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東西（公眾號：chedongxi）
文 | 曉寒
11月(yue)7日的烏鎮已是初(chu)冬，陰沉的天(tian)氣和(he)較低的氣溫讓這個全(quan)國知名的水鄉古鎮顯得(de)有些蕭瑟。與天(tian)氣類似，由于BAT大(da)佬發聲漸少，在這一天于烏鎮召(zhao)開的世界互聯網大(da)會也略顯降(jiang)溫。
不(bu)過就在大會整體降溫的(de)同時(shi)，烏(wu)鎮(zhen)水墨色的(de)街(jie)道(dao)中央卻有(you)一輛(liang)無人駕駛的(de)小型(xing)清掃車在幫助(zhu)打掃衛生，旁(pang)邊(bian)還有(you)清潔工好奇地(di)看著他(ta)們的(de)“競爭對手”（如(ru)下圖）。
這是來(lai)自智行者的無人(ren)駕駛專用(yong)車——蝸小白(bai)。
將視角拉(la)遠，在烏鎮古樸色老街(jie)之外(wai)的主干道上，還(huan)有(you)幾輛頂著一個(ge)小書(shu)包的林肯MKZ在跑來跑去。它們都(dou)來自Roadstar.ai，是大(da)會指定的無人(ren)駕駛(shi)運營體驗車輛。
▲Roadstar.ai無(wu)人車亮相烏(wu)鎮
雖然本屆(jie)互聯網大會上BAT大佬發(fa)聲漸少，但無(wu)人車卻成了新的熱點，智行者和(he)Roadstar.ai借(jie)此出了(le)不(bu)少風頭。
雖然(ran)兩(liang)家公司的車(che)型并不相同，但(dan)有一個很明顯的共(gong)同點就(jiu)是(shi)其絕大(da)部分創始人(ren)都畢業自清華(hua)大(da)學(xue)。
而這兩個烏鎮新星，還只是整個清華系自動駕駛公司的其中之二。
車東西近來通(tong)過多方(fang)調查與采訪了(le)解到，國內目前至少有28家(jia)知(zhi)名(ming)公司共計(ji)54位(wei)創始(shi)人/高管(guan)都曾在清華(hua)大學就讀，涉及小馬智行、Roadstar.ai、文遠知行（前景馳）、智行者、馭勢科(ke)技、地平(ping)線、Momenta等眾多圈內知名公司。
如(ru)果按照車(che)東(dong)西此前粗略統計數據，國內大概有60+自(zi)動駕駛(shi)方案公(gong)司，清華系就占(zhan)到(dao)近三分之一，其產業(ye)影響力可見一斑(ban)。
這些清華系公司極受資(zi)本青睞，并從中誕生了Pony.ai、Roadstar.ai和Momenta三家(jia)獨角獸級(ji)自動駕駛(shi)企業，參與(yu)投(tou)資他們的機構更是(shi)涉(she)及BAT、雷(lei)諾日產三菱、戴姆勒(le)、英特(te)爾(er)、三星、創(chuang)新工場、真格基(ji)金等知名機構與(yu)企業。
產品落(luo)地(di)層面(mian)，智行者的無人配(pei)送車已在清華等高校和園(yuan)區(qu)開始配(pei)送、Pony.ai和文遠知行在年初就(jiu)部署(shu)了(le)L4級自(zi)動駕(jia)駛(shi)測試車(che)供民眾(zhong)體(ti)驗，馭勢科技在全球首次向普通消費(fei)者交(jiao)付了(le)搭載AVP系統的(de)量(liang)產車等(deng)…
不管是從創(chuang)業(ye)歷程(cheng)(cheng)、融(rong)資進度，還是產(chan)品落地等角度來說(shuo)(shuo)，清華系公(gong)司一直都走在產(chan)業(ye)前列。從某種程(cheng)(cheng)度上(shang)來說(shuo)(shuo)，讀懂(dong)(dong)了清華系自動駕駛公(gong)司，就讀懂(dong)(dong)了國內自動駕駛創(chuang)業(ye)。
那(nei)么(me)清(qing)華(hua)大學與自動駕駛(shi)到底有怎樣(yang)的(de)淵源？清(qing)華(hua)人是怎樣(yang)一步一步跨入自動駕駛(shi)產業(ye)的(de)？在自動駕駛(shi)大潮興起后，為(wei)何偏(pian)偏(pian)是清(qing)華(hua)的(de)學生(sheng)，集體(ti)站在了(le)舞動中央(yang)，成為(wei)行(xing)業(ye)焦點？
車東(dong)西通過多方調查(cha)采訪發現(xian)，現(xian)在清(qing)(qing)華(hua)系(xi)自動駕駛產業宏偉版圖背(bei)后，是(shi)清(qing)(qing)華(hua)大學從1978年起(qi)就開始研發自動駕駛汽車的漫長歷史(shi)積淀、是計算機、汽車、電子等院系大(da)量(liang)教授(shou)老師的諄諄教誨(hui)、也更是清華學(xue)(xue)子在學(xue)(xue)校與工作中(zhong)對技術的不斷追求。
清華自動駕駛40年：走出28家公司3家獨角獸
今年6月(yue)份，總部位于廣州的Pony.ai小(xiao)馬智行正式拿到北京的(de)自動駕(jia)駛牌照，一(yi)張(zhang)目前最高級的(de)T3級牌照。
按照(zhao)北京自動駕駛(shi)汽車的路測(ce)要求(qiu)，企業申(shen)請自動駕駛(shi)路測(ce)牌照(zhao)需要進行一(yi)系列測(ce)試與認證，小馬智(zhi)行方面告訴(su)車東西，其參與T3級別牌照的申請(qing)測(ce)試總計用了(le)十多(duo)天時間，其中還包括5000公里的封(feng)閉場(chang)景(jing)的全(quan)自動駕(jia)駛測(ce)試。
就在拿牌照(zhao)還(huan)是圈內宣傳熱點的時(shi)候，小馬智行CEO彭軍在7月份又站(zhan)在(zai)了香港一場活動的舞(wu)臺之(zhi)上，向觀眾宣布小馬智(zhi)行獲得(de)1.02億美元(yuan)A1輪(lun)融資(zi)，加上此前的1.12億美元A輪，整個(ge)A輪整(zheng)體融資額2.14億美元。
▲彭軍在香港宣布融資(zi)進展
小馬智行COO胡聞向(xiang)車東(dong)西確認，本輪融資估(gu)值(zhi)在10億美元(yuan)左右，進入自動駕駛獨角獸序列。
而就在2個月前(qian)，國內自(zi)動駕駛公司融資額(e)第一名的(de)頭銜，還(huan)在(zai)總部位于(yu)深(shen)圳的(de)公司——Roadstar.ai的(de)手中(zhong)。今年(nian)5月15日，Roadstar.ai在發布(bu)自動駕駛方案(an)的(de)同時(shi)，宣布(bu)獲得1.28億(yi)美元(yuan)A輪融(rong)資(zi)，超過(guo)了(le)由(you)小馬(ma)智(zhi)行在1月份完成的1.12億美元融資的(de)記(ji)錄，一舉成名，進入獨角獸行列。
此外，Momenta在今年10月(yue)也宣布完(wan)成新一輪融(rong)資(zi)，估值超(chao)過10億美元，同樣(yang)躋身自動駕駛獨(du)角(jiao)獸行列。
除了都獲得了大量融(rong)資成為高估(gu)值的(de)獨(du)角(jiao)獸企業外，三家公司的(de)另(ling)一(yi)個共同點(dian)，則在于(yu)小馬(ma)智行的(de)兩(liang)位聯(lian)合創始人彭(peng)軍、樓(lou)天城(cheng)和Roadstar.ai三位創始人中的兩位衡量、周光，以及(ji)Momenta的創始人曹旭東都(dou)畢業自清(qing)華大學。
1、28家公司54位高管?清華汽車/電子/計算機系人才扛鼎
事(shi)實上，在車東西整(zheng)理的整(zheng)個清華系(xi)自動駕駛版(ban)圖上，總計有28家企業(ye)和54名創始人/高管，涉及19家方案商(shang)、2家自動駕駛芯(xin)片制造商、3家高精(jing)地圖(tu)廠商、以及1家激(ji)光雷(lei)達制造商、1家自動駕駛技術應用商、1家新造車公司、1家自動駕(jia)駛測試技(ji)術提(ti)供(gong)商。
在54位(wei)創(chuang)始人/高管中，涉及汽車、計(ji)算機(ji)、電子(zi)、土木(mu)工(gong)程、工(gong)程力學、基(ji)礎(chu)科學、姚期智實驗班、自動化(hua)系、新(xin)聞與傳播、精密儀器、電子(zi)電器等(deng)十幾個(ge)院系與專業。其中又以汽車、電子(zi)、計(ji)算機(ji)系涉及的人(ren)員最(zui)多(duo)，分別為14位、14位和10位，占總(zong)人數的70%。
而如果算(suan)上在海(hai)外(wai)留(liu)學時又轉入(ru)計(ji)算(suan)機專業的，則(ze)清華系總計(ji)有22位計算機相關人才，占比40%。
除了(le)這(zhe)三個涉及(ji)人數最(zui)多的院(yuan)系，還有4位涉及(ji)自(zi)動化(hua)系(xi)，2位涉及精密儀器(qi)系(xi)，還有(you)2位分(fen)別畢業自(zi)清華內部比較知名的重磅班——唯(wei)一華人圖靈獎得主姚期智(zhi)院士的計算機科學(xue)實驗班（俗稱(cheng)姚班）和基(ji)礎科學(xue)班。
2、清華系自動駕駛公司，資本寵兒
清華的諸多人才在國內自動駕駛公司中四散開來，占據各個關鍵崗位。他們所在的公司，往往是資本的寵兒。
由多(duo)位汽(qi)車(che)系博士(shi)聯合創辦(ban)的(de)智行者成立(li)后先后獲得(de)了京東、百度(du)等(deng)公司的(de)投(tou)資；同屬(shu)汽(qi)車(che)系的(de)小鵬汽(qi)車(che)是國內新造車(che)企業三(san)個(ge)頭(tou)部玩家(jia)之一。
清(qing)華電子(zi)系畢業、前特斯拉Autopilot深度(du)學習(xi)組的負責人谷俊麗目前是小鵬(peng)(peng)汽(qi)車的自動駕駛副總裁(cai)，小鵬(peng)(peng)汽(qi)車已經累計完成(cheng)超過100億元融資。
▲左為小鵬汽(qi)車(che)董事長何小鵬，右為谷俊麗
由計(ji)算機系和電子系畢業的黃暢(chang)、徐偉聯合創辦的地平線(xian)是國內知名的AI芯片(pian)公司在2017年10月獲(huo)得英特爾(er)領(ling)投的近億(yi)美元A輪融(rong)資。
由電(dian)子(zi)系畢(bi)業生姚頌和自己師兄(xiong)/導師汪(wang)玉、單(dan)羿、韓松等(deng)人(ren)聯(lian)合(he)創辦的深鑒科技在獲得賽(sai)靈思(si)、聯(lian)發(fa)科、三(san)星等(deng)芯片巨頭數億元投資(zi)后(hou)，又于2018年夏天被賽靈(ling)思收購。
由計算(suan)機(ji)系(xi)的鐘華(hua)和(he)李巖分別擔任工程資深技術副總(zong)裁和(he)CTO的文遠知(zhi)行獲得了目前全球(qiu)最大車企日(ri)產–雷(lei)諾–三菱(ling)聯盟(meng)領(ling)投的(de)新(xin)一(yi)輪(lun)融資。
由計(ji)算機系倪凱創辦的禾多(duo)科技獲得了四(si)維圖新和(he)IDG領投(tou)的(de)千(qian)萬美元天使融(rong)資；由工(gong)程力學專業(ye)曹旭(xu)東創辦的(de)Momenta獲(huo)得了騰(teng)訊、戴姆勒等機構投資(zi)；馭(yu)勢(shi)科技獲(huo)得了創新(xin)工廠、真格基金等機構投資(zi)。
3、清華系自動駕駛產品四處開花
產品落地層面(mian)，由清華汽車系鄧博帶領的蘇州智華在2016年就(jiu)已經出貨50萬(wan)+套(tao)前裝ADAS產品(pin)；由電子工程系唐銳(rui)創(chuang)辦(ban)的縱目科(ke)技已經實(shi)現上(shang)市，其此前推出的環(huan)視ADAS系統也已經進入(ru)吉利等(deng)一(yi)線(xian)自主車企(qi)前裝體(ti)系。
Pony.ai和文(wen)遠知行在今年(nian)年(nian)初就于(yu)廣州(zhou)落地了L4級的自動駕駛網(wang)約車(che)(che)(che)測試車(che)(che)(che)隊，并向公眾開放體驗；智行(xing)者的無(wu)人清(qing)掃車(che)(che)(che)在清(qing)華(hua)大學校內投入試運行(xing)，而其無(wu)人配(pei)送車(che)(che)(che)也在上海某物流(liu)園區進(jin)行(xing)配(pei)送。
▲Pony的自(zi)動駕駛車隊(dui)
由計算機博士(shi)張天雷等創(chuang)辦的(de)主線科(ke)技的(de)自動駕(jia)駛卡(ka)車(che)已經在港(gang)口投入試運營，運送(song)集(ji)裝箱。工程力學專業的(de)曹(cao)旭東(dong)創(chuang)辦的(de)Momenta也計劃(hua)在蘇州建立L4級自動駕駛車隊。
由電子系(xi)邱巍(wei)和臺(tai)灣清(qing)華大學畢(bi)業(ye)的葛邵(shao)華分別擔(dan)任(ren)首席(xi)生態創新官和COO的馭勢科(ke)技剛(gang)剛(gang)在全球首(shou)次(ci)向(xiang)普通消費(fei)者交(jiao)付(fu)了具備AVP自動(dong)代客泊(bo)車系統(tong)的(de)(de)量產車，并(bing)且在全球排名前三的(de)(de)國(guo)際(ji)機(ji)場(chang)投放了無人電動(dong)物(wu)流拖車幫(bang)飛機(ji)運貨(huo)。
▲馭勢科技(ji)交(jiao)付的(de)搭(da)載AVP系統的(de)車型
精儀(yi)系李一帆等創辦的禾賽科技的激光雷達已(yi)在全球(qiu)多家自動駕駛公司和主機廠的測試車(che)上(shang)出現，小鵬汽車(che)的首款(kuan)量產車(che)G3搭(da)載L2.5級自動駕(jia)駛系(xi)統和(he)“L4級(ji)”自動泊車系統(tong)，即將在年底上市。
▲馭勢(shi)科技(ji)與上汽通用五菱合作的交付的搭載(zai)AVP系統(tong)的車型
明顯可以看出，清(qing)華系版(ban)圖涉(she)及眾(zhong)多優(you)秀公司、極受資本(ben)青睞并在技(ji)術落地層面也先行一步。
那么，清華大學與自動駕駛到底有怎樣的淵源？清華人又是如何一步一步跨入自動駕駛產業的？在自動駕駛大潮興起后，為何偏偏是清華的學生，集體站在了舞動中央，成為行業焦點？
二、源起計算機系：18年前就有L4級自動駕駛
今年7月(yue)25日，北京(jing)798藝(yi)術區(qu)旁751 DPark里的一個大(da)(da)廳里人(ren)頭攢動，大(da)(da)廳外(wai)側(ce)展區里則擺滿了各類(lei)低速(su)無(wu)人(ren)小車（如下圖）。
美團(tuan)聯合創始人、主管大(da)出行業務的(de)高級副總裁(cai)王慧文(wen)和美團(tuan)自動駕駛總經(jing)理、首席科學家夏(xia)華夏(xia)先后走(zou)上舞臺，向所有到場嘉(jia)賓宣布了美團(tuan)無(wu)人配(pei)送開放平臺，而Waymo、Roadstar.ai、AutoX等(deng)一眾(zhong)自(zi)動駕駛(shi)公(gong)司高管則在臺下鼓掌(zhang)喝彩。
與美團CEO王興一(yi)樣，王慧(hui)文和夏華夏都畢業(ye)自(zi)清(qing)華大(da)學。
夏(xia)華夏(xia)1998年(nian)在清華計算(suan)機(ji)系本科畢業獲得直博機(ji)會，但(dan)讀兩(liang)年(nian)后(hou)退學直接去美(mei)國圣(sheng)迭戈大學拿(na)了(le)個計算(suan)機(ji)博士，隨(sui)后(hou)留美(mei)進入谷歌總部工(gong)作，2011年回國又先后加入(ru)百(bai)度、美團工作，從美團外賣(mai)總架構師的職位接手(shou)了(le)美團自動(dong)駕駛業務。
▲夏華(hua)夏
1、1978年開始研究自動駕駛
夏(xia)華夏(xia)在清華計算(suan)機系(xi)讀(du)書時有(you)一(yi)位叫做馬(ma)少(shao)平的教(jiao)授(shou)，他是清華園(yuan)內最早參與自動(dong)駕駛項目(mu)研究的學(xue)生之一(yi)。
最早追溯到1978年，清華計算(suan)機(ji)系齊國(guo)光教授所在的實(shi)驗室，就開(kai)始(shi)了對自動駕駛汽(qi)車的研(yan)究。而馬少(shao)平教授是當時齊國(guo)光教授的碩士研(yan)究生。
據(ju)馬少平(ping)教授回憶，當(dang)時(shi)共有三個(ge)研究生(sheng)參加(jia)了(le)齊國光教授自動(dong)駕(jia)駛(shi)項目，當(dang)時(shi)就在清華園內測試，自動(dong)駕(jia)駛(shi)車能(neng)從主樓的一個(ge)南北向(xiang)過街樓轉(zhuan)向(xiang)另外一個(ge)過街樓。
不(bu)過限(xian)于當時軟硬件(jian)條件(jian)的(de)(de)限(xian)制(zhi)，這個(ge)(ge)項目(mu)都是從(cong)控制(zhi)的(de)(de)角度(du)來(lai)(lai)做的(de)(de)，行駛(shi)速度(du)也不(bu)快。據馬少平教(jiao)授介紹，計算機系第一個(ge)(ge)真正意義(yi)上的(de)(de)自動駕駛(shi)汽車來(lai)(lai)自何(he)克忠教(jiao)授所在的(de)(de)人工智能國家重點實(shi)驗(yan)室。
2、18年前已有L4級無人車
何克忠(zhong)教(jiao)授自1986年起開始研發自動駕(jia)駛汽車，當時成立了智能技(ji)術與系統國家(jia)重點實驗室THMR課題組，帶領團隊先(xian)后(hou)開發了多(duo)代自(zi)動駕駛(shi)汽車(che)原型。2001年，何克忠教授開始帶一名(ming)計算機碩士，他的(de)名(ming)字叫倪凱——如(ru)今(jin)禾多(duo)科技的(de)創(chuang)始人、CEO。
▲左為(wei)倪凱，右(you)為(wei)禾多科技副總裁王征
據倪凱回憶，自己2001年入學后就去了何(he)克忠教授的自動駕駛團隊，當(dang)時(shi)第五代原(yuan)型車THMR-5（如下圖）的硬(ying)件(jian)部(bu)分剛(gang)剛(gang)搭建完畢，他就(jiu)跟著幾個博(bo)士、博(bo)士后師兄一(yi)起開發軟(ruan)件(jian)算法。
“那時候只有(you)單線激光(guang)雷達、黑(hei)白攝像頭（似乎）和性能遠不如現在產品的(de)毫米(mi)波雷達以(yi)及差不多486水(shui)平的PC等硬件可選(xuan)，”倪凱(kai)回憶道，“而深度學習(xi)等算法也壓根(gen)沒(mei)有。”
就是在這種(zhong)現(xian)在看來頗為簡陋的軟硬件(jian)條件(jian)下，THMR-5團(tuan)隊靠(kao)著(zhu)單(dan)線激光雷達(da)避障、基(ji)于模(mo)式(shi)識(shi)別視(shi)覺技術做(zuo)出來(lai)的車道保持功能，讓THMR-5跑了起來。
據馬(ma)少平教(jiao)授介紹，當時北(bei)京西北(bei)5.5環中關村永豐基地的核心道路——現(xian)在的自動駕駛測試道路北(bei)清路才剛(gang)(gang)剛(gang)(gang)修好，THMR-5在這條(tiao)新修道(dao)路上自動(dong)駕駛狀態平均時速100公(gong)里/小(xiao)時，最高(gao)可達150公(gong)里/小時。
“THMR-5能實現單車道(dao)自動駕駛，與特斯拉(la)AutoPilot類似(si)。”關于車輛(liang)功(gong)能，倪(ni)凱(kai)這樣評論(lun)道，“但是我們的設計目標不考慮接管，因此按照現在的自動駕駛標準算是L4。”
3、清華教授冒險以身試車
THMR-5除了(le)在2001年就跑到了150公(gong)里/小時(shi)的(de)自動駕駛速度，其(qi)還有另外一個(ge)有趣的(de)小故(gu)事。
據(ju)倪凱回憶(yi)，THMR-5當時屬(shu)于承接的一個國家研究項目(mu)，完(wan)工(gong)(gong)后(hou)相關領導前(qian)來(lai)驗(yan)收(shou)，其中(zhong)就包括(kuo)如今的中(zhong)國工(gong)(gong)程(cheng)院院士(shi)、人(ren)工(gong)(gong)智能理事會會長(chang)李(li)(li)德毅院士(shi)（李(li)(li)院士(shi)后(hou)來(lai)也到(dao)清(qing)華大學(xue)兼職(zhi)任教）。
▲李德毅院士參加智東西GTIC 2018全(quan)球AI芯片創新峰會
當年在清華(hua)主樓(lou)前(qian)進行演示時(shi)，現清華(hua)大學兼(jian)職(zhi)教授、中國工程院(yuan)院(yuan)士李(li)德毅突然走到了自動駕駛汽車(che)前(qian)面，查看其反應(ying)與緊急制(zhi)動能力。
“大伙都沒(mei)想到這一幕(mu)，不過(guo)好在我們的車及時(shi)繞(rao)過(guo)李(li)院(yuan)士繼續走了，”倪(ni)凱(kai)講述道，“后來(lai)交(jiao)流中(zhong)才知道李德毅院士(shi)此前在驗收其他(ta)學(xue)術(shu)隊(dui)伍車(che)輛時也跳到過其他(ta)車(che)前面，不過別的(de)車(che)最好的(de)也只(zhi)能(neng)機械(xie)急(ji)停，沒有能(neng)繞過去繼續走的(de)。”
正如前文所言，將近20年前的(de)(de)無(wu)人車在(zai)軟硬件性(xing)能上都遠不如今(jin)天(tian)的(de)(de)技術(shu)。作為(wei)(wei)學術(shu)界、軍方(fang)乃至整個國家的(de)(de)重要技術(shu)專(zhuan)家，李(li)德(de)(de)(de)毅(yi)院(yuan)士這種(zhong)不顧危險去以身試(shi)車的(de)(de)精神著(zhu)實值得敬佩。而(er)這種(zhong)品(pin)質，也為(wei)(wei)李(li)德(de)(de)(de)毅(yi)院(yuan)士的(de)(de)兩(liang)位兄弟李(li)德(de)(de)(de)仁、李(li)德(de)(de)(de)群共有，他(ta)們倆(lia)同樣(yang)也是中國工程院(yuan)院(yuan)士。
4、計算機系走出大批自動駕駛公司
在THMR-5完成(cheng)驗收后幾年(nian)，倪(ni)凱從清華(hua)計算機(ji)系碩士(shi)畢業，前(qian)往美國(guo)佐治亞(ya)理工大學(xue)攻讀計算機(ji)博士(shi)，何克忠教授也從清華(hua)退休，轉(zhuan)而由鄧志東教授接手(shou)計算機(ji)系的自動駕駛研發項(xiang)目(mu)。?
隨著傳感器(qi)、計算設備、軟件算法條(tiao)件的(de)不斷完善，清華大學校內有(you)了(le)更多從事自(zi)動駕駛汽車研發的(de)團隊，參(can)與研發的(de)學生也越來越多。
除了美團無人配送總經(jing)理夏華夏、禾多科(ke)技創始人/CEO倪凱，據車(che)東西不完全(quan)統計(ji)，從清華(hua)大(da)學計(ji)算機系(xi)走出去的(de)知名自動(dong)駕(jia)駛公司創(chuang)始人及高管還有(you)李德毅院(yuan)士在清華(hua)帶(dai)的(de)學生、主線(xian)科技聯合創(chuang)始人/CEO張天雷(lei)，小馬(ma)智(zhi)行(xing)聯合創始人/CTO樓天(tian)城(cheng)、地平線聯(lian)合創始(shi)人/算法副總裁黃暢、地平(ping)線(xian)AI首席(xi)科(ke)學家徐偉、智加(jia)科(ke)技工程副總裁(cai)付強、文(wen)遠(yuan)知行工程資深(shen)副總裁(cai)鐘(zhong)華、文(wen)遠(yuan)知行CTO李巖、DeepMotion聯合(he)創始(shi)人/CEO蔡(cai)銳。
三、汽車系組團創業：推動產業落地
就(jiu)在倪凱(kai)參與的THMR-5誕生幾乎前后腳，另外一個跟自動(dong)駕駛(shi)直(zhi)接相關(guan)的院系—汽車工程系也迎(ying)來了一位新的教授(shou)——李克強(qiang)。
在隨后的近(jin)20年里，這位與(yu)現今總理(li)同名的教授，不僅把清華汽車系從清華的小院系做到了(le)汽車圈知名院系，向汽車產業(ye)輸送了(le)大批(pi)人才(cai)，更培(pei)育出了(le)一批(pi)清華系自動駕駛公司，率先(xian)推動了(le)技術(shu)落地。
1、清華汽車工程系自動駕駛發起人
1985年，李(li)克(ke)強從清華(hua)大學汽(qi)車(che)工程系本(ben)科畢業，隨后又在重慶大學汽(qi)車(che)工程系取得了碩士(shi)和博士(shi)學位(wei)。
1988年碩士畢業后(hou)(hou)，李克(ke)強(qiang)教(jiao)授在重(zhong)慶(qing)大(da)(da)學汽車工程系留校任教(jiao)，并在隨后(hou)(hou)又赴(fu)日(ri)本東京(jing)農工大(da)(da)學、日(ri)本國立交通(tong)安全與環境(jing)研(yan)究(jiu)所、德國亞琛工業大(da)(da)學、 日(ri)本東京大學作(zuo)訪問學者。
▲李克強教(jiao)授在智東西主(zhu)辦的2018全(quan)球智(zhi)能汽(qi)車供應(ying)鏈創新峰會上演講
2000年初，李老師回到(dao)清華(hua)大學汽車(che)工程系任教。
在德國(guo)、日本等汽(qi)(qi)車工業發展國(guo)家做過深入研究的李克強教授，當時已經了解(jie)到(dao)了智(zhi)能汽(qi)(qi)車和網聯(lian)汽(qi)(qi)車的發展態勢，他回到(dao)清華(hua)后就立即開始了智(zhi)能網聯(lian)汽(qi)(qi)車相(xiang)關(guan)領域(yu)的研究。
作為(wei)一個汽車工程系畢業的專家， 李克強教授(shou)與大(da)部(bu)分車企(qi)工程師一樣，都(dou)認為符合安全(quan)標(biao)準(zhun)可量(liang)產的技術才應該是重(zhong)點發展方向。
所以自2000年(nian)之(zhi)初起，李老師(shi)課題(ti)組(zu)首先搭建的(de)自(zi)動(dong)駕駛(shi)測試車瞄準的(de)就(jiu)是(shi)BSD/FCW/ACC/AEB等L1/L2級(ji)自動駕駛技(ji)術(shu)（又稱(cheng)ADAS，高級(ji)輔(fu)助(zhu)駕駛系統）的(de)研究。
2、自動駕駛從云端落入土地
眾所周(zhou)知，高等級的(de)自動駕駛（L3-L5），要比L1、L2級自動駕駛技術難太(tai)多(duo)，即使在如(ru)今的(de)條(tiao)件下，實現難度也非常大。
如果說，此前(qian)清(qing)華的自(zi)動(dong)駕駛(shi)研發是(shi)(shi)做(zuo)學術(shu)驗證、技術(shu)積累，保證高等(deng)級(ji)的自(zi)動(dong)駕駛(shi)技術(shu)為某些關鍵領域所用，是(shi)(shi)更加高大上的存在(zai)，是(shi)(shi)浮在(zai)云端的技術(shu)。那么(me)，李克強教(jiao)授選擇的方(fang)向，則是(shi)(shi)要讓(rang)自(zi)動(dong)駕駛(shi)落入地里。
在這條直接面向(xiang)民用、面向(xiang)產業(ye)化(hua)的道路上，李克強教授引來了多名高徒，追(zhui)隨他一(yi)同前(qian)行。
最早參(can)與(yu)到李(li)克強教授(shou)ADAS技(ji)術(shu)研究組中的學生，有一名叫(jiao)做高(gao)鋒(feng)。他現在(zai)的身份是一家重(zhong)慶自動駕(jia)駛(shi)公司馳(chi)知科技(ji)的聯合創始人。
高(gao)鋒是李(li)克強(qiang)老(lao)師回國后帶的(de)第一批碩士研究生，入學后直接去了李(li)老(lao)師的(de)智(zhi)能(neng)車(che)課題組，開(kai)始研究L1/L2級自(zi)動駕駛系統。
L1/L2級自動駕駛研究課題組(zu)成立(li)后，李老師帶的研究生越(yue)(yue)來(lai)越(yue)(yue)多，這份名單(dan)里(li)，包(bao)括現在智行者(zhe)聯合(he)創始(shi)人(ren)/CEO張德兆、聯合(he)創(chuang)始人(ren)/CTO王肖、聯合創始人/技(ji)術研發部總(zong)監(jian)李(li)曉飛，以及小(xiao)鵬(peng)汽車總(zong)裁夏珩、蘇州智(zhi)華總(zong)經理鄧(deng)博(bo)和天津清智(zhi)科技(ji)聯合創始(shi)人/CEO張磊等人。
▲張德兆接受車東西采訪
正如前文所言，作為一個接受過全球汽車產業專業教育的專家，李老師非常看重量產進程。
所以(yi)在(zai)清(qing)華(hua)帶領上述研究(jiu)生們從事了近(jin)10年研究之后，他(ta)于2011年又(you)牽頭(tou)在汽車(che)供應鏈企業聚集地蘇(su)州設立了清(qing)華大學蘇(su)州汽車(che)研(yan)究院，聚焦(jiao)智能網(wang)聯和綠色三大主(zhu)題。
要(yao)知(zhi)道，博世(shi)中國汽車業務(wu)的主力部(bu)門——底(di)盤控制系統中國區總部就坐鎮蘇州。所以(yi)李老師設立蘇州研究院的(de)目(mu)的(de)很清晰，就是要與汽車產業走的(de)更近。
就在(zai)籌辦蘇(su)州研(yan)(yan)究院(yuan)的(de)同時，在(zai)李克強老師(shi)的(de)推動下，以汽(qi)車工程系鄧博、張德兆等博士為(wei)主(zhu)力(li)，成立了蘇(su)州智(zhi)華公(gong)司，專注研(yan)(yan)發自主(zhu)ADAS系(xi)統，對(dui)標Mobileye。其中鄧博為蘇州智華總經理，張德(de)兆為CTO和北(bei)京智華總(zong)經理。
據現在智行者(zhe)CEO張(zhang)德兆此前(qian)介紹，智華科技在2016年向一(yi)些海(hai)外車廠(chang)賣出了幾十萬套類似于(yu)Mobileye那樣的前裝ADAS產品(pin)，在圈內取得了一席之地(di)。
至此，李克強老師在L1/L2技術研發和產業落地這條道路上已經形成了產學研相結合的閉環。
3、從無人車挑戰賽向L4級自動駕駛進軍
在(zai)清華任教的過(guo)程(cheng)中，由于(yu)教學和研(yan)究成績出(chu)眾，李克強(qiang)老師于(yu)2007年(nian)從中科院院士歐陽明高教(jiao)授手中接過清(qing)華大學汽(qi)車(che)工程系系主任的職位，并進一步(bu)加強了在智能網(wang)聯汽(qi)車(che)這(zhe)一大方(fang)向上的研究力度。
2008年，在前西安交(jiao)通大學院(yuan)長鄭南寧院(yuan)士，以(yi)及李德(de)毅院(yuan)士等專(zhuan)家(jia)的推動下，國家(jia)自然科學基金(jin)委員會啟(qi)動了“視聽(ting)覺信息的認知計算”重大(da)研(yan)究計劃，當(dang)時(shi)計劃投入(ru)1.5億元，培育包括(kuo)無人駕(jia)駛車輛集成(cheng)驗證平臺(tai)、自(zi)然語(yu)義(yi)理(li)解和視聽覺信息協同計算等關鍵技術(shu)的研發項(xiang)目(mu)。
在無人車(che)方向上，自(zi)(zi)然科學基金(jin)委(wei)發(fa)起了中國智能(neng)車(che)未來(lai)挑戰賽(sai)，包括(kuo)清(qing)華大學、軍事(shi)交通學院、西安交通大學等院校(xiao)研究(jiu)團隊都(dou)申請了資金(jin)開始搭建(jian)自(zi)(zi)動駕駛平臺。
▲2017年智能車未(wei)來挑(tiao)戰賽(sai)場景(jing)
基于(yu)在L1/L2級自動駕(jia)駛(shi)技(ji)術研發(fa)落地上的積(ji)累，以(yi)及軟硬件技(ji)術體(ti)系的逐漸成熟，李克強老師及團(tuan)隊也正是在這一時(shi)期(qi)開始涉足L4級自(zi)動駕(jia)駛(shi)技術(shu)的研(yan)究(jiu)。
4、汽車系自動駕駛公司小聯盟
與(yu)(yu)計算機系只(zhi)有少數學(xue)生參與(yu)(yu)到自動駕(jia)駛項目中不同，汽車系學(xue)生很(hen)多在讀(du)書時就(jiu)參與(yu)(yu)到了(le)L1/L2課題組和公司，并(bing)在(zai)后續又(you)參與(yu)了L4級(ji)項目，所(suo)以(yi)汽車(che)系相當于是直接輸(shu)送了一批自動駕駛駕駛人(ren)才。
2015年底，李克強老師(shi)培養的汽(qi)車系(xi)博(bo)士張德兆從蘇州智華(hua)離職，出(chu)來創辦(ban)了智行(xing)者科技，專注L4級乘用(yong)車(che)自(zi)動駕駛(shi)技術，以及配送車(che)、清掃車(che)等專用(yong)低速無人車(che)研(yan)發(fa)制(zhi)造。
隨(sui)后，清華(hua)系汽車(che)的多位碩士博士，包(bao)括王肖、李曉飛、霍舒豪、張放、郭磊、范晶(jing)晶(jing)等(deng)先后以(yi)聯合創始人或(huo)CXO身(shen)份加入智(zhi)行者、清智(zhi)等(deng)公司，總(zong)計(ji)涉(she)及10余人，形成了汽車(che)系自動(dong)駕駛公司(si)小聯盟。
正(zheng)如(ru)前文所言，清華(hua)系自動(dong)駕駛創業(ye)者/高(gao)管中涉(she)及最多的(de)就是計算機(ji)、汽車還有電子(zi)三大院系。
目前雖然車東西還沒有了解到此前有電子系教授從事自動駕駛專用芯片的研發故事，但正如智東西此前文章《特稿(gao)：清(qing)華芯片往事》中總結的那樣，電子系為我國IC和半(ban)導體產業培養了大(da)批人才，這些人才經(jing)過留學深造、大(da)公(gong)司歷練后又創辦了一些新的AI芯片公司(si)，例如地平線(xian)、深(shen)鑒科技等，就(jiu)推出(chu)了專用的(de)自動駕駛AI計算芯片(pian)，為我國自動駕駛(shi)產業在(zai)計算模塊上(shang)做了準備工作。
四、歷練：從自動駕駛圈的黃埔軍校開始
大概2013年底，寶馬全(quan)球董事會組織高管拜訪國內的AI企業(ye)，來到了百(bai)度(du)北京總部。當時雙方聊(liao)得不錯(cuo)，開始探(tan)討進行一(yi)些合作，現禾多科技創始人/CEO、計算機系畢業的(de)倪凱就是百度參(can)與洽談的(de)代表，最后鎖定了自動駕駛方向。
2014年，聯(lian)合團隊正式啟動，由一個(ge)技術主管倪凱(kai)和一個(ge)項目主管陶吉（現百度IDG團隊核心技術(shu)總監之一）兩人(ren)牽頭從百度內(nei)部組建團隊負責(ze)感知(zhi)決策(ce)等軟件部分，而寶馬那(nei)邊則負責(ze)提供安裝有(you)傳(chuan)感器、計算設備(bei)、線控系(xi)統的完(wan)整硬件系(xi)統和(he)底層軟件。
經過一年多的研發，聯合團隊在2015年秋(qiu)天做了四臺基(ji)于寶馬3系(xi)GT的自動駕駛測試(shi)車（如下圖）。
百度(du)高(gao)層(ceng)在(zai)看了后覺得相當不錯，再加上百度(du)的(de)“導師”谷(gu)歌(ge)此時已經搞了6年無(wu)人車名聲(sheng)大噪，百(bai)度(du)于2015年(nian)12月設立(li)自(zi)動(dong)駕駛(shi)事業部。
事實上，在本(ben)文統計(ji)的清華(hua)系自動(dong)(dong)(dong)(dong)駕(jia)(jia)駛(shi)(shi)(shi)創(chuang)業者和高管(guan)當(dang)中，除(chu)了上述三大(da)(da)(da)院系直接培養(yang)自動(dong)(dong)(dong)(dong)駕(jia)(jia)駛(shi)(shi)(shi)人才(cai)外，更(geng)多的人在清華(hua)畢業后(hou)進(jin)入大(da)(da)(da)公(gong)司工作(zuo)時(shi)才(cai)接觸(chu)到(dao)自動(dong)(dong)(dong)(dong)駕(jia)(jia)駛(shi)(shi)(shi)或是相關技術領域(yu)，待自動(dong)(dong)(dong)(dong)駕(jia)(jia)駛(shi)(shi)(shi)大(da)(da)(da)勢潮起(qi)，他們(men)或在直接涌入創(chuang)業浪潮，又或是被同事、同門或是同學所號(hao)召，加入自動(dong)(dong)(dong)(dong)駕(jia)(jia)駛(shi)(shi)(shi)公(gong)司擔任(ren)高管(guan)。
在這(zhe)其(qi)中(zhong)，百度是牽起眾(zhong)多清華(hua)系自動(dong)駕(jia)駛(shi)創業者和高管的最(zui)關鍵角色。
1、百度無人(ren)車(che)的創始30人(ren)
據倪凱回(hui)憶，從2013年與寶馬(ma)確(que)定合作自動(dong)駕駛車到(dao)2015年(nian)夏(xia)天研發完(wan)成可(ke)以上路行駛這(zhe)近2年時間里，倪凱組(zu)建的百度(du)技(ji)術團(tuan)隊也從不(bu)到(dao)10人的規模發展到30人左右(you)，這(zhe)就是(shi)百度自(zi)動駕駛的(de)創始團隊。
在這30人中，還有(you)當時(shi)去(qu)百(bai)度實習、現任(ren)主線科技(ji)創始人/CEO的(de)(de)張(zhang)天雷，以(yi)及(ji)領駿(jun)科(ke)技的(de)(de)CEO楊(yang)文利。
楊文利和張天雷雙(shuang)雙(shuang)清華畢業。
楊文利在清華自動化系讀完本碩后又去美國賓夕法尼亞大學拿了電氣工程的博士，2014年回國加入百度IDL，跟倪凱一起做自動駕駛車。張天雷師從中國人工智能理事會會長、中科院院士李德毅教授，拿到了清華大學計算機博士學位。
▲楊文利
2015年12月14日(ri)，百(bai)度自(zi)動駕駛(shi)事(shi)(shi)業部成立，由時任(ren)百(bai)度高級副總裁王(wang)勁擔任(ren)總經理。事(shi)(shi)業部成立后第(di)(di)三天，習近(jin)平總書記親自(zi)登(deng)臺至開幕(mu)詞的第(di)(di)二屆烏鎮世界互聯網大會開幕(mu)，百(bai)度這輛寶馬自(zi)動駕駛(shi)車又被運往烏鎮參展，李彥宏也在烏鎮了解并體驗這臺車。
不過略顯遺憾的是，幾乎就在百度自(zi)動駕駛(shi)從一個實驗(yan)性項目變成事業部走到臺前的同時(shi)，自(zi)動駕駛(shi)創始團隊的技(ji)術牽頭(tou)人(ren)倪凱卻于2015年12月中旬選擇離開。
2、4名技術大牛加入百度無人車
雖然技術牽頭(tou)人選擇了離(li)開，但變成事業(ye)部的自動駕駛團(tuan)隊也在補充著新的力量，現(xian)在小馬智行的兩個(ge)聯合創始人、CEO和CTO彭軍、樓(lou)天城就是兩個關鍵人物。
▲寫(xie)字者為彭軍，另一位為樓天(tian)城
彭(peng)軍和樓天城同樣都(dou)是清華(hua)大學畢業(ye)。
彭軍于(yu)1991至1996年間(jian)在清華(hua)大(da)學(xue)讀了土木(mu)工(gong)程，隨后(hou)又去全球(qiu)頂尖名校斯坦福拿到了計算機博士學(xue)位，進(jin)入谷(gu)歌從事架構相關(guan)工(gong)作，一干就是(shi)近10年(nian)。
2011年百度美國研發(fa)中心設立(li)后（如下圖 ），彭軍是(shi)第一個被招募(mu)過(guo)去的員工，任百度美研首(shou)席架構師。
樓天(tian)城自高(gao)中起(qi)就(jiu)開始(shi)參加各(ge)種編程(cheng)大(da)賽，2004年被保送(song)至清(qing)華(hua)大學計算機系，隨后由(you)于不斷(duan)霸占TopCoder等(deng)各(ge)大編程比賽冠軍而被(bei)圈內稱為(wei)樓教主。
樓天(tian)城在清(qing)華(hua)師從(cong)唯一(yi)一(yi)個獲得(de)圖靈(ling)獎的華(hua)人(ren)姚(yao)期智院(yuan)(yuan)士(shi)。那時(shi)候姚(yao)院(yuan)(yuan)士(shi)剛回清(qing)華(hua)任教(jiao)并(bing)開設了著名的清(qing)華(hua)姚(yao)班(ban)，他就是首(shou)屆姚(yao)班(ban)的學生(sheng)，畢(bi)業(ye)后又去(qu)谷歌總(zong)部及Quora等(deng)企(qi)業工(gong)作。
▲姚期智院士
2016年，彭軍(jun)發現(xian)了當時(shi)剛從谷歌(ge)轉入(ru)Quora（美國版知(zhi)乎）工作的樓天城，于是就讓HR將(jiang)其招入(ru)百度美研麾下。
此外，另外兩(liang)個重要人物，分別畢業(ye)于(yu)清華(hua)電子工(gong)程和基礎科學(xue)(xue)班(ban)，現在Roadstar.ai的(de)兩(liang)個聯(lian)合創始人，CTO衡量(liang)、首席科學(xue)(xue)家(jia)周光(guang)也加入了百度自(zi)動駕駛部門。衡量(liang)曾(ceng)就(jiu)職于(yu)特斯拉Autopilot和Google地圖街(jie)景部門，周光則是(shi)2015年大(da)疆全球開發者(zhe)(zhe)大(da)賽(sai)第(di)一名獲(huo)得(de)者(zhe)(zhe)。
▲周光
至此(ci)，已經有禾多(duo)科(ke)技(ji)倪凱、Pony.ai彭軍、樓天(tian)城，主線科(ke)技(ji)張(zhang)天(tian)雷、領駿(jun)科(ke)技(ji)楊文利、Roadstar.ai衡量和周(zhou)光(guang)共(gong)5家公司6位(wei)創始人進入(ru)百度歷練(lian)，成就了百度自(zi)動駕駛黃埔軍校的地(di)位(wei)。
事(shi)實上，除了百度這座黃(huang)埔軍校，谷歌、微(wei)軟亞洲研究院、雅虎、蘋果等大型IT企業(ye)都是清華(hua)(hua)系(xi)(xi)自動(dong)駕駛高(gao)管畢業(ye)后鍛(duan)煉實戰技能的(de)黃(huang)埔軍校。當自動(dong)駕駛大潮興起后，從計算機(ji)、汽車、電子等多個(ge)院系(xi)(xi)走出后分布在(zai)各個(ge)IT巨頭(tou)的(de)清華(hua)(hua)人們，一應而(er)起，投身(shen)自動(dong)駕駛創業(ye)大潮，促成了現在(zai)的(de)清華(hua)(hua)系(xi)(xi)版圖。
五、大潮起：清華系自動駕駛版圖開枝散葉
1、自動駕駛大搶購
2009年，谷歌收購美國DARPA無人車大賽的冠軍團隊——斯坦福大學特龍教授團隊，并以此為基礎建立了谷歌無人車團隊。隨后的近10年里，谷(gu)歌(ge)把自(zi)動(dong)駕駛汽車(che)開(kai)(kai)到(dao)了(le)美(mei)國(guo)各地進行公開(kai)(kai)路測(ce)，并(bing)不斷擴(kuo)張路測(ce)地點，擴(kuo)大車(che)隊規模(mo)。
▲Waymo的無人車在(zai)公開(kai)道路行駛
這一切，汽車產業的高層們(men)(men)都(dou)看在(zai)眼里，他們(men)(men)必須迎頭直面(mian)科技公司們(men)(men)對(dui)出行領(ling)域(yu)的入侵。對(dui)于缺(que)乏計算機(ji)和AI技(ji)術的(de)汽車公(gong)司們來說，收購(gou)與(yu)合作(zuo)是一條能夠快(kuai)速追(zhui)趕的(de)好辦法(fa)。
2015年(nian)底，豐田投(tou)資10億美(mei)元在硅(gui)谷(gu)設立研發(fa)中心TRI，主攻自動駕駛方(fang)向。在隨后(hou)的2016—2017年間，巨頭(tou)企(qi)業以近乎瘋狂似地動作，搶(qiang)購著自動駕駛企(qi)業：
2016年(nian)3月，通用宣布(bu)收購初創企業Cruise，外媒(mei)最初曝光的價格(ge)高達10億(yi)美金（后(hou)來(lai)財報顯示(shi)是(shi)5.8億美金）；8月(yue)，Uber6.8億美(mei)金收購Otto；10月高(gao)通提(ti)出380億元(yuan)美元(yuan)并購恩(en)智(zhi)浦的方(fang)案。
▲通用Cruise第四代(dai)無人車
2017年(nian)2月(yue)，福特宣布10億美元收購Argo,ai；3月，英特爾153億美(mei)金收購Mobileye；10月，德爾福又以4.5億美元價(jia)格(ge)收購自動駕駛(shi)初創(chuang)nuTonomy…
一個(ge)值得(de)注(zhu)意的細(xi)節是(shi)，福特收購Argo.ai的時(shi)候，公司成(cheng)立還(huan)沒到一年(nian)，團(tuan)隊也只有10人左右(you)。Uber收購Otto時，這個由前谷歌(ge)無人車團隊(dui)技術頂梁柱安東尼萊萬多(duo)斯基離職后創(chuang)辦(ban)的商用車自動駕駛公司，成立也僅只(zhi)有7個月。
毫無疑問，自動駕駛企業在這兩年間成為最大的風口之一，每一起天價收購案，都代表著時代浪潮，沖擊著在清華讀書，或者已經分布在百度、微軟亞洲研究院等企業工作的清華人們。
2、汽車系同學情深組隊創業
清(qing)華系自動駕駛創(chuang)業(ye)者/高(gao)管中同(tong)門、同(tong)事、同(tong)學創業的并不(bu)算少，但(dan)汽車(che)系一(yi)定是最(zui)同(tong)學情深的一(yi)個。
2014年起，在判(pan)定從ADAS無法過渡(du)到更高等級自動駕駛后(hou)，時任汽車(che)系(xi)ADAS創企智(zhi)華(hua)CTO和北京智(zhi)華(hua)總經(jing)理的張德兆萌生了創業的想法(fa)。看到自動駕駛(shi)大潮來臨，再加上(shang)智(zhi)華(hua)內部架構(gou)調整，張德兆于2015年離職創辦(ban)了智行者(zhe)。
據張(zhang)德兆(zhao)介紹，在(zai)其萌生創業想法還沒有創業時其實就拿到了投(tou)資人500萬元(yuan)天使投資。2015年7月，智行者正式開始(shi)運營，后(hou)續又拿(na)到了京東、百度等知名(ming)公(gong)司投(tou)資，摸(mo)索出了自己的(de)發(fa)展(zhan)道(dao)路，隨后(hou)張(zhang)德(de)兆又將自己的(de)師弟(di)，王肖、李(li)曉飛、霍舒豪(hao)、張(zhang)放(fang)等人招入智行者，以聯合創始(shi)人的(de)身份(fen)一同(tong)創業。
在清(qing)華汽車系讀書時，張德(de)兆有一(yi)個來自廣東(dong)的(de)宿(su)舍室友夏(xia)珩和(he)小兩(liang)級的(de)學弟何濤(tao)。雖然夏(xia)珩和(he)何濤(tao)的(de)身材略(lve)顯(xian)瘦小，但在國內的(de)智能(neng)汽車浪潮中(zhong)，兩(liang)人的(de)影響力(li)可一(yi)點都不小。
夏珩畢(bi)業后去了廣汽(qi)研究院，是當時最年輕的科長（控制科），正是他(ta)把比自己小(xiao)(xiao)一級的汽(qi)車系(xi)師弟、現在小(xiao)(xiao)鵬汽(qi)車聯合創(chuang)始人、副總裁何濤(tao)招入(ru)了廣汽(qi)研究院。
需要注意的(de)是(shi)，何濤在廣汽研究(jiu)院(yuan)就是(shi)負責(ze)智能汽車(che)Witstar和無人(ren)駕(jia)駛(shi)樣車(che)的(de)開(kai)發工作，而廣汽(qi)研(yan)究院院長王秋景和副院(yuan)長查(cha)紅山也都是清華(hua)汽車系畢業。
何濤與夏(xia)珩(heng)在廣汽(qi)重聚后，在小(xiao)鵬(peng)汽(qi)車董事長(chang)何小(xiao)鵬(peng)的(de)支持下(xia)，幾人一(yi)起創辦(ban)了小(xiao)鵬(peng)汽(qi)車，而(er)小(xiao)鵬(peng)汽(qi)車現在負責自(zi)動駕(jia)駛的(de)副總裁、前特斯拉Autopilot深度學習負責人谷俊(jun)麗也畢(bi)業(ye)于清華大學。
在(zai)清華汽車系期間，同樣帶過智行者聯合創始人王肖的還有另外一個汽車系博士——現在51VR合伙(huo)人(ren)、無人(ren)駕駛事業部產品負責人(ren)張帆。
▲張帆
在(zai)清(qing)華讀汽車(che)系博士期(qi)間，張(zhang)帆是(shi)汽車(che)系大學生方程式車(che)隊(dui)的指(zhi)導老師，而王(wang)肖那時候則(ze)是(shi)車(che)隊(dui)隊(dui)員。讀博士前張(zhang)帆在(zai)上汽工(gong)作(zuo)了3年，當時已經(jing)在上汽工作的汽車(che)系師(shi)兄王大志帶(dai)著張帆等人一起建(jian)立了上汽主/被動安全(quan)研發(fa)部門（即L2級(ji)自動(dong)駕駛(shi)系(xi)統(tong)），算(suan)是帶張帆(fan)進入(ru)了自動(dong)駕駛(shi)的圈(quan)子。
據張帆(fan)介紹，王大志目前已是(shi)上汽乘用車研發中心(xin)自動駕駛部的部長，同樣(yang)在自動駕駛領域發光發熱(re)。
▲張磊(lei)
張帆讀(du)博(bo)期間，現在天(tian)津清(qing)智聯合創始人/CEO張(zhang)磊與其在一棟(dong)宿舍樓，張(zhang)磊也(ye)是張(zhang)德兆的同(tong)門，并且清智科技也(ye)是一個地道(dao)的清華汽(qi)車系創業(ye)團(tuan)隊，公司從董事長到CEO、CTO、CFO、CMO無一不是清華汽車系(xi)博士。
3、百度走出7家自動駕駛公司 都與清華有關
另外一大波跳出來創業的人來自百度。
百(bai)度無人車的創(chuang)始技(ji)術(shu)技(ji)術(shu)高管倪凱于2015年(nian)12月(yue)百度自動駕駛(shi)事業部成(cheng)立同(tong)期，成(cheng)為第一個離開百度自動駕駛(shi)團(tuan)隊的核心人物(wu)。但是第一個離職創業的，是百度首(shou)席架構師彭軍。2016年底，彭軍(jun)與在百度(du)美研的好搭檔樓天(tian)城一道，在美國創辦Pony.ai小馬智行。
▲從左(zuo)到(dao)右(you)依次為小(xiao)馬智行COO胡聞、CEO彭軍(jun)、CTO樓天城
彭軍告(gao)訴車東西，在(zai)成(cheng)立之初，Pony.ai很快就拿到了紅杉和IDG的投資，估值將近(jin)一億美元。而景馳在9月份(fen)也拿到(dao)0.52億美元(yuan)Pre-A輪融(rong)資，發展(zhan)迅猛(meng)。
2017年初，首任百(bai)度自動駕(jia)駛事業部總經理王勁離(li)職，4月份即在硅(gui)谷創辦景馳(chi)科(ke)技（現改名文(wen)遠知行）。隨后，前百度自(zi)動駕駛事業部首席科(ke)學(xue)家韓旭也離(li)職出任景馳(chi)CTO（現改名文遠知行），隨后又接任CEO職位。
▲左右(you)分別為韓(han)旭和王勁
有趣的是，文遠知行現在的工(gong)程資深副總裁鐘華和(he)CTO李巖也都是清華大學畢業。
不管是海外的(de)(de)一波波收購(gou)，還是第一批探索者小馬智行(xing)和(he)景馳起到的(de)(de)標桿(gan)作用，都在加速(su)上述百度里的(de)(de)清華系自動駕駛人才(cai)們的(de)(de)創(chuang)業沖動。
2017年(nian)3月(yue)，前(qian)文提及的(de)衡(heng)量(liang)和周光(guang)聯合(he)前(qian)蘋(pin)果無人車項目(mu)組的(de)佟(tong)顯喬在深圳創辦了(le)Roadstar.ai；8月，倪凱從樂(le)視汽車(che)離(li)職創辦(ban)了(le)禾多科技；2018年，百度自(zi)動(dong)駕駛(shi)創始團隊里的張天(tian)雷和楊文(wen)利，也(ye)分別創辦(ban)了主線科技(ji)(ji)和領駿(jun)科技(ji)(ji)。
事實上，就在百度無人車團隊里的清華人走上創業道路的同時，在海外留學，在其他大公司工作的清華學子也都走上了同樣的道路。
4、從神州優車到文遠知行的鐘華與李巖
1998年，現在的文遠知行工程資深副總裁鐘華和CTO李巖剛從清華大學計算機系畢業，高高興興去了當時全球最頂尖的IT企業——微軟在中國設立的亞洲研究院，跟著現在微軟全球執行副總裁沈向洋工作，而第一任院長則是國內科技圈知名人物、現在創新工場創始人李開復。
▲鐘(zhong)華
微(wei)軟亞研工作(zuo)之后，兩(liang)人又一起(qi)去考入卡耐基(ji)梅隆大學，并且還是一個導師。兩(liang)人雙雙拿(na)到計算機博士(shi)學位各(ge)在一些公司工作(zuo)。
2015年，當時已經在神州（優(you)車）北美(mei)研發中心工作的李巖(yan)又找(zhao)到(dao)了鐘華，問(wen)他要(yao)不要(yao)加(jia)入(ru)神州，鐘華考慮一番后欣(xin)然答應。
最(zui)開(kai)始，兩人在(zai)帶隊(dui)做車聯網相(xiang)關項(xiang)目。2016年，國內(nei)興起了自動(dong)駕駛(shi)研發和創業潮(chao)，剛好隨著(zhu)神州國內(nei)外研發體系分工(gong)的調整，北美(mei)這邊重(zhong)點從車聯(lian)網(wang)項(xiang)目拿開，鐘(zhong)華和李巖則(ze)提出(chu)做(zuo)自動(dong)駕駛(shi)相關(guan)的研發。
于是，兩人就(jiu)帶著一群到神州美研(yan)交流的(de)清華碩(shuo)博(bo)士做起(qi)了(le)L2級自動駕駛相關的開發工作，算是開創了神州優車體系內的自動駕駛技術研發體系。隨后(hou)，鐘(zhong)華和李巖(yan)離開神州美(mei)研回國一(yi)起進(jin)入文(wen)遠(yuan)知行。
5、硅谷網紅與斯坦(tan)福學霸(ba)組隊創業
2007年，三年就在(zai)清華大學(xue)精(jing)密(mi)儀器系本(ben)科畢業的(de)李一帆去(qu)硅谷一家(jia)半導體(ti)芯片設備公司(si)工作(zuo)，并在(zai)該(gai)公司(si)的(de)資助下在(zai)美國伊利諾伊大學(xue)香檳分校讀了機器人碩士學(xue)位，隨后(hou)留(liu)校完成了博(bo)士學(xue)位。
剛來到(dao)硅(gui)谷工(gong)作，愛交(jiao)朋(peng)友的李一帆希望(wang)能(neng)夠快速融(rong)入硅(gui)谷頂尖(jian)的華(hua)人(ren)工(gong)程師圈子。
自(zi)(zi)然地，李一(yi)帆(fan)想到了自(zi)(zi)己的清華同系學(xue)長向(xiang)少卿(qing)，那時(shi)候向(xiang)少卿(qing)正在斯(si)坦(tan)福讀電子機械雙碩士。在其引薦下，李一(yi)帆(fan)也經常出入斯(si)坦(tan)福華人(ren)留學(xue)生的聚會，并在此(ci)結(jie)識了創(chuang)業伙伴(ban)——彼(bi)時還是斯坦福激(ji)光實驗室的博(bo)士生(sheng)孫愷。
▲從(cong)左到右依次為孫(sun)愷、向少卿、李一帆
2013年(nian)，在硅谷加深了友(you)誼的李一帆、向少卿和孫(sun)愷聯合創辦(ban)了禾賽(sai)科技，開發激光雷達等工業傳(chuan)感器。2014年(nian)，禾賽開發(fa)出了第一(yi)代產品，在獲得數(shu)百萬美元投資(zi)后三人將公司搬回(hui)上海發(fa)展，其推出的(de)多款(kuan)車用激光雷達現在經常出現在各(ge)自動駕駛公司的(de)測試(shi)車上。
六、緣散緣聚：清華系自動駕駛往事
正如前文所言，大部(bu)分(fen)清華系創業者(zhe)進入該產業前都曾(ceng)在(zai)大型(xing)IT企業工作，或(huo)是(shi)海外留學，在(zai)他們進入自動駕駛(shi)(shi)領域之前，其實(shi)也有很(hen)多(duo)有趣的交集，除了(le)自動駕駛(shi)(shi)黃埔軍校百度，其中最有趣的，要(yao)屬(shu)微軟亞洲研究院了(le)。
文遠知行工(gong)(gong)程資深副總裁(cai)鐘華和CTO李巖大學本科畢業后(hou)的第一份工(gong)(gong)作是在微軟亞(ya)洲(zhou)研究(jiu)院。
當初看著鐘華和(he)李巖在(zai)微軟亞洲研究院工作的(de)大Boss李開(kai)復后來(lai)創辦了知名(ming)投(tou)資(zi)機構創新(xin)工場，反(fan)過來(lai)又投(tou)資(zi)了文(wen)遠知行，以及此外的Momenta、地平線、馭勢科技(ji)等自動(dong)駕駛公司。
▲李開復
更有趣的是，李開復投資的上述自動駕駛公司中，每一家都有清華系創始人或高管。
曹旭(xu)東2008年本(ben)科畢業后本(ben)來拿到了清華直博(bo)的機會，但是由(you)于非(fei)常看(kan)好AI技術，他也義無反顧地扎到了微軟亞洲研究院(yuan)計算機視覺(jue)組，當(dang)時(shi)的Leader是前(qian)微(wei)軟(ruan)亞研首席(xi)研究員、現曠(kuang)視科(ke)技(ji)首席(xi)科(ke)學家(jia)和研究院院長的孫劍。
地平線兩位(wei)聯合創始人，算(suan)法(fa)和(he)軟件副總(zong)裁(cai)黃暢(chang)、楊銘、首席科學家(jia)徐偉(wei)分(fen)別來自(zi)計算(suan)機(ji)、電子和(he)計算(suan)機(ji)系；馭勢科技首席生(sheng)態(tai)創新官邱(qiu)巍、COO葛邵華分別來自電子工(gong)程和臺(tai)灣清華。
▲曹旭東
當時跟曹(cao)旭(xu)東一樣坐(zuo)在微軟亞研里的還有前(qian)微軟亞研主(zhu)管研究員DeepMotion聯合創始人/CEO蔡銳。蔡銳1997-2006近10年的(de)時(shi)間(jian)都扎在(zai)清華計算機(ji)系讀書，一口氣讀完了(le)本碩博（三(san)清畢業生）后進(jin)入微軟亞研一干就(jiu)是近10年。
據蔡(cai)銳(rui)回憶，當時(shi)(shi)雖然沒(mei)有跟曹旭東坐在(zai)一(yi)間(jian)辦公室(shi)，“但畢(bi)竟都在(zai)同一(yi)層(ceng)樓(lou)，當時(shi)(shi)也知道有這么一(yi)號人(ren)在(zai)做人(ren)臉識別相關的東西。沒(mei)想到十幾年后，大家又同時(shi)(shi)坐在(zai)了自動駕駛這趟(tang)列車上。”
▲蔡銳參加智(zhi)東西2018全球智(zhi)能汽(qi)車(che)供(gong)應鏈創新(xin)峰會
對于DeepMotion創始團隊來說，其最自豪的經歷莫過于蔡銳和DeepMotion聯合(he)創始人、CTO李志偉是國內唯二參與微軟的知名產品——Hololens AR眼鏡的人。
但(dan)蔡銳當時(shi)不(bu)知道的是，現在(zai)(zai)禾多科技CEO倪凱也參(can)與了Hololens研發，只不(bu)過是在(zai)(zai)微軟美國總部。三位參(can)與過Hololens研發的華人，并且一(yi)并坐在(zai)(zai)了自動駕駛的牌桌之上。
另(ling)外一(yi)個有趣(qu)的故(gu)事同(tong)樣發(fa)生在外資IT巨(ju)頭的中國研發(fa)中心。
Plus.ai智(zhi)加科技工(gong)程副總裁付強是清華大學計算機系本碩畢業，畢業后去(qu)了(le)谷(gu)歌(ge)、雅(ya)虎(hu)、亞馬(ma)遜、騰(teng)訊(xun)等公司工(gong)作。
▲付(fu)強
2009年，現在(zai)智加(jia)科技(ji)的CTO劉(liu)皓加入雅虎(hu)中國研(yan)發中心，負責搭(da)建一個研(yan)究院。
經由付強在雅(ya)虎的(de)同(tong)學介(jie)紹，劉皓撥(bo)通了當時還在谷歌澳(ao)大利(li)亞(ya)公(gong)司工作的(de)付強的(de)電話(hua)，兩人一拍即合(he)，付強從(cong)澳(ao)洲回國(guo)進入雅(ya)虎北(bei)京(jing)研發中心。
2016年(nian)年(nian)底，劉皓與自己的斯(si)坦福同學，現在智加科技的CEO劉萬千(qian)一起組(zu)建(jian)了智加(jia)科技(ji)，此(ci)前一起在雅虎工作，后來又到了騰訊的(de)付強就成了他的(de)目標。
劉皓(hao)又一次撥通了付強的(de)電話(hua)，兩(liang)人又從前(qian)同事(shi)走到(dao)了創業伙伴。
一個有趣的小插曲是，付強與劉萬千在雅虎中國研發中心工作時的老大是現在京東CTO張晨，而自(zi)動(dong)駕(jia)駛(shi)大潮(chao)興起后，京東又(you)投資了(le)清華(hua)系(xi)公司智行者，還(huan)組建(jian)了(le)自(zi)己的自(zi)動(dong)駕(jia)駛(shi)部門，力求發展無(wu)人物流與配送體(ti)系(xi)。
有(you)趣的是(shi)，現在(zai)蔚(yu)來汽車軟(ruan)件(jian)開發副(fu)總(zong)裁(cai)莊(zhuang)莉不(bu)僅是(shi)付強在(zai)清華(hua)計算機系(xi)的學姐(jie)，并且此前也在(zai)雅虎(hu)北(bei)京研發中心工作。
付強告(gao)訴(su)車東西，當年在清華(hua)讀書時，莊莉和其當時的同學現在的丈夫——網易有道創(chuang)始人周楓(feng)就是一(yi)對知名“神仙情侶”，工作(zuo)多年后，又與(yu)莊(zhuang)莉相遇在智能(neng)汽(qi)車(che)領域。
除了微軟亞研和雅虎中國研發中心，小馬智行CEO彭軍、CTO樓天城，美團無人配送總經理夏華夏、Roadstar.ai聯合創(chuang)始人衡量、智加(jia)(jia)科技工(gong)程(cheng)副總(zong)裁(cai)付強都(dou)曾在(zai)谷歌工(gong)作(zuo)，彭(peng)軍和夏華(hua)夏剛好還在(zai)同一(yi)(yi)個(ge)大部(bu)門做技術架構，兩人經常一(yi)(yi)起(qi)跑步(bu)，后來又(you)雙雙加(jia)(jia)入百度，同樣(yang)一(yi)(yi)起(qi)從事架構相關的工(gong)作(zuo)，現在(zai)又(you)一(yi)(yi)起(qi)走上了自動駕駛創(chuang)業歷程(cheng)。
結語：國內自動駕駛創業江湖的一個縮影
看完(wan)全文，清華(hua)系自動駕駛(shi)創業(ye)者/高管的涌現歷程和發(fa)展(zhan)脈絡已然清晰：
學校內，正是從1978年那輛(liang)做控制研究(jiu)的自(zi)動(dong)駕駛汽車(che)開始，清華計算(suan)機系(xi)、汽車(che)系(xi)等相關(guan)院系(xi)點燃(ran)了自(zi)動(dong)駕駛研究(jiu)的星星之火。
到了國(guo)(guo)家自然科學(xue)基金委的(de)視聽覺信息的(de)認知計(ji)算(suan)項目啟動(dong)和中國(guo)(guo)智能車挑戰賽的(de)出現，這片星星之火(huo)開(kai)(kai)始燎(liao)原，更多的(de)院系和學(xue)生開(kai)(kai)涉足這個(ge)領域，更多的(de)人才(cai)開(kai)(kai)始出現。
學(xue)校(xiao)外，一(yi)邊倪(ni)凱、楊文利等第一(yi)批在清華接觸過無人車(che)的(de)學(xue)生在百度帶隊(dui)開發出那輛驗證車(che)，促(cu)成中(zhong)國一(yi)個(ge)互聯網巨頭正式加入(ru)自動駕(jia)駛戰局，吸引了(le)像(xiang)是彭(peng)軍、樓天(tian)城、衡(heng)量、周(zhou)光(guang)等更多人才涉足這個(ge)領域。
另一邊，汽車(che)系的李克強(qiang)老師、鄧(deng)博、張(zhang)德兆等(deng)人則從ADAS創(chuang)業做起，將L1/L2級產品(pin)逐漸落地(di)，并創辦了智(zhi)行者(zhe)、清智(zhi)等(deng)多家公司，同樣(yang)給外界(jie)做到了示范帶動作用。
待自動(dong)駕駛(shi)大潮在全(quan)球洶涌來襲，在百度(du)出來的(de)自動(dong)駕駛(shi)公司(si)和(he)汽(qi)車(che)系自動(dong)駕駛(shi)公司(si)們的(de)示范帶動(dong)下，更(geng)多的(de)清華人加(jia)入(ru)其中，形成了目(mu)前這種占據自動(dong)駕駛(shi)全(quan)半壁江(jiang)山的(de)局面。
所以從這個角度來說，讀懂了清華系自動駕駛創業者與高管，就讀懂了整個中國自動駕駛創業圈子。
最后(hou)需要指出的是(shi)，國(guo)內還有(you)很(hen)多院(yuan)校、企業(ye)或其它(ta)團隊也在長(chang)時(shi)間研發(fa)自動駕(jia)駛技術，例如國(guo)防(fang)科技大學、軍事交通學院(yuan)、西安交通大學、博世(shi)中國(guo)、華為、騰訊、阿里、長(chang)安汽(qi)車、上海汽(qi)車等，他們都培育(yu)了(le)人才，推動了(le)自動駕(jia)駛產業(ye)的發(fa)展。
清華大(da)學并不是唯一，只不過在這(zhe)一輪創業浪潮中，從中涌(yong)現的代表(biao)人物足夠豐(feng)富，發(fa)展脈絡(luo)足夠完整(zheng)，值(zhi)得當成(cheng)典型案例來進行分析。在我國GDP增(zeng)速放緩、中美貿易戰、產業(ye)優化(hua)升級(ji)、實現汽車強國(guo)目(mu)標(biao)的大背景下(xia)，所有(you)為(wei)產業(ye)和國(guo)家做出貢(gong)獻的個(ge)人和團體(ti)都值得敬重。
