zhe)表示，OpenAI在模型對話能力訓練方面投入不足，也導致溝通效果不佳。
盡管(guan)存在性(xing)能退化，OpenAI今年發布的o3推(tui)理模型仍(reng)然(ran)幫助了(le)核聚變和(he)病原體(ti)檢測等科(ke)學研究者提出(chu)新的假(jia)設(she)與實驗(yan)設(she)計。
不過，大(da)語言模(mo)型和聊天型推(tui)理模(mo)型的發展，未能達(da)到OpenAI高層和研(yan)究員(yuan)的預期。o系列模(mo)型也在(zai)ChatGPT產品線中引發用(yong)戶的困惑，Altman因此(ci)告訴員(yuan)工(gong)，公司將回歸(gui)GPT命名體(ti)系。
二、研發通用驗證器，OpenAI稱有望實現GPT-8
推理(li)模(mo)型(xing)范(fan)式(shi)受阻后，OpenAI的(de)研究人員采(cai)用(yong)了一些業內常見的(de)辦法(fa)，來維持(chi)模(mo)型(xing)的(de)性能提(ti)升。
OpenAI一直在開發被稱為“通用驗證器”的工具，據知情人士稱，這項技術可自動化(hua)驗證模型在強化(hua)學習過程中的回(hui)答(da)質量。
通用驗證器的(de)(de)核心是讓一個(ge)模型來檢(jian)查并評(ping)分(fen)另一個(ge)模型的(de)(de)答案，前者會借助多個(ge)來源來查證答案的(de)(de)正確性。
日前，OpenAI資深研究員Alexander Wei在X上發文稱，OpenAI在IMO競賽中取得所謂的“金牌”成績模型，使用的正是“通用型(xing)”的強(qiang)化學(xue)習，這或許意味著，其驗(yan)證(zheng)手段可應用(yong)于一些沒有標(biao)準答案、評判標(biao)準主觀的(de)任(ren)務領域。
通用驗證(zheng)器(qi)的(de)進展正在幫助OpenAI開發(fa)GPT-5，不僅在編程等(deng)可驗證(zheng)性強的(de)任務中有所提升，也(ye)在創(chuang)意寫(xie)作(zuo)等(deng)主觀性強的(de)領域展現出進步。
整個行業，包(bao)括xAI和谷歌，也都在強(qiang)化學(xue)習上加大(da)投入(ru)。負責(ze)OpenAI強(qiang)化學(xue)習系統的Tworek公開(kai)向外界表態，OpenAI模(mo)型背后的強(qiang)化學(xue)習系統實際(ji)上就是AGI的核(he)心(xin)。
這些新進展也解釋了為何OpenAI高管近期在與部分投資人會面時宣稱，有(you)信(xin)心(xin)做到“GPT-8”。
盡(jin)管GPT-5距離AGI還有(you)明顯(xian)差(cha)距，但(dan)它在編程和推(tui)理之(zhi)外，也具備一些更具吸引力的新特性。據微軟內部測試反饋，GPT-5在不顯(xian)著增加計算資源消耗的前(qian)提下，生(sheng)成的代碼和文本質量(liang)都有(you)提升。
一位微軟員工稱，這是因為GPT-5相比以往的模型更擅長判斷不同任務所(suo)需(xu)的算力強度，從而實現更高效的資源分(fen)配(pei)。
自動化編程(cheng)已經成(cheng)為OpenAI重點攻克的(de)方向。部分原(yuan)因在(zai)于競爭對手Anthropic去(qu)年在(zai)向開發者(zhe)和工具（如Cursor）提供代碼(ma)生(sheng)成(cheng)模型方面取得了先機。
OpenAI內部(bu)也認為，自動化(hua)(hua)編程不僅對公司未來業務至關重(zhong)要，更是推動AI研究工作自動化(hua)(hua)的關鍵。
三、Meta挖人引發團隊動蕩，還有員工拒絕與微軟分享新技術
Altman此前曾公(gong)開表態(tai)：憑(ping)借現(xian)有(you)(you)的(de)(de)技術路徑，OpenAI有(you)(you)望實現(xian)具有(you)(you)人類智能(neng)(neng)水平的(de)(de)AI，也就是通用人工(gong)智能(neng)(neng)（AGI）。
不(bu)(bu)過，在(zai)實現AGI的(de)路上，技術并不(bu)(bu)是唯(wei)一的(de)挑戰。作為當前最受矚目的(de)AI創(chuang)企，OpenAI時時刻刻面(mian)臨著競爭對手的(de)挖角。
最近，Meta挖走了十多位OpenAI研究員，其中(zhong)包(bao)括參與了OpenAI近期核心技術進展的人(ren)員。Meta給(gei)這些研究員開出(chu)了“頂級球星”水平的薪(xin)酬方(fang)案(an)，部分人員的甚至拿到(dao)了十幾(ji)億美(mei)元的薪(xin)酬包(bao)。
這波(bo)離(li)職和隨之(zhi)而來(lai)(lai)的人(ren)員(yuan)重組給OpenAI的高級(ji)員(yuan)工帶來(lai)(lai)了壓力。上(shang)周，OpenAI研(yan)究(jiu)副總裁(cai)Jerry Tworek就在公司(si)內部Slack中向研(yan)究(jiu)負責人(ren)Mark Chen表達對團隊調整的不滿，稱(cheng)自己(ji)需(xu)要請一周假來(lai)(lai)重新評(ping)估，但最終并未休(xiu)假。
此外，還有部分高級研(yan)究(jiu)人(ren)員抵制將(jiang)其技術發明交給微軟，盡管根據OpenAI與微軟的協議，微軟可以在2030年之前，使(shi)用OpenAI的技術(shu)。
OpenAI與其(qi)最大外(wai)部股東微(wei)軟之間(jian)財務關系緊(jin)密(mi)，但(dan)圍繞合(he)作(zuo)協(xie)議條款一直存(cun)在摩擦(ca)，雙方均試圖在OpenAI重組(zu)營利部門、為未來上(shang)市鋪(pu)路的過程中爭取(qu)更多(duo)讓(rang)步。
據兩位接觸過談判的人士透露，雙方的談判正在朝積極方向推進。一些要點仍在討論中，但也有內容趨于明朗，例如微軟預計將在OpenAI的營利實體中獲得約33%的股(gu)權。
結語：OpenAI的優勢，還能持續多久？
當GPT-5正式(shi)發(fa)布時(shi)，它將承載外界(jie)極高的(de)期(qi)望。上(shang)周(zhou)，Altman在一(yi)檔播(bo)客節目(mu)中談及GPT-5的(de)能(neng)力時(shi)表示，他曾(ceng)提出一(yi)個(ge)連自己都聽不懂的(de)問題，而(er)GPT-5卻(que)能(neng)輕(qing)松作答。
然而，過(guo)去一年中，OpenAI在(zai)模型(xing)性能(neng)上的(de)進展放緩，加之宣傳與實際能(neng)力(li)之間屢(lv)次出現明顯落差，也(ye)引發了外界的(de)質疑：OpenAI能(neng)否在(zai)AI能(neng)力(li)上繼(ji)續領(ling)先谷歌、Anthropic等閉源(yuan)競爭(zheng)對(dui)手(shou)，以及DeepSeek、Qwen、Kimi等頭部開(kai)源(yuan)模型(xing)？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